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中,也有很多乐趣。刘龙和阿茹娜一起,用白灰粉刷墙里,弄得刘龙一身白灰。“哎呀,刘龙,身上都是白灰了,你轻一点。”
刘龙干活儿的动作太笨拙。大家看了,都捂着嘴笑。刘龙粉刷墙,把自己都粉刷上了。二哥过来要接替刘龙。刘龙不让,“好长时间不干活了,有点生疏。”刘龙在强作解释。
引起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
好像干活儿时间的长短,和干活儿的熟练程度成正比。
刘龙就是不强调自己行动的笨拙。
阿茹娜帮刘龙拿着东西,一不小心,蹭到了身上,衣服上沾了好多白灰。“阿茹娜,你别干了,你比我还笨。”刘龙笑着对阿如娜说。
阿茹娜是不小心弄脏衣服的。
“干活儿这东西,总干就好了,不总干还干的很好,那是天才。”阿茹娜干着活儿,笑着说。
笨拙的人,理由就是充分。
“阿茹娜,你回去准备中午的伙食吧。”刘龙笑着提议。刘龙的意思是中午的伙食必须好一点。
毕竟大家都干活辛苦。
“还没到中午呢,着什么急。先干一会儿。”阿茹娜坚持不回去。阿茹娜很执着。
“那买菜就得一会儿,还得择菜,洗,再说了,你那里一忙活我们干活儿也有劲了。”刘龙说着大笑起来,坚持让阿茹娜回去。
刘龙的意思是,既然大家这么辛苦,就该犒劳犒劳。
“中午我请客,阿茹娜,我这有钱,你去买菜吧。”二哥说着掏钱,阿茹娜坚持不要二哥的钱,径自去买菜了。
阿茹娜明白,那时候的工资都不多,二哥结婚还得用钱呢,不能随便花。
兄妹俩的情谊就是深,令周围的人都羡慕不已。
妈妈看着兄妹俩的情景,甜甜地笑了。孩子们都太懂事,妈妈很满意。
二哥的房子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准备被褥问题。不过,阿茹娜说她都打算好了。利用一个星期日,都买来了。
“你看这个被面怎么样?看这个褥子,怎么样?”阿茹娜给刘龙看,征求刘龙的意见。
阿茹娜买的被褥面都很漂亮。
刘龙用手摸了摸被褥,“阿里亚赶上好时候了,我们那时候那才叫困难,什么也没有,要不是舅舅舅妈,我们都够呛。”刘龙想起自己那时候的寒酸模样,又发感慨。
刘龙的话也引起阿茹娜的一阵感慨。
“最要命的是婚礼那天,刘龙被抓走了,婚车也被抢走,我都不知道那一天都怎么过来的。”阿茹娜给妈妈讲述着。
“这么说,你们结婚都没有办好?”妈妈经地看着阿茹娜,要从阿茹娜那里寻找答案。
“说实在的妈妈,我们的婚礼都没举行,我们都没结婚成。”阿茹娜说这些就心里不痛快。
听了阿茹娜的话,妈妈心里也难受,“没事的阿茹娜,只要你们俩好好过日子,结不结成婚,都没关系。”
妈妈这样说,是当地有一种说法,一对新人是结不成婚,就过不好日子。阿茹娜他们的事实,宣告了这种说法的破产。
妈妈听着阿茹娜的讲述,心里不痛快,忧虑地说:“你们也不容易,什么也没有,要不是你舅舅舅妈,你们真的很难在这儿立足。”
刘龙和阿茹娜在回忆着当时的困境,向妈妈讲述着舅舅一家对他们的帮助,言语间充满了对舅舅一家的感激。
“你们也行,还知道舅舅一家的帮助,两家都住到一块去了,你们没有忘记舅舅舅妈对你们的帮助,这也是很好的。”妈妈对阿茹娜他们的行径感到满意。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阿茹娜无意间,说了一句报纸上的话。
妈妈听不懂了,追问阿茹娜,“什么盘?阿茹娜你说什么呢?”
