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商如意显然看透了文涛的把戏,撇着嘴说道。
文涛又重新回到了地面,微微一笑,道:“你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商如意很容易地就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别人”,一个很普通的名词,在她脑里却徘徊了很久,露出凝重的神情,“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看着很快就恢复冷静的商如意,文涛又笑了,是开怀大笑的笑,“你就没有要问的问题吗?”
“该说的,我相信你一定会说的,不该说的,我问了,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冷冷地看了文涛一眼,商如意很识时务地解释道。
“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大小姐,就是聪明。”文涛毫不吝啬地说出了自己的夸奖,反正又不掉肉又不花钱的,“现在先跟我出去,顺便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在日月神教的门口,一个妖娆多姿的大美女笑嘻嘻地跟着一个脏兮兮,样貌却清纯十足的小女孩并肩走了进去。直接惊瞎了一路尾随的围观群众。
“来人,给这位小姑娘,准备衣服。”文涛随手吩咐下人,霸气十足的女王范显露出来,又转过头说道:“那么这件事情,说起来我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不过,你爹就真的狠下心来,把你赶了出去?”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能让文涛这样说话的,除了刚刚得来的宝贝疙瘩商如意之外,恐怕是没别人了。
“不然怎么样呢?一个没有修炼天赋的女人,在这个世界,最多就算是个货物罢了!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子,也就是个包装较好的货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商如意说的这么淡然,仿佛对自己的命运早就看透了,把文涛在这个世界的三观又重新刷新了一遍。
文涛见下人过来,给商如意让开路的位置,和煦的笑容,“去洗个澡吧,这样才配得上你大小姐的身份。”
狠狠地重声“哼”了一下,在洁白如玉的花岗小路上,商如意在下人的带领,几个丫鬟的陪同下,进入了日月神教帮主洗浴的地方。
摇着摇头,文涛拿出面银镜来,看着自己的容貌,嗤笑一声,自嘲地说道:“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喜欢上了这张脸。”这是很危险的症状,文涛自然知道,不过如果以后要是娶妻的话,就娶这样的老婆,平平淡淡地过上一生吧!
这是很危险的想法,不过文涛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以后是否会遇上这样的另一个自己!
灵魂突然悸动了下,空间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进入空间,文涛发现柴宁康竟然也在,更不可思议的是,空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来了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刀界”。
“文小兄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捏碎了你给我的玉佩之后,就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柴宁康野蛮冲撞地跑了过去,走到近处,发现是文涛。
感觉怪怪的,文涛见到柴宁康,嘴巴不受控制地吐出了四个字,“拜见刀帝。”
直把柴宁康弄得愣住,“文小兄弟,你给我的玉佩里面的信息,就说我得到了大道书中无上之刀道的传承,自封刀帝。”
“你是怎么弄的?”文涛凭借着大道书,很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感觉好像在跟这个空间内的规则在抗衡。
反观柴宁康,很轻松地就说出了,“我啊,就顺着自己脑袋里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就大喊了一声:本人今日承无上刀道传承,自封刀帝,归于刀道之位。”
“跟着自己的想法。”文涛闭上双眼,果然脑子里也有种模糊不清地念头,操纵着他的身体,左手握拳,右手成掌,拳掌相交,高声大喊,“本人今日承无上帝道传承,自封天帝,归于天帝之......”
“不对,绝对不对,这不是我的念头。”文涛的眼睛开始出现慌乱,一个眼珠里有着龙形的图案,一个眼睛里有着太极的图案,而眉心却出现了一把长枪的痕迹。
“本人今日承无上杀戮道传承,自封杀帝,归于杀帝......”
“本人今日承无上天道传承,理应合道,尔等宵小,岂敢猖狂!”
“合道之灵,我鸿钧被你毁的还不够吗?今日,我就让你合道之灵,消散于天地之间。”一人的声音出现在文涛的意识里,文涛记得,是当初那个扇了他一巴掌的老头子。没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洪荒界的鸿钧老祖。
“为了那个小子,至于赔得上你几百元会所积攒下来的底蕴吗?难道我承诺的还不够吗?”合道之灵显然是被逼急了,怒斥着那个老头子。
鸿钧老头子仔仔细细地看着合道之灵,手掌之间突然幻化出一道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部位,“不,恰恰是你承诺的太多了!多到我已经不能够再用这么明显的谎言来欺骗自己了!”
“哈哈哈,没想到我鸿钧一生未尝败绩,就连魔祖杀神罗睺也败在我的手下,最后却败在了我自己的手里,我鸿钧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再多的不甘心都留到下辈子吧!下辈子继续忏悔吧!
对上文涛疑惑的眼神,鸿钧老头子虚弱地笑着说:“孩子,那是我当年斩出来的恶尸,在天地大变之时,我一时疏忽竟让他占了便宜,鸠占鹊巢啊!后来为防止我的报复,便成为了那合道之灵。”
握住文涛的手,鸿钧老头子颤抖着说道:“孩子,记住老头子的话,合道之位,是个阴谋,同时也是个机遇!对于老头子我来说,就是个赤裸裸的阴谋。但我从你身上,却看到了机遇。”
话音刚落,兴许是鸿钧老头子真的已经不再留恋生命的繁华,他的身体渐渐地消失在了这片未经滋润许久的荒芜之地。不知是合道之灵的泯灭,还是合道之位的空缺,这片荒芜之地竟也如人世般六月飞雪的奇迹,下起了一场为他们二人独奏的雨。
雨滴湿润了地面,冒出了层层的雾气。
文涛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就像当初他得知对于他父母来说,自己仅仅是一个工具的时候,一样地悲伤,一样地无奈,一样地只能屈服与这残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