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不由得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一起案件。由此可知,破案要破的正当其时,正当其事。当时,死者是一个普通农民。因为他生活困难,竟然偷偷地给地主干活挣钱。对于土改以后地主海挣这样的黑心钱,上面有规定,一律不允许。
为了获取高额利润,但是这位贫农竟然违反政策,顶风违纪,偷偷地给地主干活挣钱。他明确地知道,他是明显地违反上级规定的。
他这样干了十多天,为了不让人知道,他净在夜里去干。
有一天,他竟然在地主家突然死了。等到刘龙得信调查的时候,看见那地主吓得面如死灰,汗滴如雨,浑身还哆嗦,显然十分害怕。
刘龙看见地主吓成那样,心里直犯嘀咕。
刘龙也观察了死者的面容,发现死者全身没有受伤的地方,全身上下完好如初。这倒是个奇怪的事情。按理说,被地主打的,应该伤痕很大很多才对。可是刘龙没有发现伤痕。
刘龙又纳闷了,没有伤,他是怎么死的呢?
破案,对于刘龙来说,是属于半路出家。他本身是扛枪骑马打仗的。他是出于本能,刘龙重视证据。什么案件都是以事实为依据。证据不足,他就不能下结论定案,
他要求医生来检查,那时候也没有法医。县里的同志说刘龙,“不就在一个地主家死的人吗?让地主偿命不就行了吗?何必那么费周折呢?”
但是刘龙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他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想放掉一个坏人。而判定这一切的标准,就是事实根据。
刘龙坚持请来一个县医院的大夫,给死者做全身检查。
结果发现,死者有严重的心脏病,是心脏停止运转而死。
听到这个结果地主又吓坏了,他矢口否认,“我可没跟他吵吵,我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呜,呜。”地主说着,哭了起来。地主的样子相当可怜。
刘龙看他哭的可怜,心想,这里面可能有隐情。
刘龙就继续调查,调查期间有没有人来。
刘龙先问,跟死者一起干活的另一个人,那个人说死者的儿子来了。
哦,这倒是个新鲜事。
刘龙又问地主家的邻居。邻居反映,死者跟他儿子吵起来了,吵得很凶。
真相大白了,死者是跟他儿子吵了一通,因为太激动而死去。
当刘龙把自己的这个判断说出来时,那个地主竟然给刘龙跪下了,头捣得像捣蒜,“谢谢你,青天大老爷,你救了我的命,你救了我们全家。”
尽管那是个地主,却依然感觉刘龙的救命之恩。
刘龙破案由此名声大噪。
桑杰说刘龙:“表姐夫,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手,以后让你专门破案怎么样?”
刘龙只当桑杰是说着玩的,但是不久以后,刘龙真的跟案子打交道了,这是后话。
这是刘龙突然想到的一件案子。
再说现在。
阿茹娜看着好姐妹的容貌,想起好姐妹的不幸遭遇,不禁眼泪掉了下来。刘龙则像侦探似的,寻找吴云玛的死因。吴云玛是怎么死的呢?刘龙又犯倔劲了。刘龙悄悄询问悲痛之中的吴云玛的丈夫。
他又要把死者的死因调查明白。
乌云玛的丈夫是个不善言辞次的男人,偶尔看看死去的吴云玛,就知道伤心地哭。
夫妻本是连理枝,丈夫悲痛是合情合理的。
“你们是在哪儿发现她的尸体的?”刘龙问吴云玛的丈夫。
吴云玛的丈夫伤心的地哽咽着说:“今天早上,我去开院门,就发现吴云玛死在门口。全身没有干净的地方,吴云玛死得好惨哪。”经乌云玛的丈夫介绍,吴云玛自从参加土改运动以来,经常半夜才回来。但是昨晚一宿没回来。
哦,乌云玛是死在自己家门口。
“吴云玛呀,你死得好惨哪。”吴云玛的丈夫哭着对刘龙说。
“呀,吴云玛姐的脑后有被打的痕迹。”突然,阿茹娜叫起来。刘龙寻声赶过去一看,在茂密的头发里,有一处地方,血肉模糊,像是被钝器打伤。“这就是致命的一击。“刘龙看了看吴云玛的脑后伤,对阿茹娜说道。
刘龙分析,肯定是有人击打吴云玛的后脑勺,致使她伤重而死。
“谁这么狠啊,这样下狠手,吴云玛多疼啊。”吳云玛的丈夫哭着说道。刘龙心里一阵好笑,老哥呀,人都死了,还管什么疼不疼,真是妇人之心。
根据吴云玛丈夫提供的线索,吴云玛是在被人杀死后,才被挪到家门口的。也就是杀害吴云玛的地方另有别处。
刘龙让乌云玛的丈夫,领着去看了乌云玛死的地方。
刘龙在乌云玛尸体周围寻找起来。
人们都纳闷,他在找什么呢?