刘龙也笑了,“妈,别听她胡扯,那是报纸上说的话。阿茹娜你别说妈妈听不懂的话。”刘龙笑着告诫阿茹娜。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到了阿里亚结婚的日子。这时候,阿里亚的任命又下来了,任命阿里亚为公安局副政委。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局里领导。
阿里亚结婚那天,刘龙举着酒杯,向阿里亚祝贺,“恭喜你啊,双喜临门,祝你事业有成,早生贵子。”阿里亚则痛快地应承,“一定,一定,借你吉言。”
妈妈更是高兴,从不喝酒的人,喝了半杯,还一个劲地笑。
“妈妈,您注意身体,少喝点。”作为新媳妇的小魏劝妈妈。
阿茹娜看见新嫂子对妈妈很尊从,悄悄地对刘龙笑着说:“你看咱们的新嫂子,对妈妈挺好的,二哥真的娶好媳妇了。”刘龙则笑着说:“那是,我的眼光还能错?小魏是我们的好民警。”
“对对,一开始是你促成他们的。”阿茹娜说着向刘龙投去赞赏的目光。
婚礼上,推杯换盏,人们喜笑颜开,都在为二哥他们高兴。
二哥的终身大事,就这样成就了。
二哥结婚没几天,就要把妈妈接过去。阿茹娜悄悄对二哥说:“等你们有孩子了,妈妈给你们看孩子,现在就别去了,二哥,妈妈刚适应过来,就让妈跟舅舅他们住一起吧。”
二哥一听,这样也行。
二哥才收回他的想法。二哥婚后很幸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二哥偶尔也请妈妈舅妈舅舅过去吃一顿,阿茹娜和刘龙看着高兴。
他们很懂得孝道。
“妈妈高兴就行,大哥很远,妈妈身边有俩孩子就知足了,妈妈辛苦一辈子,也该享受了。”阿茹娜高兴地说道。
在阿茹娜这里,妈妈才感受到真正的幸福。
星期日,刘龙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干,就想好好吃一顿,他嘱咐阿茹娜多准备几个菜,请二哥桑杰他们过来吃一顿。
刘龙亲自动手包起了饺子,“今天没有事儿,咱们改善一下伙食。“
阿茹娜笑着问刘龙:“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想改善伙食?”
“改善伙食不一定要挑什么日子。没事儿就改善呗,是吧舅舅?”刘龙转过头问舅舅。
舅舅和刘龙组成统一战线。舅舅笑着点头。
在席上,二哥两口子,桑杰,刘龙两口子,三位老人都坐好了,刘龙举起酒杯问桑杰:“副书记同志,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也办事,让我们喝你的喜酒呢?”
舅舅殷切地看着桑杰,这正是舅舅想问的。
桑杰脸有些红了,“我们不急,请你们耐心等待。”
阿茹娜想起了一件事说道,“你们两人先要解决两人的两地分居问题,你们得你过去,要不正月玛过来。你们快点吧,就看妈都等不及了。”
阿茹娜考虑实际问题。
桑杰说:“表姐,这个问题我原来也想过,听说近期要调我去当什么局的局长,我不就调过去了吗?”
阿茹娜点头高兴,对刘龙说:“看人家,想什么来什么,多有福气。”转向舅妈说:“舅妈就上地区看孩子喽。”
可是舅妈撇嘴说:“有正月玛她妈妈呢。”舅妈对正月玛她妈不感冒。
阿茹娜劝说舅妈,“舅妈,人是会变的,兴许他妈变好了呢。”
“就她?那娘们?除非再生一次。”舅妈撇撇嘴说。
舅妈对她的印象不好。
“大家都在,就是舅舅吃苦了,一个人在野外放牛。”二哥心疼地说。
舅舅确实也是很辛苦。
“我爸也被快解放了,牛被收回,成立生产队,由集体放牧,个人就不用放牧啦。”桑杰说道。
桑杰透漏了所有制要变更的消息。
“所有制变了呗,都变成集体所有制了。”刘龙分析说道。
“个体所有制变集体所制了,个体劳动者要为集体劳动,往后就没有打工这一说了。”桑杰解释说。
所有制一变,劳动者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吃完饭后,阿茹娜和刘龙继续探讨,“像桑杰说的,个体给集体打工,那怎么算账呢?怎么分配呢?”他们都没有经过集体所有制。
刘尨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