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奚佑拉着在酒吧帮忙的司徙奕第一次感觉奚佑并非像痴缠自己那么讨厌。忙着清点酒的奚佑没有注意到司徙奕在看着自己。瘦弱的背影站在偌大的酒柜前清点,清高的司徙奕没有想过自己曾经那个自己企图远离的女生,此刻在自己的眼里却柔情似水的需要保护,奚佑的大嗓门打断了司徙奕的走神。
“言哥,准备营业了。”从梯子上下来的奚佑跳到地上,将手里的清单扔在地上,利索的合起梯子搬去仓库。司徙奕虽然讨厌奚佑,但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主动抢去奚佑抗在肩上的梯子搬进仓库。
“你心疼我啦?”奚佑被司徙奕的举动吓到,但是嘴上却不忘逞强的调侃。
“想多了,换做别人我也会这么做。”司徙奕有些窘迫,快走在奚佑前面。
“你就不能不说话。”奚佑已经习惯司徙奕的拒绝。
“......”
“没什么事,你回去吧。”奚佑平淡的赶司徙奕离开,司徙奕却不为所动的坐在吧椅上。旁边看眼的言维深知奚佑只是耍小脾气,言维看着司徙奕笑笑,司徙奕无奈的看着言维,奚佑生气的回到休息间。
“兄弟,小佑就这脾气。”言维给司徙奕倒了一杯龙舌兰。
“习惯了。”把玩着酒杯的司徙奕似乎没有心情喝下眼前的这杯酒。
“小佑喜欢你很久了,酒吧的人都知道。”言维没有停下手边的酒单。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司徙奕有些尴尬。
“感情的事没有对和错,小佑认准了你就去追,你不喜欢小佑就可以躲,这是正常的,只是真的不能接受她的话,就狠心让她彻底的死心,小佑是个认死理的人。”言维的话让司徙奕开始认真考虑自己对奚佑到底是什么态度。
“言哥,你在这里做多久了?”司徙奕岔开话题。
“记不得了。”言维是个聪明人,知道司徙奕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言哥,嫂子不介意你在酒吧工作?”司徙奕难道八卦
“孤家寡人一个,何来的嫂子?”
“不好意思啊。”
“没事,别放心上。”周末的酒吧人头攒动,司徙奕见言维开始忙碌便不在打扰的回到休息室,推开门看见奚佑对着电脑发呆,不知道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听到推门声的奚佑连忙关了电脑。
“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在。”奚佑不开心别过头。
“叶真让我每天晚上送你回家。”司徙奕冷淡的坐在沙发上。
“随便,爱送不送。”奚佑起身去了外场留下司徙奕在休息室。奚佑明白司徙奕这样迁就自己是因为叶真,司徙奕是个清高的人,有些不识人间烟火,画廊是他的全部,叶真一直像姐姐一样的给司徙奕帮助。奚佑最初认识司徙奕的时候认为司徙奕喜欢的是叶真,盲目的敌意让自己差点失去身边所有的人。奚佑总是有一种感觉,叶真身上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跟自己还有司徙奕有关。疲惫的叶真一觉到天明,醒来时却发现夏寒已不在房间内,只留下一张纸条放在餐桌上。“叶真,我回公司了。”寥寥的几个字却让叶真特别的轻松,夏寒的几个字代表了近期不会出现在叶真的眼前,这让叶真特别的高兴。简单吃过早餐的叶真接到司徙奕的电话。
“一会阳光房的工人就会过去,下午预订的材料也会送过去。”没有称呼语气平板的司徙奕是少见的,虽然清高但是对叶真,司徙奕总是很八卦。
“有心事?”
“你怎么知道?”
“听你的语气就听出来了。”
“哦。”
“不想说说?”
“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佑?”
“嗯。”
“想不明白?”
“是不是想问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司徙奕沉默不语,叶真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奚佑的痴缠总有一天会打动司徙奕,司徙奕虽然清高但并不是冷漠。
“如果我说你去找奚佑谈,她会告诉你,你会去吗?”
