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旁边的宫女,让宫女打开了瓶盖,将药置于孝庄的鼻子下面轻轻一晃,就见孝庄悠悠转醒,宫女便立即将药收了回来,递还给了太医,太医见太后醒了,跪着给孝庄请了安,将对额尔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孝庄听,然后与额尔说:“皇后娘娘,现在看来太后娘娘目前并无大碍,但是必须静养,还请娘娘着人与臣去拿药吧。”额尔对太医说:“太后娘娘是偶感风寒,身子并无大碍对么?”太医心领神会:“是的,娘娘。”使了眼色给苏茉儿,苏茉儿跟太医说:“奴婢跟太医去拿药。”说完便请太医随她出去了。孝庄虽然醒了但是看样子着实是气的不轻,躺着坐起来都难,额尔轻坐在孝庄的床边一手给她顺气一边安慰道:“姑母莫气,气坏了到是让那起子贱人得了意。圣上想是在气头上,姑母不若允了他的求罢,那贱人在外吊着不若让她进了宫来,一则可以让圣上不必日日向外跑,二则近了我们才能收拾她。”孝庄颇有深意的眼神望着她:“如今还未进宫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现在还让她进来?”额尔抽了自己的手绢给孝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男人啊,最是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如今那董鄂氏可不就是偷不着的,让她入了宫又何妨,总有这厌弃的一日,这一日到来了,不就可以收拾她了?姑母如今着什么急?”孝庄闭眼沉思:“你让我再想想。”额尔:“姑母想想把,为这个贱人伤了与圣上的母子情可怎么好?”孝庄不语,额尔将手帕扣在了自己的旗装的盘扣上,“姑母先静心养养,额尔这就先去处理一下其他事情,今日这事不能让它传出宫去。”孝庄抬手示意额尔下去。额尔告退之后孝庄睁开眼睛看着额尔的背影叹了口气,又闭了眼睛睡去。额尔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就将那手绢扔进火炉里烧了。
孝庄睡的迷迷糊糊间听见苏茉儿喊她,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苏茉儿端着一个小瓷碗对她说:“主子,您先起来吃吃药吧。”孝庄努力挣扎着要起来,无奈无力的很,苏茉儿便让宫女扶着她让她坐了起来。喂完了药。孝庄问起:
“今日那逆子气晕我之后又做了什么?”苏茉儿怕孝庄再气出个好歹来,支支吾吾的说:“圣上知错了,跪着等奴婢等人扶着娘娘到了床上才出去。”孝庄哪能不知道她冷着脸喝道:“说实话。”苏茉儿吓得跪了下来:“主子莫气,主子晕了之后皇后娘娘和奴婢一道将娘娘安置在了寝宫,皇上还低着头跪在那里,后来皇后娘娘出去激将了皇上几句,皇上才拂袖走人。”孝庄的手一把攥着自己的前襟,面色难过,口中还不停的念叨:“在他的心中哀家还不如董鄂氏那个贱人,哀家都气晕了他竟然还在那里心心念念着要逼迫哀家。”苏茉儿看事情不对,赶紧跪着爬到孝庄的身前,一手扶着孝庄一手抚慰着她:“主子,您还有奴婢还有皇后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圣上想必是被那个妖女给迷惑了,不是出自真心的。”安抚着孝庄让她睡下了。
是夜,额尔如约来到孝庄宫中侍疾,苏茉儿说了之前的事情,额尔安慰了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休息了,看着孝庄熟睡就径自合衣在对面的塌上盖着被子休息了,睡之前嘱咐宫女若是孝庄醒了便喊她,谁知道孝庄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辰,额尔早上就回了自己的寝宫换衣裳,并吩咐来请安的嫔妃们无事这段时间的请安都可以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