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研究了一会儿,于是刘龙决定,抓捕凶手在大门外进行。抓捕地点离乌云玛死的地点不远。这样抓捕,成功的把握更大。
阿茹娜也很激动,乌云玛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阿茹娜说,“让地底下的乌云玛看看,我们是如何给她报的仇。”
根据敖其尔的交代,他的土匪儿子,这两天可能回家。这是个抓捕凶手最好的时间。根据这一情报,刘龙挑选了十个人,都带着武器,在大门外布防,土匪一来,就进行抓捕。
这个抓捕凶手的机会不能放过。
刘龙咬牙,杀人凶手,你逃不了了。
可是,刘龙领着十名战士在大门外埋伏一宿,杀人凶手没有出现。刘龙跟十名战士白熬了一宿。
刘龙怀疑,是不是走漏了风声,抓捕的消息让那个杀人凶手知道了?
但是,据潜伏在大门外的同志讲,这两天没有外人出入敖其尔家。
刘龙对土匪给出信息的真实性进行了怀疑,他是不是胡编乱造,想蒙混过关?或者敖其尔一看形势对他不利,就破罐子破摔,来个玉石俱焚?处于灭亡至际的地主,是完全有可能这样干的。
刘龙各种想法接二连三。破案,使刘龙对事实的分析更缜密。刘龙的分析问题更加成熟。
“我看他不像,无论如何在等他一晚上看看。”刘龙一想,阿茹娜说的也有道理,做事就怕半途而废,再等他一个晚上也无妨。
阿茹娜的意思是再潜伏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刘龙又领着十名战士,拿着枪潜伏在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不一会儿,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杀人凶手来了。来人急促地下了马,刚要敲门,就听见”不许动,举起手来。“的喊声。随着喊声,十名战士围了上来,杀人凶手一看不好,扭头就跑。
杀人凶手要跑。
但是,战士们能让他跑吗?他跑出去几步,就被战士们拦住了。他想跑出去,但是跑不出去,这么多战士哪能让他跑呢?他想掏枪,但是有个战士从背后把他抱住了,使他双手不能动弹,掏不出枪来。
杀人凶手再也不能撒野。
刘龙就过去一把他的枪抢了过来。这个不可一世的杀人凶手就这样被捕了。把他五花大绑,押了回去。
至此,杀人凶手落网。
这起案件成功告破。
凶手一看他被捕了,就耷拉个脑袋,妄想顽抗到底。看着他的样子,刘龙轻蔑地用嘴角笑了笑。
刘龙觉得不能给土匪丝毫喘息的机会,就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对土匪进行了突击审讯。
刘龙是替乌云玛进行审讯,是替土改运动在审讯
已经两个晚上没得到休息了,刘龙也觉得自己精神萎靡,快垮掉了,但他硬撑着,亲自突击审讯土匪。
职责在支撑着他支持。土改运动的强劲东风在支持他。
一开始,土匪还想顽抗到底,无论刘龙怎么问询,土匪就是不开口,眯着眼假装睡觉。
杀人凶手想抵赖。
杀人凶手与刘龙进行一场意志的较量。
后来,可能是土匪可能是身体扛不住了,开始说话了,“我要是说了,你们让我休息吗?”
杀人凶手到底抗不过刘龙。
“那是一定的,我们也想休息呢。”刘龙答应他。
“那好,那我就说一件事,明后天张星要来,因为张星因为东躲西藏很长时间没吃一顿饱饭了,明后天到我家想吃顿饱饭,我就是以为这个,才跑来联系的。”土匪实在扛不住了,就开始交代了。
原来这家伙和张星有联系。也许这是草原上最后一伙没被消灭的土匪了。他们是最后一个恶势力的代表。
张星,一听到这个名字,刘龙浑身一震。他是刘龙的老对手,他是个老牌土匪,是个最顽固的家伙。当年他劫掠了阿如娜,刘龙曾冒死相救,把阿茹娜救了出来。
现在,他流窜到这里,又成为土改运动的拦路虎。不抓住他,草原人民不会答应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刘龙还是很高兴,这个老土匪流窜好几几百里,像个狡猾的狐狸,在大草原上来回窜。成为草原的一个大患。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流窜到这里,与刘龙为敌,与人民为敌,要是把他抓住,那就是对草原的一大贡献。
有必要进行抓捕张星的行动了。
刘龙很高兴,经过一阵努力,不但杀人凶手找到了,连张星也一起抓捕,战果在扩大。
他真想不到,一起案件,又牵扯出一帮土匪来,而且是草原上最顽固,最凶狠的一帮土匪。这个战果实在很大。
刘龙叫那个土匪休息了。刘龙也应该休息了,都熬了两宿了,浑身不得劲,像个得病的人。
刘龙是笑着睡下的。他觉得自己累点没什么,只要把杀人凶手抓住,把张星抓住,那么自己就对土地改革,做出了贡献。
刘龙这一睡,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刘龙睡觉的时候,阿茹娜始终守在刘龙的旁边。看着刘龙的样子,阿茹娜从心里怜悯他。刘龙为了完成上面交给他的任务,日夜奋战,得不到休息,尽心尽力,真是操碎了心。
刘龙真的是忠于职守,他是土改运动的忠实捍卫者。
这一下有成绩了,接二连三地把土匪抓住,甚至都能抓到老土匪张星。刘龙休息得很坦然。
刘龙做了很多好梦。
刘龙醒来一看,阿茹娜守在身边,刘龙兴奋地对阿茹娜说:“阿茹娜,你好记得那个张星吧?他就要被我们抓住了。”
“哪个张星?就是那个土匪张星?”阿茹娜想起来,这个恶魔的名字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当年他劫掠自己,让刘龙救过。这个老土匪,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他早该被抓住了。
阿茹娜怎么能忘记呢?是他几次囚禁阿茹娜,几次差点要了阿茹娜的命。
“他怎么跑这边来了?”阿茹娜提出一个问题。
阿茹娜觉得,他就是土地改革的绊脚石,土地改革进行在哪里,哪里就有他。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听到阿茹娜的疑问,刘龙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河的北岸,跑到河的南岸来了。
“这回要抓住他,咱们不说以前我们的恩怨,就是现在,他给土改造成恶劣的影响。”阿茹娜说。阿茹娜恨透了这个老土匪。
抓住张星势在必行。
刘龙点头同意阿茹娜的意见,“是要抓住他,不抓住他,不足以平民愤。”
抓住了他,土匪就基本上铲除了。
“怎么抓他?”阿茹娜问道。
刘龙想了想,“还是用老办法,埋伏在门前,一下就抓住他。”
这样抓,把握更大,而且也避免了一场战斗。
阿茹娜感慨地说:
“土改工作真的是历史上没有过的伟大斗争,一切剥削阶级都被打倒,连他们产生的土壤也没有了。所以张星东奔西窜,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他被历史抛弃了。”
刘龙看看阿茹娜,显出笑容,“你这一参加工作,说话水平也上去了,真是变化太大了。”
阿茹娜不满地看看刘龙,“你这是把我看扁了,我阿如娜不是普通人。据说过些天,让我担任县妇联副主任哩。”
阿茹娜觉得,自己是历史的宠儿。只有土地改革运动,才把自己推向这么好的历史舞台。
刘龙揶揄地说,“哟,咱们家要出一个副主任了。”
从普通的家庭妇女,到县里的妇女副主任,阿茹娜完成了一个大的跨越。
阿茹娜也成长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