一次又一次的回家后,只是路过,却从未去看看那块地,变成了什么样子,以至于我常常梦见。
昨晚我又梦见了那里,还是如二十年前一样,种了许多庄稼,绿油油的,还有向日葵,白菜,我还奇怪,这里不是一向种的红苕,或者棉花吗?
怎么现在种菜了,家离得这么远,过来摘菜太不方便了,我心里想着。
我跟着父亲的后面,低头看着路,路上的灰土面上,跑出了许多细小的蚂蚁,我有点害怕,父亲对我说:“别看这蚂蚁小,能吃山上一条又一条的爬行的虫子,我和父亲走过了《沙路边》,我又回头看了看,脑子里想起母亲发病时样子,噩梦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那是一个夏天的上午,母亲在这块地里除草,棉花地里长了许多杂草,很热很热,我先回家了,等到下午母亲回到家后,吃完饭,在岗上的草坪地,挖草渣为了填牛蓝房,母亲拿着锄头,挖了许多,先挑一些送到牛蓝房里了,再回来时,怎么也找不到锄头,从这个时候,母亲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的减退了。
到了晚上,母亲自己还自责,怎么会这样,我和父亲问母亲,白天都做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母亲对我和父亲说:“白天在《沙路边》地里干活,老听见有人说话,或者有响声,停下来抬头看,什么也没有,过一会又开始了,就这样一直都是,以前没有过。
父亲听完,赶紧出去向村里老一辈的老人打听,《沙路边》那个地方野不野,一打听,那个地方,在前几年死过人,本来就是山,在过去打仗时,也是战争时的关卡,必走山与路。
再后来,母亲不知为什么,心中很气很恨,把生妹妹时受到不公平的罚款,又拿出来说了,嘴里念叨一挑谷子,两个馒头,还说着她们那会大集体干活的事,我没有听懂。只听懂这一句。
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也会对我说:“她也不想那样,可是控制不住,听母亲那样一说:“在我的心里,我总会不由自主的去幻想,母亲是不是被妖魔给控制住了。
我想着法,去试探母亲,问她我的生日,我的名子,关于我的一切,一开始母亲都知道,到了后来,母亲不记得了,那也就是病得最严重的时候。
最严重的那几年,我还小,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至今,我还难忘,等我大一点时,就去武汉打工了,刚到武汉时,我常常梦见母亲发病严重的样子,村里人笑话的样子,学校同学取笑我的样子,我好怕好怕,怕失去母亲。
我常常担心着,虽然我在武汉看不见,可是梦见的,那不光是个梦,也是真实的,想到这些,再苦,我也要坚持做下去,为了母亲。
再后来,我十五岁了,没有再做打杂的活了,而是去了餐厅做服务员的工作,慢慢的,我的思想放开了一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梦见一个陌生的人,这个人一直都在我的梦里,他的出现,让我的思想彻底的改变了,原来这世间,还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