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祖三人互相看看,这下好了,各自保命吧!他看了看站在人群前面的男人,一张充满戾气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道“阁下就是渭水镖局的仇总镖头吧!纵观阁下容貌清奇,貌似良善之人,想必镖局生意也风风火火吧!”那男人道“正是老夫,今日即便是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死期,刘三狗你这个杀人狂魔,我仇某今日就算把你斩杀也不会触犯律法。”刘承祖心里冷笑,你这种人还相信律法。刘承祖懒得跟他废话,冷笑道“天也不早了,赶紧打吧!打完回家吃饭呢!”仇人英铁青的脸闪过一阵青气“你想早点死,我就成全你!”
双方都懒得说话,剑拔弩张,准备打架。西域人轻声道“我在渭水镖局听他们密谋,谈到斜月桥,好像是个重要的所在,你要留意了。”说完一声长笑“金刀无敌,我叫拓跋无敌,都是自封的无敌,来吧,继续打吧!”说完破窗而出。金刀无敌气的说话都不连贯了“你个…西域淫贼…也配称…无敌。我呸!你个狗贼,大白天敢出来猖狂,看我抓住你…”突然看不见西域人的人影了,“都杵着干嘛?还不追?”杨家一群人破窗而入然后破窗而出,一会功夫,一个气派的酒楼就四面漏风了。
刘承祖听到斜月桥三个字,心里一酸,冷冷的看着仇人英,“来吧,仇老英雄,你这个没有杀过人没有糟蹋过女人的君子。”仇人英脸上杀气迸现“给我杀,不留活口!”
刘承祖看到王展出剑并不快,但是一剑杀一人,一点不拖泥带水。他看见这么多人朝他涌来,不由的心慌,不过用手砍翻几个人后心里有数了,这些杀人越货的东西也就那么回事,杀人等于报仇,杀人等于救人。刘承祖看着一个拿刀砍来的年轻人,心里一阵悲哀,你还没有结婚吧,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算了,你不死我就要死了,你早死早脱生吧!刘承祖避过那一刀,顺手捏断了他的喉管,好似困在阵势中无聊时捏碎竹子的感觉,不过捏喉比捏竹子刺激的多。
刘承祖捏喉上了瘾,一会功夫,死在他手上的就不下十人。刘承祖和王展都是一招毙命,不过两人也都受了些外伤。镖局的人越打越心惊,慢慢往回退却。
仇人英冷笑一声,挥钩而上,王展和他对了一招,往后退了好几步,王展暗暗心惊,没想到仇人英武功这么高。仇人英冷笑“杀我们这么多人,你们死了也值了。”仇人英用双钩一钩快过一钩,钩钩不空,都要在刘承祖或者王展身上留下伤口,却并不致命。刘承祖和王展无奈的对望一眼,心道死在此地,也不算太过窝囊。
仇人英看着已经没了斗志的两个人,感觉也戏耍够了。心里冷笑,上路吧。仇人英双钩插地板上,双拳齐出,准备一招震断两人心脉,然后愉快的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也算杀鸡儆猴,给新入镖局的人一个警示。
仇人英一用内力,刘承祖身体里立马有了反应,体内真气运转,一股真气冲出体外。仇人英一半内力用来对付刘承祖,感觉不妙,一股真气涌入自己身体直达心脏,仇人英魂都吓飞了,撤掌已是不及。一会功夫形势逆转。王展不醒人世,仇人英倒地不起。
镖局的人正兴奋的准备看总镖头又用新手段杀人,眨眼功夫总镖头就倒地不起了,顿时傻了眼。看着刘承祖,都是满脸恐惧之色。刘承祖满身是伤,用内力止住血恢复些体力,冷冷的看着门口那几十个镖师“来吧,一块上吧!”刘承祖已是强弩之末,不过镖局的人已经被他的捏喉功吓破了胆,随时都要逃跑。刘承祖看了看现在的局面,这仇人英真是命不该绝,只差一步了,依然动不了手。他冷冷的说“带着你们总镖头回去疗伤吧!你们总镖头醒了告诉他,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做好准备吧!带着人滚!别让我反悔。”
镖局的人抬起总镖头,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一会功夫酒楼安静了。刘承祖摸了摸王展的脉门,受了些内伤,不过不重,他替王展止了血,听见外边脚步声响起,看来来人不少。刘承祖扶起王展,把他塞出窗户,他也爬出窗户,两个人拐呀拐的离开了酒楼!