“我......”
“司徙,工作上的事我可以帮你,但是也帮不了你一辈子,你现在该学着长大,不能一味的空想。感情的事也是一样,像奚佑那样拿出你的勇气。就算不喜欢奚佑也要让她知道。”
“......”
“司徙,夏氏这单生意结束以后,画廊会相继接很多类似的工作,你考虑我离职的来。”
“叶真,你要离职?”
“嗯,我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因为夏总?”
“跟他无关。”
“画廊你做的不开心?”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为了让你独立。我不想说教,但是你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陶叔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可是......”
“没有可是,想好自己要做的事,我要忙了,先挂了吧。”
电话嘟嘟的声音,让司徙奕特别的恼火。还没有理明白自己对奚佑的心,叶真又要离职,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扑向自己。将电话扔在桌上,看着自己连夜画的那幅画,颓废的坐在画椅上。阳光房的工人在度假村礼堂前忙着搭建,叶真一遍又一遍跟负责人对阳光房的图纸,深怕哪个环节出错。直至深夜阳光房搭建完成,工人们在阳光房内做详细的检查,叶真未离开半步。
“师傅,已经很晚了,剩下的明天做吧。”叶真看看时间,跟工头提议让工人回去休息。
“叶小姐,马上就好了,我们再检查下就算彻底完工了。”工头跟着工人一起仔细的检查没有停下的意思,叶真静静的站在一旁边,看着忙碌的工人,一直到工头跟自己说完工了。
“叶小姐,这房子弄好了,我们先回去了,明天下午我们再来检查下,你看行吗?”
“行,麻烦你们了。”
“那我们收拾下先回去了。”工人们收拾完散落的工具装车后离开。叶真锁好阳光房的门,回了房间。站了一天的叶真,双腿酸疼,疲惫让叶真不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来。突来的门铃声让叶真以为是工作人员有什么事找自己,拖着乏累的双腿打开门,而门外站的却是擒着夜宵的夏寒。叶真的情绪有些起伏也自知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只能硬着头皮让夏寒进屋。
“请进。”叶真的态度让夏寒有些始料未及,叶真以前是很抗拒与自己单独相触。
“我带了夜宵过来。”夏寒放下夜宵,走进厨房。
“你自便,我累了。”叶真准备回屋睡觉。
“从工人那听说你一天没吃饭。”夏寒拿着两瓶饮料,放在桌上。
“我没力气跟你争执,现在只想睡觉。”叶真拧着眉看着夏寒。
“就吃一口。”夏寒柔声细语的劝哄着叶真,有些受不了的叶真眉头拧的更紧。深知夏寒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很不情愿的坐下打开餐盒。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了皮蛋粥,豆沙包,凉拌菜。”夏寒殷勤的打开每个餐盒。
“谢谢。”累的眼睛快睁不开的叶真,没精神的拿着勺子喝着粥。坐在叶真身旁的夏寒有些心疼,不忍的看着叶真。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帮司徙奕。”夏寒试探的问叶真。
“他是我老板,我帮他不应该吗?”叶真低头喝着粥,夏寒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你和他不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夏寒说出自己的猜忌。
“我和司徙奕工作的时候是上下级关系,私下我把他当弟弟。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他。”
“叶真,我不是傻子。”夏寒想知道叶真和司徙奕之间的关系,一是不想让叶真那么累,二是想知道司徙奕对自己有没有威胁。
叶真放下勺子,直视着夏寒,看的夏寒心里有些心虚。
“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包括司徙奕。”
“我只关心你,无关你的事我没兴趣。”夏寒露骨的表白,险些打断叶真。
“书吧之前的老板陶伯是司徙奕的亲生父亲。”叶真的话让夏寒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叶真。
“当时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叶真像讲故事一样跟夏寒说出关于司徙奕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