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陆师弟,饮胜,尝尝鱼生”。石丹兰还夹了一筷子鱼生放在他的盘里。
这小娘们看来很喜欢吃鱼脍,我得制止她这个毛病。要不以后给老子做饭,弄得我得了寄生虫病咋办。
“师姐,我在咱们外门的义诊帮忙的时候,发现有许多人生病的原因是吃生食或者煮不熟,有些就是因为吃生鱼才得病的。所以,我怀疑生肉之类是有些病致病的原因。我正格物院做一个东西,还有一些小零件还没有做好。要是做好之后,就能确认这个问题了”。陆谦决定还是不吃生鱼片,用了一个义正言辞的借口拒绝石丹兰。
“哦,陆师弟,你想做一个什么东西”。石丹兰好奇的问陆谦。边上聂英和谢婉清也看着陆谦,聂勇和侍剑也支起耳朵仔细听。
“陆师姐,我怀疑吃生食的人们得病,是因为他们洗东西的时候没有弄干净。咱们萧祖师的笔记中也曾经怀疑,水中有无数的小生命。我在格物院中研制了一个小东西,能将东西放大,就能看清楚了。到时候等东西制好后,咱们再一起研究。
聂英对陆谦倒是很有好感,因为这个小师弟入门不到两年,就到了筑基后期,在众弟子中遥遥领先。后来更是一人选了三个院的课程,让无数人诧异不已,而且好像每门都学的十分好,众位长老也对陆谦称赞不已。
既然陆谦这么说,肯定有把握,而且萧祖师的赫赫威名也是支撑陆谦这一论断的重要依据,毕竟萧祖师的名头太响亮了。
侍剑赶紧将鱼脍端在一边,又将新烤好的肉端来。还特意跑来问陆谦:“陆少爷,你们真的不吃生鱼片了?你们不吃,我就和聂勇吃了”。
“不吃了,我建议你也别吃”。陆谦劝侍剑。
“没事,陆少爷,我们下人哪那么挑剔,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什么都吃过,要不是遇上少爷,咋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鱼脍呢”。
“好吧,不要吃太多,要用醋泡一会,多沾一点芥酱”。陆谦碎碎念的叮嘱道。
“知道了,陆少爷”。侍剑不屑的声音已经从烤炉那边传过来。
过了一会,陆谦酒足饭饱。躺在草坪上,感觉生活很惬意,已经到了筑基的巅峰,很快就能到开窍,到时候就是内门弟子。只要自己到了金丹期,自己也算能够在这个世界立足了。
到时候自己就能阅读内门的书籍,对这个世界就有更加深入的了解。看看仙人是否真的存在,是否有人能穿梭于诸天万界,传说中的异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能一窥究竟了。
这就是拜入名门大派的好处啊,资源众多,只要你努力,只要你上进,在低级弟子的时候基本上还是能够顺顺当当的,绝不会有人给你下绊子、使手段。
就像自己的前世,自己在国家部委做公务员的同学,三十出头就到了处级,在地方上就是一县太爷。而自己在家乡县城的同学,连副科级都没到,提副科的时候还有人告状。
这种米酒有点后劲,陆谦感到头有点晕,就顺势躺在草坪上,感到生活十分的美好。
湖边不知道是什么人种了好多远处梨花,在南方很不多见,现在正式梨花盛开的季节,这些梨花如雾似浪,层层叠叠,风吹花涌,暗香浮动;河对岸的田地里是绿油油的稻田和金灿灿的的油菜花,空中隐隐还传来农夫的歌声:“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陆谦叼着一根草茎,吹起了喀秋莎的口哨。陆谦正吹的起劲,在一边和谢婉清窃窃私语的石丹兰闭上了嘴巴,开始听陆谦吹口哨。
听着陆谦吹了两遍,忍不住的问道:“陆师弟,你吹的是什么调子,很好听啊。”
“喀秋莎,我家乡的小调”。陆谦漫不经心的说。
“陆师弟,能唱唱吗,我想学一下,很好听的”石丹兰央求陆谦道。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这是我家乡的小调,师姐不一定听的惯”。陆谦笑着说。
“不,很好听,陆师弟唱的真好听。这首歌感情质朴、曲调流畅,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山野之中有高人,要不神京每年都派出采风官,将民间歌曲整理后献给天子”。
“那些采风官,将通俗的歌弄得文绉绉的,献给天子,就像一个面饼,让人嚼了一遍再给天子吃,哪有什么味道。再说了,一首歌为什么还得弄得骈四俪六的,好像不这样写就不会说话了”。经过多年现代语文教育的陆谦对这个世界的书写,算是恶心透了。
“那陆师弟觉得怎么说”。石丹兰眨着大眼睛好奇的对陆谦说。
“师姐,你说极思念一个人怎么样,用给天子的话怎么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石丹兰一脸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的意思。
“我曾经随着师傅到过神京,后来由神京北上,一直到了北疆。在路上的时候我在黄土高原上,听一位放羊的小哥唱的就极好。我的师弟王安泰也会唱”。陆谦一脸正色的说。
“哦,陆师弟你唱唱吗”石丹兰将陆谦从草地上拉起来。
“好,听着”!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
面对面坐下还想你
哥在那山头妹在那沟
说不上知心话你就招一招手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软
拿起那筷子端不起碗
三十里明沙二十里水
五十里路上目毛妹妹
泪蛋蛋本是心上油
谁不难活谁不流
面朝黄土背朝天
小曲儿一唱解心宽”
“呀,陆师弟,你讨厌”。石丹兰脸上一红,“你从哪里听来的俚曲小调”。
陆谦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石丹兰脸上红红的,坐在那里,也不理陆谦。
过了一会儿,石丹兰对陆谦说:“陆师弟,你明天要做那个能照小虫子的东西吗?
明天陆谦确实是没有什么事,而做显微镜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他还发现这个世界还没有玻璃镜,他还打算把这种东西做出来,作为他以后修炼的财源之一。
“是啊,师姐,明天你有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做吧。明天,将是一个见证奇迹的时刻”。陆谦觉得该给这些土著们普及一下疾控知识,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