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筹划一项宣传计划。妇女工作是一项洋洋洒洒的大课题,现在人们的思想跟不上时代的脚步,需要大力宣传。
时代在催人奋进。经济基础的改革,人的意识形态需要进行大的变革,争取跟上形势的需要。尤其是妇女工作,刚刚开始展现它的威势。
一切一切,都刚刚步入正轨。
那个时候人们的观念很落后,要跟上形势,得需阿茹娜他们的大力宣传,争取让广大妇女姐妹,能够维护自己的权益。
妇女工作,刚刚掀开她的神秘面纱。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阿茹娜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名女音,“我是一个求助者,按照你们的求助电话,求助一下你们。”
对阿茹娜来说,这是一种战斗号令。
阿茹娜立即精神振奋起来。
原来,阿茹娜为了工作方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公布了出去,让求助者直接找她帮忙。因为她在办公室呆的时间比较长,有些事又她来协调也容易一些,这样一来,很多求助者就直接找她帮忙,无形中增加了阿茹娜的工作量,阿茹娜这是给自己找麻烦。阿茹娜这样做,是为了加快广大妇女求助者的方便。
为了更好地工作,阿茹娜撒下去她工作的大网。
带着她的热情,带着她的执着。
阿茹娜问道,“你有什么事儿,说吧?”阿茹娜的作风一向是雷厉风行,有事解决事。
对方立刻显出着急的样子,“我跟我姐姐有三十多年被见面了,我来找姐姐,找着我姐姐了,可是我姐却不承认,我该怎么办呢?求你们妇联帮忙。”
果然是一颗鲜红的心在求助。
这件事可真有趣,阿茹娜听着都觉着有意思,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儿?妹妹千辛万苦来找姐姐,姐姐竟然不承认妹妹。
阿茹娜立即决定帮助这个妇女,对那个女人说:“你在哪里呀?能不能来一趟妇联啊?”看来她的事情只有面谈了。
只有见面,才能更好地了解情况。
那个女人说行,下午就来到妇联,找到县妇联。阿润娜一看那女人,穿得很不得体,好像三十多岁的样子。
那个妇女一脸受委屈的样子,好像很着急。阿茹娜给她倒了一杯水,阿茹娜坐在她的对面,让她坐下慢慢说。
这是个羸弱的求助者。
那人坐在茹娜的对面,还没说话,泪水先流了出来。她哽咽地说:”我费劲吧里地找到我姐,我姐却不认我。您说气人不气人?唉,都怪命不好,姐妹俩失散二十多年,如今都互相不认识了。“那个女人边擦着眼泪边说。阿茹娜听明白了,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眼泪说明了她受的委屈。
阿茹娜安慰她:“这不能怪你,你们肯定有什么误会,慢慢说。”
那女人一时说不出来,看来她太激动了,一时短促的语塞。也是,姐妹俩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谁不着急呀?
看来她们姐妹俩有误会,这中间有什么隐情,使得亲姐妹俩不认识。阿茹娜明白了,但是又不相信,总觉得有个人在撒谎。为了把实情弄明白,阿茹娜决定求助于刘龙。这算是阿茹娜的习惯,一有难事就求助于刘龙。
阿茹娜起身走进另一个屋子里,给刘龙打了个电话,”刘龙吗?我问你一个事,亲姐妹俩,在她妹妹十岁的时候失散了,如今姐姐却不认她的妹妹,你说这件事有可能吗?“
刘龙过了一会儿回答阿茹娜,(可能是想了想)”这个有可能,因为他们分别的时候,她妹妹小嘛,女大十八变,小时候的长相现在有变化,她姐不认识是有可能的,姐妹俩沟通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阿茹娜把电话挂了。刘龙说的对,她们应该沟通一下。刘龙真的给阿茹娜一个启示。
阿茹娜又走进来,对那个女人说:”你们没有沟通吗?“
那女人说:“沟通了,我姐只是问了一下爸爸妈妈的情况,我们俩都说的不一样。所以我姐不认我这个妹妹。”
阿茹娜纳闷了,沟通了还说通?姐姐还是不认妹妹?这个事情可有些奇怪了。
那个女人又说,“说起来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姐被土匪抢走了,我姐那时候二十多岁,现在我姐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我十岁的人,变成三十岁的人,我姐完全不认识我了。”
阿茹娜奇怪,怎么爸爸妈妈的情况,两人还出现差错呢?“你姐不了解爸爸妈妈的情况?”阿茹娜说出自己的猜测。
引起那个女人的悲痛,那女人哭着说,“我小时候,我们的妈妈就没了,爸爸前几年也去世了。爸爸去世的时候,拉住我的手说,‘你要去找你的姐姐,这是我一件不放心的事情,我死不瞑目啊。’可是我辗转很多地方吃了好多苦,找着我的姐姐,我姐却不认我。“女人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阿茹娜认定从这个人哭泣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不像撒谎,那么她们怎么沟通的呢?
