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很快就到了,宫里到处张登结彩,好不洋气热闹,各位朝政大臣早早的到了,后宫妃嫔们也陆陆续续的来,都好生的打扮了一番,各自争相斗艳。“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扶着太后入座,继而面向大家,“诸位平身吧,自朕即位以来,便致力于朝政,如今也颇有些成效,各位朝臣也辛苦了。”继而侧身对太后,“朕整日忙于政事,后宫的事多亏太后与皇后管理,才能使后宫安定,朕也安心于国事。”
“皇上,哀家老了,脑子不灵光了,素日里都是皇后过问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今日之宴也是皇后的功劳。”皇后为人心机颇深,性格又多有专治,别说是皇上,实在是也不得太后自己喜欢,只是不能不为后宫安定多考虑。
皇上欣慰的看着皇后,眼睛里多了些赞许,拉起皇后握着酒杯的手,“皇后辛苦了。”这样的温柔只在他们成亲那天有过,皇后有些娇羞,又有些欣喜。
还记得去年的中秋,还是这个月亮,还是这片星空,还是这个地方,只是赏月看风景的人不同了,皇上难免有些惆怅,“今日月圆中秋,也借着这个机会,为宫里添写喜气,热闹一番。朕记得皇阿玛还在时,每到中秋,下面总是坐了好多人,说说笑笑,如今却少了许多。”
“皇上,惠姐姐不日就临盆了,添个阿哥,那时候不就热闹了吗?”说话的是令贵人,因长相甜美,性格活泼,又有一身婀娜倾城的舞姿,皇上也算是比较宠爱。
“皇上,令妹妹说的对,前几天我听太医院的太医说,惠妃胎像稳定,还有几日就足月了,臣妾在这先恭喜皇上喜得皇子了。”说话的是娴妃娘娘,初入王府时,和惠妃同为侧福晋,和惠妃不同的是,惠妃天性温驯不计较,待人宽厚,娴妃性格不能说是飞扬跋扈,却也算的上骄横了,却因为说话讨喜,又懂得与人为好,所以这个娴妃的位置坐的倒也还算是安稳。
“还是娴妃说话最惹哀家喜欢,知道哀家一直心念皇嗣之事。过几日,新晋的秀女就入宫了,听说这批里来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多选几个也无妨,也好为皇上开枝散叶,壮大大清。后宫里空了许多院子,也该收拾收拾出来迎接新人了,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和娴妃了。”
皇后和娴妃一同答道:“臣妾知道了。”
皇上看到后宫和谐最是欣慰,心情更是大好,“大家观舞吧!”
舞过一半,众人都浸在舞和丝竹中,太监总管李玉匆匆忙忙地跑到皇上身边,贴耳细语,“惠妃突然间早产,太医院的太医和医婆已经到了永寿宫。”
皇上听后就慌了,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撇下一头雾水的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走了。
从永寿宫里传来女人一声声痛苦难忍的声音,房内惠妃早已疼痛难耐,但是胎儿似乎没有出来的征兆,守着一群太医也是无能为力。
皇上匆匆赶到永寿宫,太后以及后宫嫔妃也都紧跟着赶来,凝儿刚出里屋就看到进门的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惠妃怎么样了?”皇上着急地问。
凝儿担心地都要哭了,“娘娘现在还在里面,太医说,说...说娘娘怕是要难产了。”
“难产?”皇上边说边要进去看看惠妃,还是皇后娘娘劝住了皇上,“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怕是不干净,皇上还是等等吧。”
“皇上,哀家知道你担心惠妃及腹中的胎儿,只是你进去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更加担心,皇上还是坐着安心等待吧。”
众人劝阻,皇上也只能作罢。
“惠妃的胎一直稳定,之前也未听说有什么异常,怎么突然之间就早产了,实在令人费解。”皇后早已洞察一切,今日之事也在意料之中,这么大的事皇上也该好好查查了,心里暗暗的冷笑。
凝儿转身向皇后禀告,“娘娘今晚喝完安胎药不到半个时辰便这样了,刚才太医已经检查那药了,说是被人下了药了。”
“放肆!你小小宫女怎么敢信口雌黄,谁敢在皇上的后宫做这等阴晦下流之事。”皇后一拍桌子而起。
凝儿见皇后发怒,连忙跪下请罪,“凝儿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件事胡说,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问魏良辰太医。”
“时隔两年了,竟然还是这个把戏,这次给我查,一个都不能放过!”皇上此时的愤怒已经多过了对惠妃的担心,谁这么胆大,一次次伤害皇嗣,挑战朕的底线。
这时候每个嫔妃的想法都不同,皇后看了一眼娴妃,镇定自若的很,仿佛此事与她无关的事,那如果不是她,后宫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呢?
天渐渐地亮了,屋里惠妃的哭喊声却丝毫没有减弱,查了一夜的李玉也回来了,进屋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太后,奴才该死,没查出来异常,惠妃的安胎药从太医院取来到惠妃服下这个过程中确实没有什么不妥,倒是在永寿宫内的小厨房的屋顶发现了这个。”说完便递给了皇上。
令贵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手帕,“这是上个月新进贡的江南上好的丝绸手帕,因为开春时送来这个鸳鸯的手帕只进贡了一条,大家都很喜欢,所以这次来了很多,永寿宫里也有。”
“娘娘当时有孕在身,还是皇后娘娘让毓敏姑姑送过来两条,不过娘娘一直没舍得用,现在还收着呢。”凝儿说着,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皇上能把手帕借给奴婢看一下吗?”
皇上顺着就给凝儿了,凝儿接着手帕,看了看,似乎和娘娘的没什么区别,拿起手帕闻了一下,便断定不是娘娘的,“皇上,这个不是娘娘的,娘娘有孕在身,早就不用香薰,香粉也不用,而这个手帕上浓浓的香味。”
娴妃凉凝儿手中的手帕取回来,细细闻了一下,脸色一变,“这个味道和纯嫔身上的香味很是相似。”
皇上环顾了一周,“怎么今日不见纯嫔?”
皇后答道,“皇上,纯嫔让宫里的人过来和本宫,说,说身体不适便没来。”
“宣纯嫔!”皇上其实是不信这件事是纯嫔做的,她向来乖巧懂事,不争不抢的,实在很难想象得到。
太后看着这事越闹越大,估计一时也难结束,不能因为耽误了朝政啊,不得不劝说,“皇上还是梳洗准备上朝吧,后宫的事我先替你管着,等你朝堂结束再处理。”
“好!皇额娘,那儿子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