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娜真是别具一格,她突然想到,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家庭成员个个是乘客,家庭这部车就载着这些乘客,往前奔跑。只要乘客们互助互让,勇于勤俭,就能到达目的地。保证一个都不掉队。
当阿茹娜把这个意思说给桑杰的时候,桑杰笑着地阿茹娜说:“表姐,你简直成了诗人。”
阿茹娜的这个想法意境很高,想得别具一格,可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
阿茹娜是坐在桑杰的马车想到这些的。当时,桑杰和阿茹娜赶着马车去运柴禾,桑杰自己在野外,攒了一些柴禾,需要去运回来。那时候,舅舅的牛还没有丢,刘龙还没有显出他的威力。
阿茹娜想起烦心事,叹口气对桑杰说:“舅舅和刘龙这一对冤家把我害苦了。他们两人不对付,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当时,刘龙刚刚逃跑,被阿茹娜劝回来,刘龙的地位还没有建立。
一切都还懵懵懂懂,还没有露出真相。
当时阿茹娜的处境十分艰难。阿茹娜被迫夹在中间,都感到活着真难,死也艰难的地步。
当舅舅和刘龙互相不理解的时候,阿茹娜感到举步维艰,无所适从。阿茹娜是两头为难,一头是自己的亲舅舅,一头是自己所爱的人。舅舅对阿茹娜刘龙有收留之恩,舅舅又是一家之主,在家里能一锤定音,而刘龙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舍出一切来保护阿茹娜的人。他们两人都是他阿茹娜的最亲爱的人,缺了谁都不可。
艰难没有打退阿茹娜。
但是,赶马车的桑杰始终是阿如娜的坚强后盾。他跟舅舅不一样,小伙子有自己的审美观,有自己的看法。他的举动让阿茹娜都感到匪夷所思,他与他爸爸反其道而行之,对刘龙大加赞赏,“表姐夫真可以,胆大心细,为人坦诚,阿茹娜姐,我长这么大,见的人少,但是表姐夫就跟别人不一样,他全身是英雄气,我喜欢。”
这在当时是很可贵的。所有的人都对刘龙表示不理解,都刘龙不冷不热。只有桑杰对刘龙表现出不一般的火热。这使阿茹娜感到意外。
“桑杰,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刘龙表姐夫呢?”阿茹娜不解地跟桑杰问道。阿茹娜只知道桑杰对刘龙的印象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表姐你想想啊,你给我讲的,表姐夫是土匪不假,可他和他的兄弟从不扰乱百姓,而剿杀他们的治安队却大肆扰民,表姐夫他们就跟治安队打,表姐夫还对表姐你很忠心,几次救过你不说,为了你,把他的军队都打没了。这样的人,就是打灯笼也找不到啊。”
阿茹娜听了桑杰说了一大堆,没想到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桑杰的话,简直热气腾腾,给阿茹娜增加热量,更加激起阿茹娜要调节舅舅和刘龙他们之间关系的决心。
然而,果然不出阿茹娜所料,仅仅过了一天,他们的矛盾爆发了。结果,让阿茹娜头疼的实际问题是,他们两个却是针尖对麦芒,争锋相对。舅舅看不起土匪出身的刘龙。舅舅以为刘龙不在现场,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段演说。而刘龙为了躲避舅舅,不想让舅舅看不起他,而弄出刘龙出逃的荒诞想法,怀揣离开阿茹娜而去。在这个境况之下,阿茹娜做起了和事佬,她两头劝说,在他们令人之间使劲和稀泥,这头把刘龙劝回来,那头跟舅舅深谈,极力打开舅舅的心结,终于使两人得到暂时的和解。
聪明的阿茹娜看出,因为舅舅对刘龙不了解,才导致舅舅对刘龙说三道四。
对此,聪明的阿茹娜是有办法的,她又得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要征得舅舅的支持,就必须改变舅舅对刘龙的印象,这就成为阿如娜的第一要务。阿茹娜对付舅舅有办法。阿茹娜决定对舅舅,采取怀柔政策。为了改变舅舅对刘龙的印象,阿茹娜使出杀手锏,借助跟舅舅一起放牛的机会,跟舅舅进行一次深谈,阿茹娜对舅舅大谈刘龙,给舅舅洗脑,为的是让舅舅了解刘龙。
两人谈了整整半天,阿茹娜使出浑身解数,对舅舅大谈刘龙,以增加舅舅对刘龙的认识,谈的很尽兴。
对此,舅舅和阿茹娜都满意。
阿茹娜总算长吐一口气。
阿茹娜的谈话有了明显的效果。过后,阿茹娜有了惊人的新发现,她的谈话立竿见影,舅舅的心情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舅舅的言谈可以看出,舅舅对刘龙的看法真的变了。事在人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看法的改变是如此的迅速。这使阿茹娜很高兴。
