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高兴地对他父亲竖起大拇指,“爸爸,你真行,我服你了。”张星对儿子的夸奖,笑着肯定地点点头。看来,儿子太满意。能得到儿子的夸奖太不容易了。这才像一家人,张星想到。
张星好像极少得到这样的殊荣。
他的老婆也夸起她的老头,使得张星傻笑个不停。张星认为对他的夸奖太多了,他一下不适应。他能感觉到,她们娘俩对他的看法变了,他的形象一下变高了,他的威信一下子升了上去。
因为是原先一句夸奖都没有,只有嘲讽,挖苦和无情的打击。
只因为他主张设计制造了对阿茹娜姑娘的绑架,使儿子有了个漂亮的准媳妇。这使儿子脱离打光棍的局面,并且张家延续香火,也有了保障。张星暗自高兴,这次的行动不错,很不错。
这个不俗的成绩,把张星的地位提高了很多。
张星想到,这是有一利无百害的事情,各人各得其所,而且还可能光宗耀祖。因为张星掠来的阿茹娜姑娘,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将来她所生的孩子肯定差不了。张星的老婆笑着悄悄对他说。
这个娘们儿想的够远的,不过确实是那么回事。张星心里说。
为以防万一,张星严肃地对他儿子说道:“这个阿茹娜姑娘不像别的姑娘,不能随便动她。我们要动脑子,用智慧智取她。”儿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儿子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得慢慢来。
张星这是给他心急的儿子打预防针,免得他乱来,耽误事。
张星总算有点自知之明,这方面显得很老道。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张星不耐烦地对他儿子说:“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就得听我的。“儿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现在,张星说什么,儿子就得听他的,因为,张星把阿茹娜姑娘抢掠来这一下,就把儿子给震住了。
在儿子子面前,张星很能装。
这不是自己命薄是什么?这伙儿土匪什么事儿都干,连阿茹娜这样老实本分的姑娘他们都放不过。阿茹娜一路想着,一路随着马车晃荡。
马车在草原上行驶,也不知道把阿茹娜拉到哪里,反正无休止地往前走,也带走了阿茹娜心里的惆怅,孤独,和不安,马车并没有停下来。马车在向前行驶,阿茹娜的思绪却在心里不住地翻腾。
这该死的马车,要去哪里?这辈子还见不见着妈妈呢?阿茹娜想着,泪水又蒙了眼睛。
土匪们却闹着笑着,马车上的空气显得很活跃。但这些并不属于愁绪见长的阿茹娜。阿茹娜心里在骂着土匪,你们绑架一个女孩子,算什么?
大道两边的景物匆匆地近前来,但是,阿茹娜却漠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有时候想起妈妈,就掉下痛苦地泪水。
这时候妈妈在干什么呢?她肯定,妈妈还在挤牛奶,因为阿茹娜一点都没有挤。这帮土匪连牛都不让挤。二哥肯定去放牛。不,阿茹娜突然想到,他们什么都没有干,专门寻找阿茹娜。因为阿茹娜突然间无影无踪。
这件事对家里来说,太大了。
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突然间失踪了,这怎么能不引起家人的恐慌呢?阿茹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多么奇怪。家里人肯定急坏了。
一想到自己的处境,阿茹娜泪水连连。自己无端地被土匪绑架,失去了自由,离开了家里,离开了亲人,被土匪绑架而去,我的命多坎坷,多悲惨,多可怜。难道就这样见不着妈妈了?见不着二哥和大哥了?
