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伊若心便得到总公司的批准,去法国学习一年。临走前,她和房东结清房租,正好罗昊下班回家。
“若心姐,你要搬走吗?”
“总公司派我去法国学习一年,过两天就走。”
“真是派你去的?还是你自己要求去的?”
“这重要吗?”
“若心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再有,那天咱们不都说得挺清楚的嘛!罗昊,好好珍惜阳旸,你们很合适!”
“若心姐,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吧,公司会有人去机场送我的。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我……能抱抱你吗?”
“……”
罗昊发自内心的话让伊若心有些动容,她一语不发。罗昊走近她,轻轻将她抱住,闭上眼睛,面部的肌肉有些抽搐,但他极力忍着,他的心里满是纠结和不舍,因为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曾经认为一切不用强求而都可以当做美好来看的罗昊,当下早已潇洒不起来。他知道此时拥着的这份美好即将从他身边消失,他甚至说不清自己对伊若心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虽有距离,但更多的是心里的依赖和慰藉……
片刻,两人慢慢分开,眼中竟都满含泪水……
也许,男女之间的感觉并不能说明一切,即使有也未必能走到一起,心理的煎熬或许很残酷,但对于两个太含蓄的人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太难了。
三天后,伊若心登上飞往巴黎的航班。
过了几天,阳旸回国,第一件事便是向龚剑汇报美国那边的工作,然后把自己这一个星期该处理的工作看一看。情绪似乎调整得不错,没有对她的工作产生任何影响。
罗昊得知阳旸回来的消息,心里好像踏实了一些。
罗昊自责,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恶。他不能主动处理和阳旸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明确拒绝人家,可是当阳旸大胆主动地向他表白时,他却又不知所措。对于伊若心,在他心里和邓草草一样宛若女神般的人物,享受着他自以为骄傲的小美好,最后却还是没能得到。但罗昊清楚的是,和伊若心在一起的感觉只是期待,他却始终不敢再靠近,而阳旸确实让他感觉没有任何负担。不管是公是私,他为很多人解决了很多困难,讲过很多道理,但自己的事却是一塌糊涂。一直不胜酒力的罗昊,这次却一个人在家喝起了闷酒,一醉不起……
第二天上班,北翱和律所都不见罗昊,电话关机,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让阳旸抽空去看看他在不在家。敲了好久的门也不见反应,阳旸正准备离开,罗昊摇摇晃晃起来开门:谁……谁呀?
阳旸见到还没醒酒的罗昊,有些心疼,赶紧扶他进屋:快进去吧,怎么喝成这样了!
罗昊猛摇头:没事儿,我好着呢!你怎么来了?
阳旸看看时间:罗大律师,您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公司见不到人,给孙律打电话你也不在律所,电话也打不通,只好到家里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罗昊捏了捏鼻梁,皱着眉:你说话也太狠了吧?当然活着了!这不好好的吗?
阳旸到厨房冲了杯蜂蜜水:行了,虽然现在喝不一定管用了,但也喝了吧,没坏处。赶紧收拾收拾,回公司上班,有个草拟的合同你得看一下,龚总找你呢!
罗昊一看手表:天呢,怎么都快中午了,等会儿我啊,马上走!
罗昊赶到公司,跟龚剑解释原因。龚剑也没有太多的责怪:好了,以后注意吧,别影响自己的身体和工作,下不为例。下午先把那份合同看一下,如果有不严谨的地方抓紧时间修改,然后拿给我看!就这样。
罗昊第一次觉得龚剑是严厉的,他也明白,从来到北翱常驻法务开始,他一直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耽误工作,一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迟到,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优柔寡断,而且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分清楚,不能再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