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王恒带上面具到达巨城之中,看到人明显多了许多,街道周围的房子竟被几大门派分别占据。广场上竟有许多弟子在摆摊交易,王恒转转,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东西,就再次来到石碑前。
整个石碑通体乌黑发亮,只有十丈高,却给人一种厚重和沧桑的感觉。
王恒漫步走上石碑,却发现竟有强大的压力阻止他继续上前。原本烈日炎炎的天空暗淡了许多,王恒抬头一看,天上竟然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石碑竟然无影无踪。
看来这石碑自成空间,外人能看见自己,自己却对外界一无所知。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王恒运转真气,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真气运转无比缓慢,那种压力要融进全身。王恒突然想起在流沙河中练功的日子,心头大定,坐在原地,慢慢修炼,直至此处压力慢慢消失,和平常无异。就这样,王恒在石碑上整整修炼了一个月,仍然没有到头,后来任凭王恒怎么修炼,压力一直不减,寸步难行,抬起脚步只觉得血脉贲张,全身虚脱,大汗淋漓。
王恒大感惊奇,不可能,关山几人很快就过去了,应该是我的想法错了,还是石碑本身有很多空间,空间不同,遭遇不同。奇怪,此地怎么只有月亮,没有太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需要遵循自然,领悟日月循环,才能破除此地,到达第二层。
王恒苦思冥想,人们只看到月升月落,日升日落,却不知道它们从何而升,从何而落。旭日东升,夕阳西下,这就是太阳的运行轨迹,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们自然的运行。为什么有月缺月圆,为什么月亮彻底升起的时候,太阳要落下,反之亦然,为什么只有在早晨和傍晚才能看到日月交会。亘古不变的日月都会升起落下,那渺小无比的我们那。终有一天会不会变成一堆枯骨,沉寂于天地之间。
王恒心中想着,细细的看着银盘似的月亮,心中有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整个人轻松无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无忧无虑的神色。头脑从来没有如此的清静,他整个人盘坐在石碑上,心无他念,天地之力支撑起日月运转,怎么才能获得这天地之力,只有彻底融入这片天地,感受自然的力量。
王恒再次想起《影子剑》中的说法,人体本身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天地,而整个世界是一个大天地,修炼就是把自身这个小天地彻底融入大天地之中,合乎天人合一的道理,使自己与天地浑然一体,更加清晰的了解这个世界,壮大自身。
修炼首先就是把自己一步一步的融入,到最后不分彼此,我就是天,天就是我。无意间他感受到天地间一些玄之又玄的奥秘,仿佛把握到某种不可言喻的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一拳挥出,前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像薄纸一样被轻易击碎。
王恒抬头一看,圆月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炎炎烈日。事物都有正反两面,就像人体只有阴阳协调,才能精气神饱满,才能屹立于天地之间。怎么才能让圆月变成烈日,那就是循环,在时间、空间之中慢慢循环。只有掌控时间、空间或者打破空间就能加速循环。既然人体是一个天地,里面是不是也有很多空间,把空间打破。修炼的速度以及修为会不会突飞猛进,只是自己人体的空间在哪里呢,王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既有循环,就会有交接,早晨和傍晚就是日月交会的时候,这个时候会不会修炼循环事半功倍,王恒彻底沉迷于思考之中。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王恒站起来,修为虽然没有增长,但是身上却充满某种难以名言气质,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王恒就站在石碑上,迈步缓缓上前,没有任何压力,周围的人清晰可见,甚至广场上修士的叫卖声都清晰可闻。不一会儿,王恒就来到石碑顶部,上面的天空隐约可见,一步踏出就可以到另一天地。
石碑上面大风不停的刮着,把王恒的衣衫刮起,猎猎作响,王恒心旷神怡。
这是哪派弟子,怎么都整整领悟了两个月,才到石碑顶部,别人都是一两个时辰,就过去了,资质真是奇差无比啊。王恒听到如此声音,不由的一阵苦笑,看看别人是怎么过去的。只见一名本门弟子迈步走上石碑,压力骤增,他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想要后退,却无路可走,转眼间巨大的压力传遍全身,那名男子更加的慌乱,转眼间慌乱变成了喜色,那名男子已消失不见,王恒瞪大双眼一看,那名男子已到自己身边,看了王恒一眼,慌慌张张的一步跨出,进入第二层,身影彻底消失。
原来如此,我因为有流沙河的练功经历,先入为主,把它当成一种磨练,故而没有顺其自然。这石碑应该有两层含义,一种是顺其自然,另一种就如我走的路一样。我再下去,感受一下顺其自然的感觉。王恒就在石碑上默默打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变换出原来的摸样,慢慢的从石碑上下来,来到一片寂静的广场上,有些奇怪。
什么人,不知道城中禁止夜行。
王恒一看,是五大派的十余名炼体巅峰的弟子在巡逻。
我是青山派的外门弟子王恒,因耽误路程,今日才来此地,倍感新鲜和惊奇,特地日夜不停的看看,增长一下见识。
原来是你,我认识你。
王恒大吃一惊,难道是流沙门的弟子因采摘无心草而认识,如果传出去,对自己非常不利。默默运转真气,准备雷霆一击。
你就是那个触摸坛子而不死的弟子,我对你印象非常深刻,好,念在你初犯,不予追究,快到城南青山派的地盘去,要么上石碑进入第二层。好,话音刚落,王恒一步跨入石碑,无尽的压力再次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