阿茹娜让这女人把她的姐姐请到这里。阿茹娜又给刘龙去了个电话,请他要是没事就来一趟。阿茹娜的意思是,公安局的人调查起人来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刘龙真的来了。刘龙这是养成的习惯,阿茹娜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肯定来帮忙,这不,刘龙为了帮助阿茹娜,宁可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儿,来帮阿茹娜。不大一会儿,刘龙就来了。
不一会儿,她们姐妹俩也来了。四个人坐在一起,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开始了。只不过,姐妹俩一看来了个警察,坐在她们的身旁,有些拘谨。
“就这个姐妹俩。”阿茹娜给刘龙介绍说。
阿茹娜说了开场白,她对姐姐说:”听你的妹妹说,你好像不认自己的妹妹?“
姐姐低下头,擦着眼睛说:”都怪我命不好,被土匪抢走,和跟家里人分散。连爸爸妈妈的死我都没有见到。“
刘龙问妹妹,”你爸爸叫什么?“妹妹脱口而出,”叫巴图。
刘龙问姐姐,“她说的对吗?”
姐姐却怀疑地说:”草原人叫巴图的人太多了,这个不叫对上号。“刘龙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草原上叫这个名字的人的确很多。巴图是坚固,坚硬的意思,草原上的许多男人都叫这个名字。
刘龙又问姐姐,”你妈妈叫什么?“姐姐也脱口而出,”叫高娃。“妹妹也怀疑地说:”草原上叫这个名字的人太多了,这不叫对上了。“刘龙也表示同意这个说法。草原上女人叫高娃的人比比皆是。
这个姐妹俩说的都有道理。
看来爸爸妈妈的名字,不足以论证这两人是不是亲姐妹。刘龙想到,必须找到别的东西加以论证。
刘龙提示妹妹说:”你再想一想,有没有姐姐熟悉的事物?“阿茹娜对刘龙投去感激的目光。警察说话,就是有道理。
姐妹俩都开动脑筋想起来。刘龙又提示姐妹俩,”想想你们都记得的事情,要是都记得,不就清楚了吗?“
妹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姐你还记得不?就那一次土匪上咱家来,你藏起来了,土匪把我们几个赶到院子里,土匪知道你长得漂亮,就想打听你的消息,土匪就打我们,把我的头打破了,我满脸是血,看到这个情况,你就跑了出来,妈妈哭喊着说你不该现身出来,就这样,土匪把你带走了。“妹妹说着,给姐姐看头上月牙形的疤痕。
妹妹还没说完,姐姐已经止不住泪水,两人相互拥抱着,嚎啕大哭。连阿茹娜忍不住,也跟着流眼泪。
这一下触动了姐姐隐藏在心底的秘密。那是人生难忘的伤疤呀。
姐姐抱歉地对妹妹说:”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以前被骗过,有人装做我妹妹,骗走我好多东西。所以我不信你,抱歉啊妹妹,姐姐太过分了,对不起你。“
妹妹点头称是,”姐姐,你做的对。人还是小心一点好。“
姐妹俩抱头痛哭。他们的相认颇为曲折。
”谢谢啊,还是警察厉害。“阿茹娜笑着对刘龙说。刘龙笑着起身对姐妹俩说:“这回姐妹俩认识了。回家团聚吧。”
阿茹娜拉住姐姐,“我有个疑问,姐姐你后来嫁给谁了,是不是嫁给了那个土匪?”
姐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他早就不当土匪了,我们很正常地过日子。”
姐妹俩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阿瑞娜夸刘龙,“你那个办法真好,你要不来,我就抓瞎了。”
“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足挂齿。”刘龙笑着对阿茹娜说完,就回去了。
晚上回家,刘龙对阿茹娜说:“那姐妹俩也太小心了,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不认,这说不过去了。“
阿茹娜向刘龙解释,”姐姐不说挨骗过一回吗?人小心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