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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依旧

“咳,咳。”尹子央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很是尴尬,便故意咳嗽了两声。

祁诺听到咳嗽声,直起身子转过头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

“喔,祁诺,这是我在大学认识的学长,他是北京本地人,我怕我找不到你,所以找他帮我。”祁愿不好意思地看了尹子央一眼,开始介绍。

祁诺点了点头,冲尹子央友好地笑了笑。

“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尹子央看着祁诺,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地问道。

祁诺摇了摇头。

“学长,祁诺他天生不能说话。”祁愿怕尹子央误会祁诺有些冷漠就悄悄解释道。

“他不能说话?”尹子央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嗯。”祁愿点了点头。病房里的有人大叫了一声,祁诺听到急忙跑了进去。

清凌笑嘻嘻地看着跑进病房的三个人,祁诺松了一口气。祁愿和尹子央都有点惊讶地看着穿着白色病号服的清凌,尹子央的嘴微微颤了一下。

“清-凌-她-出-事-了,现-在-她-的-精-神-不-太-正-常,像-个-几-岁-的-小-孩-子。”祁诺对祁愿解释道。

“院长他们知道吗?清凌姐姐会好起来吗?”祁愿看到尹子央正在盯着清凌,便悄悄问祁诺。

“不-知-道。”祁诺打着手语,不知道是在回答祁愿的哪一个问题。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祁愿实在不敢相信以前那个聪明的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

祁诺微微低下了头,没有打任何手语。

祁愿轻轻吸了口气。“祁诺,我想和你单独说会话。”

祁诺还没有回应,清凌却直接跳下了床,看样子是要去外面。祁诺只好拽着清凌,带着她到外面走走。

清凌真的就像个小孩子,在医院里一刻也不停歇,祁诺只能跟着她,看着她,祁愿也没有和祁诺说话的机会。尹子央倒是有些反常,一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祁诺和清凌。

到了中午,祁愿便说要回去了,她能看得出来,祁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就算她在这里呆上一整天,祁诺也不会和她单独说话的。他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吧。祁愿不喜欢让别人为难,只说自己在学校还有事就拉着尹子央出了医院。尹子央也很配合,说自己在校会有活动。告别的时候,祁诺一直看着祁愿,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

在回学校的路上,尹子央一路竟然没有说一句话,祁愿都觉得他有点反常,但是自己心里也有些乱,就没有问他。

下了公交车向学校走的时候,尹子央踌躇了很久,“祁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祁愿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他。

“祁诺——,他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吧?”尹子央吞吞吐吐地问着。

祁愿轻轻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那——,那你们,包括那个女孩是孤儿院长大的吗?”尹子央干脆都问了出来。

祁愿停住了脚步,“你——怎么知道?”祁愿仔细想了想,之前从来没有和尹子央提过自己在孤儿院,也没有谈过父母家庭之类的,每次说到这些,她一般都会很模糊地说一些话,他是猜的吗?

尹子央的表情有些慌乱,他用手挠了挠头,“我,我瞎猜的,因为——因为,看你们长的不太像,所以——,抱歉,我其实不应该问这些的。”祁愿看到尹子央的笑都有些慌。

“学长,我不想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可怜我或者是怎么样,你现在知道了也没事,我们没有那么脆弱,孤儿院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不用道歉的。”祁愿虽然觉得尹子央猜的未免太准了点,却也没有多问,而且心里也并没有因为这感到难过或者自卑,孤儿院的人们给了自己的爱,让祁愿觉得自己和其他小孩没有什么区别。

尹子央点了点头,冲祁愿笑了笑。

“祁愿,我就不和你去吃饭了,我去宿舍拿点东西,我这星期要回家一趟,家里临时有点事。”到了校门口,尹子央和祁愿说。

“嗯。学长,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让你都不能早点回家,谢谢你。”祁愿想起自己耽误了尹子央这么长时间,连忙道谢。

“没事没事,快去吃饭吧,我先走了。”尹子央摆了摆手,跑向了男生公寓那边。

祁愿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向了餐厅。

尹子央回了宿舍,拿了家里的钥匙就又跑了出去。

“尹子央,你还要回家啊?别走啊——”他的舍友看他急匆匆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尹子央跑到学校门口,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尹子央的母亲是北京市某医院的精神科主治医师,他的父亲是北京市某所高中的校长,两个人一直都很忙,星期天一般也都不在家。

尹子央回了家,先在每个房间去了一次,没有人,然后他就进了他爸爸妈妈的卧室。在那个卧室里有一个保险箱,他曾经问他妈妈要过密码,他妈妈不肯说。尹子央的妈妈平时很是疼他,毕竟只有一个儿子,但是关于保险箱里有什么,任凭尹子央怎么央求,她都只会委婉地扯到别的话题上。

尹子央在十一岁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保险箱里的东西,那次,他妈妈在里面取了一个东西,好像很紧急,就没来得及锁住。那里面有一个木盒子,还有一个档案袋。那木盒子估计是装了尹子央妈妈的贵重首饰,至于那个档案袋里,那个时候尹子央已经把档案袋上缠着的线给弄开了,他刚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一点点来,他爸爸突然出现在他后面一把拿了过去,特别严肃地告诉他让他以后不要碰保险箱里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还小,就听他爸爸的话,再也没碰保险箱。但是,今天,见过那个祁诺以后,那天他看到的档案袋里文件名字的那一点点总是在脑海里浮现,而且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他想再看一次那个档案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快到他妈妈下班回来时,尹子央已经试过了很多个密码,但还是打不开保险箱,他懊恼地走出了他爸妈的卧室,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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