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所未有的是荒唐事件。这一切的作俑者和实践者是呼日乐。他是个世上罕见的大骗子。
呼日乐熟读古书,善于用计,善于用技俩,竟异想天开,听从张星的挑拨,竟然撒弥天大谎,把土匪刘龙帮和他的死对头县治安队都喊了出来,把双方聚于一处,打一场昏天黑地的大仗。这是很简单的一场迷局。
所有的人都发神经了,他们的脑袋出奇地发热了。他们受呼日乐的蒙蔽,那么轻易地上当受骗。
把两批人马同时调动起来,让他们打起来,这是历史上都为闻所未闻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只有在这里,也只有奸诈的呼日乐才能办到。
这里刘龙最吃亏。刘龙是听说所爱的人阿茹娜遭土匪祸害,而出动所属全体人马的。这也是因为爱,为爱而无私的付出所致的。他因为担心阿茹娜,担心阿茹娜受苦受难。可以说,刘龙是因为爱,而铸成了大错。
这时候的场面,更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出现了临战前的寂静。
屠宰现场已经准备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等着消灭刘龙帮的治安队,悄悄地沿着大道两侧埋伏好,子弹上膛准备好,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大道,一切就绪。
治安队也真行,很注重效率,一场埋伏悄然间成功地布好,就等土匪钻进埋伏圈来。案板上的用具已经准备好,就等案板上可剐可剁的肉了。
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对刘龙极为不利。对刘龙来说,这是个不平的战争,是个屠宰场。可以说是对刘龙的毁灭性打击之战。表面上是呼日乐主导了这场战争,其实,指挥呼日乐的是老土匪张星。张星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指挥者。
这时候,一切已经就绪。治安队已经埋伏好,刘龙帮的人过来,进入伏击圈。治安队再全力打伏击。只要刘龙一进入伏击圈,就成为案板上的肉,任人处置。这对刘龙来说,是极不公平的。
刘龙帮就不该遭受这一毁灭性的打击,不该遭受这样的厄运。仅仅因为刘龙跟草原美女阿茹娜谈了恋爱,这对刘龙是不公平的。世上谈恋爱的人比比皆是,而却谈恋爱是人的一种自由,这样对刘龙是不公平的。这是因为刘龙跟阿茹娜谈了恋爱,而张星想把阿茹娜许配给他的儿子,这场战争由此而起。
在张星看来,谁坏了他的事,就该遭殃。这是土匪不羞耻的逻辑。
今天老天也不开眼,把这个报仇的良机,赏赐给呼日乐,赏赐给张星。事情是这样意外地顺利。治安队也怨恨这伙儿土匪很久了,他们以前也怨恨很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借助这个机会狠狠地报一下仇。两个原因都汇聚到了一起。都指向土匪刘龙。刘龙的遭厄运,已经不可避免。
此时,远在十几里地以外的张星正在品着茶水,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等着他们的消息。治安队和刘龙都是可怜的冤大头。他想亲眼看着治安队和刘龙都完蛋。因为他们都是张星的死对头。
单说刘龙。刘龙虽说是土匪,可也是性情中人。他是个对爱忠实的人。他对阿如娜的感情是一往情深的。一听说阿茹娜正在遭受土匪的骚扰,这比什么都重要,他一跃而起,操起枪,就要往外跑去。阿茹娜的消息就是命令。他回头对李伟交待几句,就上马往前奔去。
为了爱,如此癫狂,也只有草原上的刘龙。
阿茹娜别着急,我刘龙救你来了。刘龙心里喊道。
这时候,张星谛听这外面的动静,他扭头问他的老婆:“外面有声响吗?”他老婆摇摇头,张星看看日日头,心里想,不对呀,应该开始了。他有点着急了。
这时候,什么情况也摸不准的土匪,前呼后拥,傻乎乎地往这边开来。他们无所顾忌地放马奔驰。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没有察觉这里的玄机,依然像平常一样,嬉笑着,说笑着,还有几个人在马上,相互斗殴玩耍,不知道警觉陷阱,不知道警觉可能发生危险,更不知道这里面隐藏的腾腾杀机,更不会知道,有人还暗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
