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差不多吧。”我敷衍的回答。
皇上才渐渐松开紧握我的手,嘴角上扬,微微说道,“也是啊,男人都喜欢温柔可爱的女人,你。。。唉!”说完低下头来佯装很可惜的样子。
这是什么表情?说得好像我没人喜欢似的,既然你说我不温柔可爱,那么我就不温柔可爱到底了,我脑子一转,计上心来,说道,“皇上说得对,我的确不温柔,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我从小随父亲习武,听闻皇上武艺精湛,待皇上闲暇时,请多赐教。”说完我眉梢一挑,赤裸裸的挑衅,看我堂堂跆拳道黑带三段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太后见火药味浓厚,大战一触即发,咳嗽一声打破这个互相较劲的场面,说道,“大阿哥好像又饿了,乳母抱下去喂喂吧!”
接着继续说道,“皇上你比芏卉姑娘稍长几岁,凡事多让着她,再者说,皇上龙体若有损伤,怎么办?”
虽然话是对皇上说的,其实是说给我听着,我不禁懊悔,不该如此逞强,早晚害了自己。
皇上忙说道,“皇额娘,芏卉姑娘在和朕开玩笑呢,她一介女流,哪会舞刀弄枪。”
太后不理皇上话语,扶着潇湘的手从椅子上起来,徐徐走到我的身旁,眉心在笑,嘴角却有些许警告之意,“芏卉姑娘,俗话说入乡随俗,惠妃娘娘贤良淑德,温婉雅致,你在她身边多学着些,总是好的。”
我弱弱的回答,“是太后。”
太后微微颔首,温然说道,“皇上,哀家记得你有一件狐皮斗篷在慈宁宫,随哀家一同回去取走吧。”
“好,皇额娘!”接着侧过身来对惠妃说,“爱妃好好休养,朕明日再来看你和大阿哥。”
皇上起身走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看了我一眼,似是不舍,似是忧心。
慈宁宫内,太后半躺在塌上,不经意地说道,“皇上怎么看待花芏卉这个姑娘。”
皇上凝神片刻,沉吟道,“芏卉姑娘生性活泼,美丽大方。”
太后看了皇上一会,眼睛一瞥,正色道,“皇上知道哀家问得不是这个,就不用和哀家打马虎眼了。”
皇上一怔,接着说道,“芏卉姑娘出现在宫里,着实古怪,就连穿衣打扮也与常人不同,但朕已向惠妃核实,确实与芏卉姑娘是旧识,而且古往今来奇异之事多见不怪,她只是个姑娘,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皇上刚登基不久,凡事多要小心,这个姑娘留下总是个祸患。”
“芏卉姑娘与惠妃和大阿哥有恩,是大清的恩人,再者说,是朕请芏卉姑娘留下来的,现在出尔反尔,岂不让旁人诟病,说朕这个皇上不讲信用。”
太后见皇上主意已定,多说无益,便悠悠说道,“皇上既然决定了,就留下吧,多小心就是了。哀家累了,皇上跪安吧”
“那儿臣告退,明日再来请安。”说完皇上便离开了慈宁宫。
皇上走后,太后深深叹了口气,站在一旁的潇湘问道,“太后叹什么气?”
“哀家在想留下花芏卉是福还是祸?”
“奴婢瞧着芏卉姑娘性子直爽洒脱,不像是善于心计之人。奴婢觉得一定是太后日日在佛前为大阿哥祈福感动了佛灵,所以才派了芏卉姑娘。”
太后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宫里的人就数你会说话。”
“不过奴婢有一事不明,今日在永寿宫,太后为什么要惠妃娘娘教导芏卉姑娘?”
“潇湘这些年你在哀家身边伺候,见过皇上为谁和哀家红过脸,哀家不过是轻轻说了芏卉姑娘一句,皇上便心疼的不行。”
潇湘一惊,说道,“太后是说皇上对芏卉姑娘动了心了。”
太后抬眸望着窗外,淡淡说道,“既然是皇上看中的女子,以后注定要在御前侍奉。在后宫自处,芏卉这个莽撞直爽的性子就要学会收敛,哀家不过是早日为她做了打算。”
潇湘见太后躺累了,便扶着太后起身,接着说道,“那太后既然明白皇上的心思,何不挑明将芏卉姑娘许给皇上?皇上自然也是欣喜的。”
“容易得到的东西便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而得不到却时刻在骚动。”
“奴婢觉得皇上落花有情,芏卉姑娘未必流水有意,而且姑娘家乡不在京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太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潇湘,问道,“那你觉得皇上会放她走吗?皇上的性子哀家最是清楚。”
“奴婢伺候太后那么久,除了皇上,六王爷,还有和硕公主,还没见过太后这么偏袒谁呢!处处为姑娘打算,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芏卉姑娘是太后亲生的呢!”
太后笑着说,“这话要是灵犀(和硕公主)听到,怕是要吃醋了。”继而说道,“哀家不是偏袒谁,只是在为皇帝多打算,皇后富察氏身子孱弱,为人性格倔强,心思又重,怕是没有这个福分坐稳后位,后位易主也是早晚的事。娴妃乌拉那拉氏,为人圆滑骄横,颇有先她姑母的遗传,哀家断不能答应这样的人做皇后的,按说惠妃贤良淑德,实在是后位的不二人选,但惠妃背后有娘家的支持,如今又有了大阿哥,若是日后心思歪了,岂不是祸患,花芏卉就不一样了,她看起来天真,倒也是聪明之人,有胆识,又颇得皇上喜爱,更重要的是,她没有靠山掀不起大浪。”
潇湘似是明白,笑着道,“还是太后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