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去医院给爱人拿药排队时,听几位阿姨闲聊搬迁的事,我只是偶尔那么一听,听到她们讲到我住的地方的地名,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至少,这样不气,就算气也气自己无能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外乡来的,对于这里很多事情,我还是不太了解的,我便随意问了两句,原来她们说的,是真的。
我和爱人的家就在山里,早在十年前就说搬迁,的确有的搬了下来,在新镇附近,然而大部分却没有搬下来,此时,听两位阿姨说:“那些房子早就建好了,叫万亩家园,大概有几十个村,都以在山里村的名子,做小区名,还有超市,可是我与爱人相识快十年过去了,还没有动劲,阿姨看了我的表情,笑了说:“别急,肯定会搬的,迟早的事情,我心里想,是啊!迟早,就这个迟早两个字,害苦了多少老百姓。没聊两句,我走出了院门,她们继续说着。
前日,老妈突然来了,一大早就打电话,让我去,可是我真的有很多事情没做,所以没有去,倒去了二姐家,买了些姐夫的爱吃的菜,姐姐和姐夫都不在家,一大早就去了北大医院,我把孩子放在二姐家了,孩子和她的大表姐玩得很好。
从姐姐回来后,我收拾的家务,忽然老妈来了,头上戴着紫色的毛线帽,身穿灰色的棉袄,
我赶紧给老妈沏了一杯我老家的茶水,还上后面不远的超市,买了些吃的。
接着,我开始一边干活,一边和老妈聊天,说到的最多是爱人,其实,在老妈心里,她很心疼爱人,是啊!天下,哪有父母不疼孩子的,有些时候,她也想帮帮我们,可是两个儿子,她也担心怕有什么误会和争吵。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房子,老妈还是那句话,让我再生一个孩子,只要我生,她一定过来帮我们,再说:“等到搬迁时,还能多出四十平,四个人的话,就一百六十平了。
我笑了对老妈说:“我不想着搬迁了,因为生气,儿女自有儿女福,将来我与爱人老了,就回山里,正好,我喜欢清静,只要有一张写字桌,书柜,还有电脑,衣柜,床就够了,院里种些菜。
老妈听我说完,接着说道:“你们回家后,一定要去屋后,福军家走走,听到这个名,想起这个人,他总一副乐哈哈的样子,和他的两个孩子特别亲,在我的印象里,他到哪都带上他的两女儿,与女儿称兄道弟,好玩极了,女儿们的个个都比他高,明明是幸福的一家子。可是却因为在家没有经济来源,只能出来,结果前不久,他逝世了,才四十多岁。
还有爱人的发小伟,明明可以让媳妇在家的,因为孩子刚出生不久,可是因为他的工作,俩人分开,所以还是出来了,出来了仨人在一起,不久,工作调动,调到新疆,没有办法,媳妇弄孩子弄不过来,最后去姨家住了。
山里,不让弄煤了,所有厂都停了,公交车也是有点的,六点以后,就没有车,我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出来。
最可恨的是,有多少年轻男儿还未媳妇,没房,在北京就相当于没有站脚的地,任别人挤来挤去。
这一年中,那位大姐不知对我说过多少次让我帮她侄子找个对象,大姐人很好,对我也很关照,每次回村里办事,她都帮我。
她托我的事,我不是没有询问过,而是因为,没有房的原因,对方不同意,慢慢我也就不提了。
提到这房子,如果不是区的把钱都发了,早就搬了,国家早就把钱打下来,这话,我是听老妈说的,老妈还说:“有人急不过,去告了那些贪官,虽然人是下来了,而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时半会还补不上,所以一时半会,也搬不了。
有了这些贪官,我们老百姓得受多少苦。
我很少回村里,回去了几次,我自己都能数得过来,每次回去,在马路上总会遇见,两位老人手牵手从马路这头走到那头,见到我时,笑了说一句,你是二强媳妇吧!我们认识你,然后,我也笑了,我不知道,我管她们叫什么,便嗯了一声,问道:“大爷您的腿好些了吗?
简简单单几句话,这显得那么的亲切,原来她们都记得我,尽管我很少回家。
有时等车,她们会让我去家里坐会,给孩子些吃的,总是一副笑脸,有时也会说起爱人小时候,说到爱人小时候,我便很认真的听了起来。
在村里,我好像就去过福军家,爱人的发小伟家,还有就是这两位老人家了。可是村里的人却都认识我。
两位老人之所以经常在马路走来走去,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腿脚不好,眼睛也不太好,如果不是贪官把钱移用了。
搬迁了多好,老人没事的时候,也可去公园逛逛,下下棋,听听外面的声音。
小孩也可读书方便点,可现在,小孩在家读,没有经济来源,在外面读书,租房,车费,等等一系列的开销。
还有就是就业了,像我这样的,在家带孩子。如果搬迁了,在小区附近的事业单位,我就可找一个活干,不用像现在这样,真的就成妇女了。
民是告不过官的,所以我不与他们喘气,现在的生活,不管怎样,也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会认真的去生活。
在村里生活,也有村里生活的乐趣,每天起床,只要打开门,就会有招呼声,北京人,讲究的,问候语,干嘛去?到吃饭的点,会问吃了吗?等等,每个人都是笑脸的,客客气气的,没事的时候,阿姨会找我闲聊两句,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我像个孩子一样很认真的听着,我愿意听她们那些过去日子,那时她们好苦哟!可当她们讲的时候,却觉得一点也不苦,因为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笑容。
在村里的生活,也许一年,又或许三年,不管了,我把心思放在爱人和孩子还有老妈身上,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贪官,我不想了,就当没有这回事,这样,或许就忘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