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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摔在婚姻门口

我不写小说,也不叽叽歪歪的写散文,毕竟就我的文采来说写点东西那是侮辱文学,我只能做做最擅长的——吐吐槽、唠唠八卦。

我们领导说了“人各有所长,一个人要什么都会了,那还要别人干嘛”,我知道他这安慰太无奈。不过我的长处绝不是在写东西上,领导每次看着我别别扭扭交上去的东西都只能卷起袖子自己改。

我长得还行吧,不过也最讨厌被人叫做“美女”,难道除了漂亮以外我就那么没优点?我个人可不这么觉得。除了渐长的年纪外,我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是不会的,也就每天两点一线,上班、做饭、一个人睡觉,别的,还真没什么。对于一个“大龄剩女”来说,生活无非就是一个人、一个人、还是一个人。我努力的欺骗自己,女人若是把年轻当做最大的本钱,那么就真没什么资本了,成熟的男人喜欢的是自信的女人,可现实是,男人永远不成熟,也不离不弃的喜欢年轻女人。为了证明年纪不是问题,我总是欣赏年纪比我小的男人,可这样的欣赏无非就是身材、长相、拉出去有面子。谁说女人都不在乎男人的外表,女人也是人,也现实,也更会欺骗自己。为着这份面子才让我这年纪了还孤家寡人,当然了这期间毕竟也有那真心爱过的,只是“造化弄人”。

这本该是悲情的、虐心的、相爱相杀、永生永世的“一段佳话”,可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故事了。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那就从一座破破旧旧,稍微翻了新却充斥着各种鬼故事的旧楼开始吧。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像几乎所有的国企一样“破”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男员工100人,女员工30人,大部分已婚已育已离再婚又再婚又再育……曾有一个部门7个人同时回家坐月子,领导只得仰天长叹“吁,何时才轮到我已婚?”又一个大龄剩男的悲哀,可知他签那七份产假单时心情的震级必是过8。同为“剩下”的我,也嫉妒恨不羡慕,毕竟我有一个小我四岁的帅气男朋友,他就在我办公室对面,每天老脸对老脸,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在厕所门口还能来个偶遇。审美的疲劳就如暴风雨般逼近,突然得连自己都没料到,好了一年半终于在打结婚证前一天我们顺利的说了“拜拜”。以为自己很坚强,可内心里我毕竟还是个女人,我伤心、我不想死,我痛苦、我还是不想死,我上班也哭、下班也哭、吃饭哭、睡觉哭、梦里还在哭,像个疯子一样只记得他的好,忘了他给的伤。直到今天,我才庆幸理智的我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一段在婚姻大门口摔倒的感情,让我从“一杯倒”成为“一瓶倒”,也算是功德了。谈恋爱的甜蜜、快乐都差不多,没什么可说的,就基本模式。我现在想唠唠我和他为什么分手。

那天,天空微微飘着雪花,他一家来了仨女人提亲。在我生活的城市零度是难得一见的。我和他刚在一起那天也是下着雪,我觉得吧,这是老天故意逗我玩呢。面对三个更年期的女人,确实压力是蛮大的,不过呢既然那是爱他的且他爱的女人们,那么我以后也必须得爱她们,可这份爱没有持续十分钟就统统烟消云散了。因为吧,他们家不是来提亲的,而是来卖儿子的。一口一个钱、两口还是钱、一顿饭钱开头钱结尾。大冷天的我未来婆婆穿着一件15年前款式的腈纶毛衣一边吃一边抖,一边不忘露骨的通知我“你工资比我家儿子高,所以婚后你得拿出钱来供房还贷款还钱,还有我们要公正一下若你们离婚了这房可和你一点关系没有。”我踢了一下正准备发言的父亲的脚,让他继续听戏,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父亲碗里,靠!我就是个“洋芋——傻”(我们这把土豆叫洋芋)。未来婆婆继续说“那个,他爸生病那会儿借了好多钱,以后你可得一起跟着还。还有,我们家养大个儿子不容易,又供他上了大学,这付出了多少心血啊,所以呢办酒席的礼金理应是我收了,就不给小俩口了,我知道您家也不缺这点钱嘛。我这儿啊精心准备了6600,六六大顺啊,就当定亲礼了啊。虽然吧,我们家没车,不过您女儿这车是小了点,我觉得吧还是得您家给换一辆,这毕竟以后有了孩子,是吧,这……坐着也舒服一点……”我幻觉了,以为我突然下海了经商了赚大钱了,可幻觉毕竟只是幻觉,末了,我拿出钱包数了数钱、看了看银行余额,哎,这老公太贵,不适合我的消费能力。对于男人,我从来就没有眼光,我认了,谁让我那么在意自己的感觉,只不过这次自己傻还连累了家人,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的家人从小教育我自尊、自力、自强、自爱,自信,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让家人蒙羞,我若是结了这婚对不起的是家人给我的爱。我们一家人走在寒冷的夜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们沉默着,我知道此时爸妈的心理必是痛的,他们心爱的女儿也许做了此生中最失败得选择,但他们没有否定我的决定,他们给我最深的爱是尊重。

中国式婆媳关系就没有不复杂的,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直到我的那个他跟我说了那句话让我彻底的失望了,分手成了我必须做的决定。“我们家的人来谈钱是对的。”这句话足以让我对他所有的爱与恨统统画上句号。钱,我们谁不爱,可它不是生活的重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想到“豢养小白脸”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这样一个穷人身上。失望、悲哀占满了我所有的情绪,想想,那时每天陪他看房选房,银行说他收入低不给贷款时,我居然傻乎乎的告诉他我和他一起还钱,不过房产证不要写我名字时我的那副愁嫁的可怜相;每天陪他吃炒饭、面条,怕伤他自尊心不敢逛街买衣服时的那副愁嫁的可怜相;在一起一年半唯一一次旅行,是让其他同事求他带我去,然后AA到圆角分,还得骗所有人是他一个人承担的费用时那副愁嫁的可怜相……也许,我做得太多了,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烦了、恼了、腻味了。在我虚幻的、浪漫的爱情故事里,原来钱依旧那么重要。活了三十多年,我才知道你不算计别人,不见得不被人算计。我从小吧,数学就不好,小学时也就70挨边,上了中学就没有及格过,老师放弃了,家长也放弃了,反正在我来说,能分得清圆角分就行,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被别人圆角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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