因为她们从来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就骑在马上毫无顾忌地向依次行进,向埋伏圈而来。
这是土匪本身的习性。土匪是混乱时期的产物,是社会无政府状态的标志。土匪在混乱世界的主宰,他们可不受任何约束。土匪平时横行草原,一味的骄横,已成习惯,去哪里都是天王老子,也不管有没有危险,一味肆无忌惮地骑马前行。一味地骚扰百姓,一味地抢劫杀人,放火。这是由当时的社会局面决定的。所以,他们无论到哪里,都是肆无忌惮。
他们从没遇到过危险,不知道害怕。他们的肆无忌惮,也是他们受苦头的原因。
治安队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些活蹦乱填的案板上的活肉,情不自禁地笑了。对治安队来说,很少遇到这样合适的买卖,简直是探囊取物一般,这回看他往哪里跑。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们想酣畅淋漓地打土匪一下,这个想法存在治安队已经很久了。他们这伙儿土匪已经闹腾他们很长时间了,在草原上胡作非为,弄得治安队食不甘味,睡不踏实,在县太爷面前很是丢面子。现在土匪就在面前,他们命该绝。治安队在心里敲着鼓,盘算着怎么样把这些土匪都打死,以解心头之恨。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土匪都是那样,骑马刘龙的这伙儿人就不是那样。他们吃亏就亏在“土匪”二字上。
看来,土匪们挨打,治安队要报仇,已成定局。
治安队队长正要发脾气,可是他突然看见了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治安队队长屏气凝神仔细一看,这不是老对手刘龙吗?这些年打了无数次仗,彼此都认识了。只见刘龙像参加赛马一样,一味地往前奔驰,把众人远远地落在身后。可刘龙还是快马加鞭,眼看就从治安队的埋伏圈里,跑过去了。
刘龙急急地奔驰使他逃出了性命。
治安队队长纳闷,刘龙跑这么急干什么,把自己的队伍远远落在身后,自己一个人往前奔驰。没容他多想,刘龙的速度快,一下跑过了埋伏圈。看刘龙的样子火急火燎的。治安队队长都来得及下命令。刘龙的马就跑过去了,刘龙算是幸免于难。
对于刘龙的快马疾驰,治安队的人都不理解。其实这很好理解,刘龙是为了阿茹娜而带兵出来的,为了阿茹娜的安危,他一马当先,骑马奔驰,合情合理。
土匪也真乖,好像很听话,三十多人骑着马一个跟着一个,浩浩荡荡地蜂拥而至。
一场打埋伏之战箭在弦上,就要打响。
实际上,就当时的态势而言,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治安队面临的形势不是那么乐观。他们两边的人数差不多,对方还是骑在马上,按常识来说,这个埋伏不好打。县治安队的力量不够多,而且土匪在马上,马的速度要比人们想象的要快。但是,治安队队长怒火填膺,意气用事急着要打。两家的积怨太深了。因为刘龙他们这些土匪太气人了,他们之间打过很多次,难决胜负。这次要好好打,往死里打,不打他不解心头之恨。
看到仇敌土匪,治安队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就要打个痛快。
治安队的士兵们这时候的感觉良好,他们占据天时地利,士气很旺,一看土匪骑着马过来,而且看样子土匪们一点都没察觉,治安队的人都很兴奋,纷纷举着枪,瞄准土匪,犹如把刀向前挥去,他们迫不及待往面前的案板上的肉下手。
”我他妈打死他五个。“
”我想打死他六个。“
他们互相之间已经悄悄地算计,兴奋的神情溢于脸上。
土匪们的感觉更是良好,像是去赴宴,还是无所顾忌地有说有笑行进,对于前边的情况,一点都没发觉。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厄运即将来临,自己即将就要变成别人任意宰割的案板上的肉。土匪们就是有土匪习气,他们在草原上横行惯了,很自然,无所畏惧,无所考虑。
他们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都觉得这里的危险。
“我看我那个相好的,她等我呢,我得去看她。”
“你都有相好的了?哈哈哈。”
他们在毫无顾忌地嬉笑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