果然,刘龙看到几处地方有拖拽的痕迹。刘龙相信了,乌云玛实在别的地方被人打死后,被人拖到这里的。也就是说,这里不是乌云玛死的第一现场,乌云玛死在另外一个地方。
很显然,乌云玛是被人杀死后,拖到自己门口的。
“吴云玛是在参加土改运动,被人弄死的,刘龙咱们要抓住凶手,惩治凶手,保卫我们的土改运动。”阿茹娜面对姐妹的惨死,伤心悲痛,对刘龙说。
刘龙跟阿茹娜看了一阵,观察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家里。一路上,阿茹娜一边骑马行驶,一边掉眼泪。
“你们都要小心啊,我看出来了,杀害土改干部,这是明目张胆地向我们挑衅。我们要咱破此案,要不让仇者快,让亲者痛啊。”回家后,刘龙深情地对阿筎那说。
吴云玛的案子在全县引起很大的震动。县委王书记明确指出,”这个案子的侦破,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有力地包卫土改运动的正常进行,我们的敌人也在看着我们,所以侦破此案,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
刘龙一听,更加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
阿茹娜则鼓励刘龙:“刘龙,不要怕,大胆地干,我对你有信心。”阿茹娜的鼓励给刘龙一丝安慰,使刘龙在迷雾中看到了曙光。两人在一起研究案情,自从刘龙接受这个案子,两个人都成了破案的行家里手。
他们由一起骑马挎枪打仗,变成一起并肩破案。
自从跟刘龙接受这个案子,刘龙就全力破案,县大队的事情交给别人。刘龙就在家里,跟阿茹娜一起研究,一起追索线索,一起找人谈话。刘龙跟阿茹娜走在一起。
“刘龙,你看出来没有,我这跟你走在一起,无形中跟了我一丝保护,谁都认识你,谁都畏惧你,这样一来,我就得到了保护。”刘龙听了,嘿嘿笑起来。没想到无意中做了件好事。刘龙对有些当事人进行了调查。据乌云玛的丈夫回忆,吴云玛当天去了散淡家。散淡也是个妇女运动的积极参加者,她是吴云玛的好姐妹,她没有杀人动机。
刘龙毕竟是第一次办案,他面对茫无头绪的案子,显得无从下手。他有些泄气了。
阿茹娜则积极鼓励他,“没事的,刘龙,你查明这件案子,以后办案也就有经验了,你慢慢地想,慢慢地查,你是咱们县第一个办案的人,也许以后上边会重用你。”
刘龙听出来,阿茹娜的话很有分量。
刘龙苦笑了一下,“但是这办案查案,真的很难,我一点都查不出来,越着急越查不出来。”
阿茹娜分析了刘龙的优缺点,“咱们现在缺的就是办案经验,以后经验多了,查案就好办了。你仔细分析一下整个案子的发生过程,肯定有收获。”
这时候,村里有人发布谣言,“土改有什么好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以后谁敢参加土改呀?算了吧,别参加了,没好结果,让人弄死了都白死。”
这明显是在增加刘龙肩上的担子。
日子很快过去了几天。眼看土改运动因为这件事,要得到影响,而案子迟迟不能告破,刘龙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因为自己而是整个局面受到影响,这是刘龙所不能看到的。他更着急了,积极探查,积极探访,但是,案子还是毫无进展。
刘龙有些茶饭不思了,人都消瘦了很多。案子已经案发几天了,上边使劲压,群众没有反应,刘龙处于茫无头绪当中。
有一次,跟桑杰的谈话中,刘龙流漏出自己办这个案子力不从心的意思。桑杰看了看刘龙笑着说:“你要不行那没人行了,你要有自信,不要泄气。压力越大越要努力破案。我相信表姐夫,你一定可以的。”
实际上,刘龙觉得,桑杰的话也是个不小的压力。刘龙静下心来,好好地分析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我怎么不这样呢?
刘龙把自己的想法跟阿茹娜一说,阿茹娜热情地支持他,“你早就该这样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准会有人帮助你的。”
到底刘龙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