刘承祖找了个安全的所在运功疗伤,感觉体力恢复了三成,替王展疏通了筋脉,知道王展和自己也就是有些皮外伤,王展的内伤并不重,才放心了。他躺不能躺,浑身疼痛,不由得羡慕起王展来了,能睡觉,真舒服!
刘承祖想起今天的打斗不由得暗自庆幸,人生真是一个赌局,不到最后开牌,谁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刘承祖试了试,身体里有内力,还很充沛,不过不知道怎么用。他的外力也很强,不过好像缺少了什么,有时候在那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就是抓不住。
刘承祖看了看王展,这货应该要醒了。果然,王展动了一下,然后吸了口气,疼的浑身发抖,再也睡不成了。他这下心里平衡了,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展。王展想了一会道“我tm的真是命大,这样还能活着。”刘承祖笑道“你是龟命啊!哪能那么快死。”王展一愣“你才龟命呢!浑身疼痛,困的很,就是睡不了。想死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天亮。
天亮了,人也饿了,看着荒山野岭的啥也没有,两人真是很无奈,两个人是不是五行相克呀,见面以后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刘承祖看了看附近有山泉,舀了些水喝了,觉得更饿了。他四周观望,看见草丛里有只悠闲吃草的兔子。他心道若不是饿的难受,我也不抓你,看见我是你运气不好。他顺手一摸,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甩手射中了兔子。
没味的兔子肉吃的他们心旷神怡。刘承祖把玩着从兔子身上拔下的三棱锥,这个锥曾被渭水镖局的人打在三狗腿上,看见锥想起西域人拓跋无敌的话:斜月桥。斜月桥会有什么?刘承祖想起柴胡柴莲和斜月桥村的大火,心里的恨意真是绵绵不绝。
刘承祖说了自己的打算,王展明知道他已经救了自己两次,但是忍不住揶揄“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完跟在刘承祖后边。一路晓行夜宿,走的并不快,两人虽是外伤,但失血过多,体力毕竟消耗不小。刘承祖沿途偷了几件衣服,留下些钱。换掉一身破烂血衣,胆子大了,去附近村里讨了些饭,用钱买自然丰盛了些。
茶余饭后,刘承祖问斜月桥的路径,那家主人明显吓了一跳“两位小哥去哪干嘛?十数年前那个村遇到了强盗,整个村被杀的一个不剩。没过多久附近村子开始闹鬼,不是半夜谁家姑娘媳妇不见了,就是上地干活的人头没了,现在附近十里都没有人烟了。死的人太多了,怨气太重了,没有人敢搁那里住了。最离奇的是有人还亲眼看见同伴走着走着头掉了,那里闹鬼,太恐怖了,两位小哥还是不要去了,你们还年轻,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何必触这个霉头呢。”
抢人?杀人?装神弄鬼。刘承祖笑道“别看我们穿的不好,但是我们是捉鬼的道士,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
刘承祖和王展养足精神,在主人家的再三劝阻下向斜月桥进发。方圆几里确实没有人烟,几个破落的村子乌鸦在村头的树上叫的瘆人。刘承祖和王展有点不自信起来,不过谁都怕对方看出自己害怕。离斜月桥越近感觉心里凉气越重,两人心里打鼓。
已经能看见坐落在河上的桥了,河那边的斜月桥村静得可怕。突然两声暗器破空之声,刘承祖闪身避过,只见两人慌慌张张的往斜月桥村的方向跑去。是人,这下刘承祖心里有底了,也不害怕了。两人害怕打草惊蛇,在暗处看着两人过了桥,斜月桥那边出来几个人和这两个人交流什么。不一会儿从村里走出来一帮人,开始四处搜索。刘承祖在暗处隐隐约约听见人说话,带头的赫然是胡八的声音,这声音太熟了,一辈子忘不了。
刘承祖想过去杀了那狗贼,王展看出了他的异样,轻声问“怎么?认识?”刘承祖心里一惊,冷静下来,对方那么多人,自己下去岂不是作死。恨声道“岂止是认识,简直刻骨铭心,就是这帮贼子屠了斜月桥全村。”王展道“还是晚上再过去看看情况,这是白天,很容易被发现的,别冲动。既然他们在这,就跑不了,兄弟这次陪着你,就算命丢在这也不会让他们好受。”刘承祖感激的握住王展的手,抖啊抖。
刘承祖看着他们安排潜伏哨,夜色降临,两人先做掉那些潜伏哨。伏在桥上,听见对面的斜月桥村人声嘀咕和轻微的敲打声。刘承祖仿佛又回到当年自己趴在桥上回头看的场景。一切历历在目,是老天让这些狗贼聚在一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