马车行驶到一个很华丽的房子前,停下了。阿茹娜感到很奇怪。
阿茹娜不知道,这就是张星的家。张星的老巢,当然是本地最漂亮的。为了取悦于阿茹娜,张星把自己的房子腾了出来,让阿茹娜住。阿茹娜透过泪水,打量着房子。
张星也用心良苦。张星虽说是土匪,可为了儿子,他什么都豁出来。
这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个中年妇女,显出很亲热的样子,走过来一把抓起阿茹娜的手,帮阿茹娜下车。因为是女人,阿茹娜的神经缓和下来,跟着那妇女进了屋。实际上,这都是张星安排的,中妇女是他的老婆。这样安排是为了不引起阿茹娜的反感。
阿茹娜走进一个漂亮的世界。为了取悦于阿茹娜姑娘,张星命人把屋子粉刷一遍,把东西重新摆放一遍。把家里的设施,重新布置了一遍。
现在,走进屋子里,有个走进一件新房子的感觉。
张星的机关真是算尽。可是,阿茹娜姑娘不为所动,因为,什么样的好房子,都不如自己家的房子。那是自己的房子啊。
阿茹娜坐在柔软的床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思绪早飞到了自己的家里。
那里有自己的一切,有自己的欢乐和欢笑。
自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牧民的女儿,一个自由的小鸟一样的人,却失去自由被他们关在这里,不能在家里安心地过自己的生活。这伙儿土匪们却不让人好好地活下去,应是绑架我。难道我就甘心被他们关着?难道我就没有活的权力?
难道这就是我阿茹娜的命?阿茹娜看看门窗,严丝合缝,没有逃跑的可能。天啊,人怎么没有活路?老天爷,把我阿茹娜救出去吧,让我回家,跟妈妈团聚。阿茹娜泪水汪汪,无奈地看着屋里。
阿茹娜想跑,可是好几个壮汉突然进来,把着她,还把她的双手绑上了。她欲逃不能,欲喊不能,欲死更不能,土匪们把她弄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关了起来。被土匪关在这个土匪的这个地方,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星这样做,是为了上次的悲剧,不至于重演。
张星把阿茹娜劫掠到他的豪华的家,只是阿茹娜不认识。
张星吸取上次的教训,对阿茹娜不采取过激的办法,打算用软化的方法,把阿茹娜的意志磨掉,软化她,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的儿子。他学乖了。
张星走了进来。
他冲阿茹娜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他仔细看了看阿茹娜,终于看出了点端倪。
他假装生气地说道:“怎么能这样啊?这多疼痛啊?快放开。”原来他看到了绑着阿茹娜的绳子。假装生气地喊叫了几声。
张星叫人把绑缚阿茹娜手的绳子解开了。而且对阿茹娜态度极好,点头哈腰,脸上微笑,说话很客气。完全是对待贵宾一样的神情。
张星尽量装的很善良,免得引起阿茹娜的激烈反应。
但是阿茹娜不为所动,她看都不看一眼,因为阿茹娜知道土匪这是假慈悲,知道土匪在演戏,他们才没有那么好心呢。哼,装的很像,阿茹娜从心里就反感。他们有好心,就不会劫持我了。
他们这样没有人性的人是不会对人真心实意地好的,想让我阿茹娜动心,没门。在劫持我阿茹娜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化开了。
张星极尽他能事,想用软磨的方法治服阿茹娜,让她乖乖地跟她儿子好在一起。直到一起生活,给他儿子生儿育女。
张星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可惜,他把阿茹娜看错了。阿茹娜是个软硬不吃的性格倔强的人。
当阿茹娜进屋子里,看到的是亮堂而宽敞,干净整洁,东西都是新的,而且摆放得井井有条的房间。但是阿茹娜不为所动,土匪窝毕竟是土匪窝,他们是把我抢来的,我稀罕他们什么?看到那些东西,阿茹娜感到一阵恶心。
阿茹娜是铁板一块,油盐不进。
阿茹娜在炕上刚坐定,张星就走过来,腆着个肥胖的大脸,露个笑脸,哈着腰对阿茹娜说:
“阿茹娜姑娘,没吓着吧?我的手下也不懂事,应该把你请到这里才对。”张星脸上堆着笑,凑近阿茹娜说道。他这个土匪真会装,装出很有礼貌,很有涵养,对阿茹娜很客气的样子。张星尽量装的好一点,好让阿茹娜态度转变。
阿茹娜扭过脸,不理他。张星白忙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