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山和陆谦正在船上感叹的时候,王文昭说很快就到宗门了。这时陆谦才发现,飞舟下面是一座不小的城市。
飞舟又缓缓的降落,停在一个大大的广场上,三人一猫从飞舟上下来。陆谦又被这类似于机场一样的建筑中大大小小的飞舟给震惊了,当他看到如同小岛一般,上面有亭台楼阁,长满树木的巨型飞舟,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陆谦前世也算一名成功人士,各国航空公司飞机都坐过,甚至作为院士老师的弟子,还坐过富豪的私人飞机。但这种如同小岛一般的浮空飞舟则是大大的超出了陆谦想象的极限。
“这也是飞舟”?陆谦指着那座巨大的岛屿,问王文昭。
“嗯,这是宗门掌门的座驾,也是我宗镇压天南的重器”。王文昭看了一眼那座巨大的浮空飞岛,与有荣焉的对陆谦说。
三人一猫,走出这座巨大的广场,在门口找了一辆马车,往天医宗的山门走去。
陆谦坐在马车中,好奇的看着这座城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天医宗在一起,城市的市容看起来十分的干净整洁。
城中有许多的药铺,前面打着各式各样的幌子,写着各自的堂号。
许多药铺门前还挂着巨大的横幅,上面有的写着宗门秘制丹药、药到病除,有的写着今日真传弟子坐诊、欲来从速,有的写着高价收购各种药材。
除了这些,还有许许多多从事其它行业的,有开饭馆的、有卖各种杂货的、有卖艺的,陆谦甚至还看到了许多供失足妇女从事特种行业的场所,真真是繁华无比。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看起来都红光满面,营养良好的样子,看起来比陆谦出生的小山村要幸福多了。
这些人中有打听着租房子的、有忧心忡忡担忧家中病人的、有千里迢迢赶来求医,然后被治好病的,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更有甚者,街上有不少男女在那插着草标,写着卖身救父救母,也有抱着病重孩子在街上乞讨的。一副热热闹闹的市井气息,和后世三甲医院附近差不了多少。
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天医宗的山门。所谓的山门,其实就是从山上密密麻麻延伸下来的一大片建筑。
王文昭说像陆谦这样的弟子,应该先在外门报个道,然后通报给栖云师伯,这样才能被正式收入门下。
经过长长的街道,王文昭领着陆谦和张山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门口,大门古拙大气,上书“天医”两个大字。
山门之前乃是一座巨大的广场,远远的有不少人跪在那里。陆谦好奇的望了一眼,这些家伙干嘛跪着,难道是上访吗?
宗门的大门口如标枪般各站着四个挺胸凸肚的大汉,一见王文昭领着两个人来到门前,纷纷行礼,口中说道:“拜见文昭师兄”。
王文昭冲着他们微微点头,说:“掌院师伯在不在”。
一个看着十分机灵,像是带头的人说:“文昭师兄,张真人现在就在山长室。真人刚才巡查了一遍咱们外门,现在应该回屋了”。
王文昭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见张真人。两位师弟,随我一起见见张星河师伯吧”。
众人一听说王文昭叫两人师弟,一丝羡慕的神色从眼中流露出来,甚是恭敬的对两人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陆谦冲他们点点头,歉意的一笑,招呼着张山和薛定谔跟随着王文昭走进了心仪已久的天医宗大门。
陆谦迈进这座厚重的大门,心情激荡不已。费尽千辛万苦,历尽无数艰辛,终于来到这里了,自己的命运终于改变了。
陆谦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中还是隐隐有点傲气的。心想自己是穿越者,来到这个古代的世界,简直是自带光环出场,乃是像达芬奇、盖茨和马云一般的盖世奇才,来改造这个世界的。但现实狠狠得给了他几个耳光,让他迅速的清醒过来。
陆谦现在才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是大周与南蛮交界的地方,甚至是不是大周的领土都说不定,村里的人们是以前躲避战乱才从大周逃到那里的。现在,虽然没有战乱了,但处在一个远离文明的蛮荒地带,与众多蛮夷杂处,生活仍然十分艰辛。
一上来就附身在这个差点被野兽咬死的少年身上,受尽了病痛折磨。刚开始想改变点世界,却发现自己在前世的那点知识和见识,在这里好像不怎么通用。又深处底层,陆谦甚至都没有找到向上爬的通道呢。
每当午夜梦回之时,陆谦经常辗转反侧,生怕自己忘记初心,在红尘中随波逐流,混迹于底层,那就彻底悲剧了。
万幸的是在这具身体还是少年的时候遇见了栖云,栖云真人对还是孩子的他青眼有加,亲自邀请他加入天医宗。陆谦又觉得自己身负天命了,
经过这段时间与栖云和王文昭的交流,他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多大的机遇,简直就是一步登天,被人从青泥里直接抬举到了九天之上。无数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陆谦现在的地位。
陆谦走在铺着青石的路上,望着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建筑,院中种植着青翠的植物,不禁有点心潮澎湃,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王文昭好像看出了陆谦有点紧张,笑着对陆谦说:“陆师弟,张真人和栖云真人乃是同辈,也是我天医宗之佼佼者,为人十分亲切和蔼。陆师弟一表人才,又被栖云师伯看中,张真人必定会对你青眼有加,你将心放到肚里就行了”。
听着王文昭的劝说,陆谦也就不那么紧张了。笑着对王文昭说:“文昭师兄,我是许久没有见到栖云师尊了,心情有些激动”。
一会的功夫,王文昭带领着陆谦来到一座小楼前,让陆谦稍等,自己走了进去。陆谦他们则在小楼前等候。
陆谦看着楼前栽培着两株腊梅,被人修剪的古拙雄奇,让人觉得修剪着心中一定大有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