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祖用水润万物的独特疗伤手法让王展恢复了些体力,两个人互相帮扶离开了渭水镖局的势力范围。庞家的势力虽大,也没有达到势力通天的地步。两个人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赶往雷宽所说的茶馆。
茶馆不大,但是那虎虎生风的“再来茶馆”的旗帜倒是不小。刘承祖趁着天有些发亮翻墙去一个大户人家偷了两件衣服,他和王展换上,吃了些早餐,顺便打听一下曾家的去处。这哥俩真是一对好兄弟,意见很统一,都是出门不带钱身无分文。他俩互相看看,不停的跟老板解释,老板看他们确实不像吃白食的,把他俩赶出早餐店。
两个人尴尬了,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们坐在屋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很悲哀,我是来报仇的,是来主持公道的,能不能不让我们饿着肚子干活。“噗噗”两个铜板掉在他俩跟前。他俩看着远走的施舍人,一脸的不屑。我们是有理想的年轻人,不要你的施舍,王展嘟囔着把铜板收入怀。
天色大亮,刘承祖敲响了曾家大门。开门的谁一个须发灰白面容憔悴的老头,老头低着头忍不住咳嗽两声。刘承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老头“你是曾伯伯?”老头用那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俩,“两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刘承祖想起雷宽的死,脸色发烫,低声道“曾伯伯,小兄弟这个称呼晚辈愧不敢当,我是雷宽的朋友。”
曾老头眼中光芒闪过,低头轻声道“雷宽?我不认识。”刘承祖有些难过,道“你老真不认识?你女儿现在很健康吗?”曾老头低下了头,不敢看刘承祖。刘承祖和王展挤进曾家,看着脏乱差的曾家,刘承祖怀疑进错了院子,这院子跟雷宽说的差不多,也就是大了点。
刘承祖拉着曾老头的手“你这些年在家里可曾知道雷宽的死因?可查出当年你女儿被害的罪魁祸首?”曾老头低着头没有说话,那有些佝偻的身子弯的更低了。
刘承祖看曾老头没有接腔接着说,“杀害雷宽的祸害已被我杀了,糟蹋你闺女那人身份显赫,我昨晚夜探那人府上,那人好生厉害,把我打伤,差点丢了性命。我们是连夜逃出那人的势力范围,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以养伤,特来麻烦曾老伯。”
老头将信将疑,浑浊的眼睛看着刘承祖,“你说的可是真话?这些年我后悔死了,雷宽多好的孩子,是我贪图钱财硬生生的把他们两人拆开,害的我的乖女儿变成现在这样,真是我的报应啊!我该死我该死啊!”
刘承祖拉着曾老头的手道“曾老伯,你别难过,现在一切祸害的根源我们已经查到了,不过我们势单力薄,无力和他们抗衡。我和这位兄弟受了伤,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曾老伯,你能不能找个安全的所在,让我和这位兄弟好好养伤,等我们身体恢复了再出去会会那些杂碎。”
老头眼中的犹豫慢慢的变成坚定,浑浊发直的眼也有了点神采。“我女儿现在这样没有人知道真相,都以为是我把我们欣儿关在屋子里不让他和雷宽相见,我家欣儿被我逼神经的。这些年,我面对外人的指指点点都不知道如何撑下来的。既然你们知道真相,那跟雷宽应该真的认识。我也很想为我家欣儿讨个公道,可是我也不会武功,不能帮你们什么忙。我把我家祖宅让给你们住,那里也很安全,不过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你们若为我女儿报了仇,你要什么东西只要我曾家有的都给你。”
刘承祖找到了曾家祖宅,他又给王展疏通了筋脉,让王展在家休息。他站在朱雀大街,冷冷的望着渭水镖局的大门。刘承祖看见渭水镖局的大门口走出来一个人,他左右打量,发现附近没有人,他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人走近,他用手砍到那人脖子上,准备把那人砍晕好问些镖局的内情。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头低了下去,眼看是不活了。刘承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住了,用劲太大了。他继续盯着镖局,过了很长时间又出来两个人,那两个人哼着乱七八糟的黄色小调,满脸邪笑,正讨论的兴高采烈。刘承祖趁他们不防备上去偷袭,毕竟力气把握不好,一个人直接了账,另一个人吃痛喊了起来,他又给那人一下子,那人也挂了。
刘承祖看着躺地上的三个尸体,心里一点怜悯都没有。暗道我都已经家破人亡了,谁可曾可怜过我的家人,况且刘承祖知道这些人九成是该死之人。他从上午等到太阳快落山,肚子饿的咕咕叫,准备回去吃碗热饭,明天再来干活,这时他看见镖局门口又出来一个人,他找了找感觉,自认为这下六成能把人打晕而不是打死。
那人走近,刘承祖欺身而上,那人正好回头看见他。刘承祖一愣,不砍后边脖子都不叫偷袭了,他正不知道咋下手了,那人看见躺在角落里不知死活的三个人,扑通一下跪下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磕头如捣蒜。刘承祖看到这阵势不知如何是好,平常都是他给别人磕头,现在有人给他磕头,他有些不适应了。
刘承祖冷冷的道“你先起来,小爷我问你话,你若回答的令我满意,我不一定会杀你,你若胡言乱语,你们哥四个去下边也有个伴。”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不敢不敢,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四岁孩子,断不敢欺瞒爷爷。”刘承祖看着他,他大概也就三十来岁,八十岁老母,他可真能扯。刘承祖也不跟他废话,“你们镖局晚上设的带着报警铃铛机关有几道?都设在哪?”那人一惊“你就是那天晚上闯入镖局的人?”刘承祖见他正要往远处扯,看看时间不早了,越拖越危险,便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我问你答,捡重点,大家都忙着呢,别浪费时间。你若不想活,大可以胡乱说话。”
那人吓坏了,真是知无不言,刘承祖又问他仇人英住处,镖师和下人住处布局,那人唯恐说的不仔细丢了小命,捡重要的说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刘承祖道“爷爷,我什么都说了,饶过我吧,我什么坏事都没干,真的真的!”刘承祖冷哼道“屠村,**掳掠你真没干?你骗谁?你们这所谓的镖局只不过是个幌子,拉那些杀人越货得来的财物才是真的,你以为小爷我不知道。”刘承祖看着那人的表情,估计自己猜的十有八九是实情。
那人又跪下磕头痛哭道“爷爷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刘承祖轻笑道“我也不杀你,就轻轻打你一下,你若活着是你运气好,你若活不了,是我功夫不到家,我回去再好好练练,放心,不疼的。”
那人闻言爬起来要跑,刘承祖对着他后脑就是一下。看着那人倒地,估计没有生命危险,他感觉到自己下手的轻重差不多能控制了,他冷冷的看着倒地的四个人,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刘承祖看了看远处的渭水镖局,庞家,你别慌,咱们慢慢来。
夜已深,刘承祖跳入县衙,偷了些值钱的东西,民脂民膏,谁用不是用,报仇也要填饱肚子。刘承祖突然有个计划,收拾不了庞家,那我先折断他的左膀右臂。这主意不错,可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