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拱手倚在桌子上。波浪形的流海一直搭到耳边。
她转动着浑圆的眼珠，弹了弹手头的烟灰:“明天就放榜了，君迁是最后一名。”
她鼓起滚圆的眼珠:“不过，这对你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对于我却不是！学校将他分到了我的班级！重点班！说是分几个差生，带动共同进步。多么愚蠢的决定！那会影响我作为一个优秀班主任的升学业绩！“老妇女将头往旁边一侧，斜瞄着眼前笑容僵硬的苏先生。
“旋花，怎么这么不礼貌！”吴老头笑脸迎了上来。
“君迁考上了，恭喜你了，小苏！不过他的基础不是很好！旋花开了一个私人的小饭桌，我觉得对孩子的学习很有帮助！当然我不是强迫你，你看怎么样？”吴老头抓了抓头两侧的枯草，对苏先生投以蜜糖一样的微笑。
“能缓两天吗？”苏不自觉地抓了抓口袋。
吴老头微一低眼，马上又直视着苏先生:“旋花可是给君迁总分加了二十多分，你要知道！一分对于考试能有多重要！不过君迁的英语居然考及格了，就这么一周。孺子可教啊！”吴老头收了收笑容，起身倒了杯茶。
他将茶杯推到苏先生面前，往前伸了伸头，脸几乎要黏在一起。幽幽地说:“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耽误了啊。”
苏的眼睛左右飞快地转了起来，忽然，他喘了口气。一闭眼，一睁开:“我明天办好。”
老妇女听到这，转过头，拿出一份小饭桌的宣传单。一条条收费项目一丝不苟的躺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