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棚里待了一夜,在天刚亮的时候,文涛就把柴宁康一个人留在那里,独自回到了七杀帮。
他的决定是......
“大人。今天是七杀帮选拔小头目的日子,上擂台十人挑战之后,为小头目;百人之后,大头目之位,而挑战十位大头目,则可有幸成为堂主候选人。”
在刚一进入属于文涛的院落的时候,雾闽就已经跟了上来。
文涛停下脚步,“雾闽,海王帮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海王帮除了现任帮主唐益以及其女唐雪莹之外,其余的已经被我们雾氏一族牢牢控制,请大人放心。”稍微地停顿了下,雾闽在脑子里转了个圈,有条有理地说道。
文涛象征似地点了点头,“雾闽,你干得很好!先退下吧!”
“是,大人。”
雾闽走后,柴宁康的身形从屋内出现,文涛眯着眼眸,看着雾闽离去的方向,“柴前辈,此人,你怎么看?”
“非是甘于屈居人下之辈!”柴宁康浑厚的声音说道。
“那么,这种人,识相还好,要是不识相的话,就只有一条路了。”文涛站在门前,刚出来的太阳散发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脸上,一副浑然天成的样子。
话刚说完,头又转向柴宁康,“魂麟说了什么?”
“那位大人,让我把这件东西给你。此物,就当作对寻道崖的补偿。”柴宁康拿出一个漆黑的盒子,放在文涛的面前。
“盒子?”文涛疑惑着说了一句,用折扇轻轻掀开,里面安然躺着的竟是一个缩小版的椅子,至于上面刻画的图纹,抱歉,实在太小,文涛还看不清楚。
不过脑海中久久没有出现的“大道三千”却有了动静,仿佛天雷勾地活,新郎入洞房,有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急不可耐的焦躁感,紧接着,神秘椅子又变成了一道无色的光,在文涛的脑子里傲游。
识海处就在神秘椅子与“大道三千”相接触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文涛的意识串线了,来到了一个怪异的梦境中。
一位风烛残年,看起来就没多少活头的老头子正在捏着嗓子不断地咳嗽,文涛虽然不是什么善茬子,但基本的尊老爱幼还没有彻底地抛之脑后。
在老人的后背不断地拍打着,似乎好受了些,睁开混浊的双眼,砸巴了两下干裂的嘴唇,期待的眼神看着文涛,搞得文涛好不尴尬,“大爷,我没带水来,要不下次。”
老人摆了摆手,低下头用着干涸的嗓子发出独特的老年声音:“算了,这么多年,就你一个小家伙凑齐了天道之位与大道之书,要是下次,老头子恐怕没那个福分了。”
又挥了挥手,打断文涛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现在我问你三个问题。天道的传承,就是你的了。”
“第一个问题,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文涛很怀疑这老头子是不是瞎啊,“男的。”
“小伙子很诚实啊!”紧接着,第二个问题,“小伙子叫什么?”
“文涛。”尽管很犹豫,但也有可能是机遇,但更有可能是诅咒,文涛的被害妄想症算是没救了。
“小伙子喜欢女人吗?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元阳之身。”
文涛抑郁了,自己才快六岁而已啊,不对,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成了前身的岁数,赫然一枚十七岁大小伙子。
“你说呢!”
老头子没接话,只是自顾自地沉吟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的闺女总算是能找个好人家了。”
文涛正要开口,老头子的眼白对上来,直吓了一跳,“不过,你以后要是性取向改变了,我老头子也不好欺负你,算了,给你留一线生机吧!免得你这小伙子太那个了,以后要是喜欢我闺女了,就你这小身板,啧啧啧!”
你那是什么眼神,文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男人什么都能被人说,就是不能说自己那方面不行,正要站起来,老头子恰好抓住时机,一个巴掌扇得文涛晕头转向,就这还被老头子的话给气的心中的怒火再升了一截。
“好了,传承已经给你了,快滚吧!”
随着老头子的话,文涛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被灰溜溜地赶了出来。
时间开始运行,柴宁康首先看到文涛突然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一个手掌过去,抓住那少女的肩膀,“啧啧啧,这小妞长得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又是这种“啧啧啧”三个字,文涛一听到,脸上的怒气顿时显现了出来。
似乎柴宁康对美女情有独钟,连口气也变好了些,“小妞,快说,你把我家公子藏哪去了,不然,大爷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男人?”说话的过程中,又看了一眼文涛,发现小脸鼓的,那是一个俊俏,“哎呦,小妞还长脾气了,敢对大爷发火了,信不信大爷现在就让你尝尝,男人的味道?”
“柴,宁,康。”从小妞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他的名字,柴宁康忽然感觉,怎么这么熟悉,他还没到来得及深思一步,他的力量在下一秒就变成了近乎于无的状态。
被柴宁康抓在身上的小妞一个螺旋踢,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几秒之后,院落里属于文涛的房间门前,就多了一头野外的山猪妖。
顶着猪一样的脸庞,柴宁康小心翼翼地说道:“文小兄弟,你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儿,我差点,差点都没认出来,呵呵!”
文涛很不爽地踱了一下脚,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柴宁康,“如果我说,刚才我遇到了一个老爷爷,他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就悲剧了,你信吗?”
“我信。”柴宁康顶着一张猪头脸,在日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可是文涛却感觉,这个猪头,似乎比平时的大汉脸,要可爱多了,也许这就是因为,爱情的缘故吧,呸,是信任的缘故。
“为什么?”此时的文涛,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在日光下灼灼生辉的柴宁康头顶冒着烟,一行清泪留过脸庞,歪牙咧嘴的猪头大脸,一副被人强奸了的委屈表情,欲哭有泪着说道:“因为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