事情有了明显的改变,朝好的方向发展。
阿茹娜又坐在桑杰马车上,帮桑杰去运柴禾。
“桑杰,舅舅的态度改多了,你没看见吗?”那时候,丢牛的事情还没有开始,但是舅舅仅凭阿如娜的谈话,了解到刘龙的为人,刘龙也了解到,舅舅那是一时的偏见,还没有真的了解刘龙。两人之间的关系得到一些缓和。
”表姐,你真厉害,我看见了,都是你在他们中间说好话成就这一切的。表姐,你可真会说话,真有本事。我要向你学着点,这个本事太重要了。“赶着大车的桑杰夸起阿茹娜来,看得出他是很高兴。他为刘龙能留下来而高兴。
”我这点本事不算啥,最让我高兴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你看,舅舅还主动跟刘龙说话,多好。“阿茹娜总是那么谦虚。
阿茹娜这个人做了好事不显山不露水。
桑杰看出表姐很厉害,仅仅靠一张嘴皮子,就把两人说和了。
经阿如娜的一番解释,舅舅了解到,刘龙这个土匪并非一般,土匪也并非一般黑,刘龙就是个土匪里的特好的人。舅舅彻底改变了对土匪的看法。舅舅才了解到,原来,土匪也有刘龙这样的。
原先处境艰难的阿茹娜的处境改善多了。经她的一番努力,事情有了根本的改观。舅舅对刘龙的看法大为改变,而刘龙也彻底了解了舅舅。阿茹娜在厨房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异彩纷呈,让阿茹娜兴奋不已。
刘龙的表现,更让阿茹娜兴奋不已。
早晨起来,刘龙就表现得很不一般,他起得早,已经在拿起扫帚扫院子,表现得很勤勤,这一点是出自他的内心的自觉行动。他感到他是这里的壮劳力,既然一心不当土匪了,命运改变了,专做普通牧民,那就有个牧民的样子。牧民就做牧民的事。
刘龙觉得自己年轻,应该多帮舅舅干些事儿,他就是这样闲不住的人。再说。光吃饭不干活,总觉得不对劲。他知道舅舅家平添了他们两个人,增加了两个吃饭的人,这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刘龙考虑问题就是细。
“唰,唰”刘龙挥起大扫帚,有节奏地扫大院。刘龙扫过的地方很干净。刘龙确实很能干。
舅舅作为上了岁数的人,觉轻,也起来的早。舅舅起来后一看,刘龙已经把院子扫完了,正如阿如那所说,刘龙表现真不俗,果然名不虚传,使舅舅心里很舒畅,这个人真的不错。刘龙刚把扫帚放下。舅舅就走过来,他是想跟舅舅说话,联络一下感情,缓和两人不愉快的局面。舅舅笑眯眯的看了看刘龙扫的院子,笑了一下说:“昨晚上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刘龙一怔,舅舅怎么问起这样的问题。刘龙只得憨厚了一下,抱歉的摸摸脖子,笑着说:“舅舅,我什么声也没听见,我睡得太死了。”憨厚的刘龙不知道,舅舅是无话找话,为的是跟刘龙说话,接近他。舅舅表现出人意料的大方。
但是,刘龙说的是实话,昨晚刘龙确实什么声也没听见。对此刘龙很抱谦。
同时刘龙也想,舅舅这样问,肯定有不一般的用意。因为刘龙看出,舅舅不是随便乱说话的人。
舅舅被刘龙的样子逗笑了,“年轻人,觉还是足,跟我们老家伙不一样。这兵荒马乱的,睡觉还是清醒一点好。昨晚上,我听到一阵机器声,好像是什么车从村子前面过去,而且好多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舅舅有板有眼地说,好像是真的。刘龙奇怪,舅舅怎么笑眯眯的,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刘龙不知道,舅舅的态度已经大为改变,主动跟他说话,为的是主动接近他。
那时候汽车是稀罕玩意儿,他们鲜为人知,乡下知道的人见汽车的更是凤毛麟角,几乎没有汽车经过,所以舅舅把汽车声叫做机器声。
刘龙知道,昨晚上过了汽车,这说明有大批的军队经过。他很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多军队经过?
“舅舅,咱们这儿总这样吗?”刘龙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事情很蹊跷。
“这都好几次了,我都听见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舅舅对刘龙说。刘龙觉得,汽车和军队从这儿经过,打破这里的平静,这事情很不一般,值得思考。
刘龙拿着扫帚犯了心思,这都是什么军队呢?为什么半夜里通过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