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无寺,有一处偏静的地方,破鞋长老没有打理出来,瓦砾成堆,杂草丛深,被人遗弃,显得荒凉。苍狼带着楚越尘走进了那个地方,石门坍塌,他疑惑的回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苍狼没有说话,看着石门里面,幽暗,深不见底,楚越尘问:“你是想我进这道石门?”
她点头,茂盛的草丛遮掩不住她巨大的身体,月亮悬挂在西边的天幕,投射下大把的光辉。楚越尘右手攀着石门,朝里观望,除了缝隙里投射的月光,和一些杂乱的物品,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踹了越尘一脚,他身体受力,猛然钻进了石门内,这里的空间忽然发生变化,翻天覆地,他措手不及,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良久,渐渐平静下来,越尘发现身处陌生的空间,苍狼消失在视线里,残破的房屋不见,取而换之的是溶洞,悠长而静谧,他站起身,朝着些许光亮处缓缓行去,忐忑而好奇,越走越宽阔,最后到了一方巨大的空间,前面是水域,一些青石浮出水面,通往中间的平台。
楚越尘站在边缘,这个地方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以前来过,可是,他一直生活在都城,这是他第一次远行,怎么可能到过这?这种想法很快被否定。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块古怪的石头上,其貌不扬,混杂着七色光芒,悬浮在平台的中央。
彩色的石头只有拳头大小,表面凹凸不平,但是,散发的彩色光芒格外耀眼,让人感觉踏实、安宁。
他踩着浮出水面的青石,轻轻跳跃,看似不长的路,却花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到达平台时,已累得气喘吁吁。平台上,有些精致的雕刻,细腻的纹络,若非一定的阅历,肯定凿刻不出这样的作品。
正在他观赏雕刻时,一个声音响起,苍老、嘶哑:“是谁惊醒了我的好梦?”
楚越尘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警惕的问:“谁?”
“小鬼,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闯进来。”声音慵懒,在偌大的溶洞里反射出回音。
“我不小心进来的。”楚越尘一步一步后退,他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楚越尘。”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高声喊到:“救我,苍狼。”
声音顿了一会,缓缓道:“你是说那头紫色的苍狼?”
“嗯。”
“我等你很久了。”苍老的声音突然发笑起来,他说,“你过来,越尘,我在石头里。”
或许是语调发生了变化,楚越尘感觉到对方没有攻击性,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中央走去,靠近,他伸手碰了彩色的石头,它开始变得透明,里面映出一张精瘦的脸,下巴尖得像刀削似的。
“你是谁?”
老者的眼睛忽的睁开,吓得越尘倒退了两步,他嘻笑着开口说话:“天渊残卷。”
他的眼睛明亮,齿白口红,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楚越尘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有些紧张,老者眉目闪烁,显得有些欢快。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老者自问自答,“八千年。”
为什么又是八千年,这个答案,他确乎听一个红衣女人说过。
“我要找姐姐,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楚越尘转身就走。
“不对。”老者偏着头,闭着眼睛说到,“你的魄芽怎么如此残缺?你在千劫塔中有过怎样的遭遇?”
沉睡了又醒,醒了又沉睡,反反复复,时间仿佛没有尽头,他却要装作不知疲倦的样子,一直等下去,最后却等来一个三岁智商的孩子。
他已经踏过三块青石,天渊残卷叹了口气,说到:“拿上我,否则,你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