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的一个教堂内,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正在紧张地准备。教堂内装饰的富丽堂皇,充满着西式婚礼的浪漫气息。
江漓月是这场婚礼的女主角,可是现在她的状态不太好。对于其他新娘来说,婚礼开始前都处于兴奋和紧张的状态,可是她却是眼睛红肿,泪流满面。人家高高兴兴地出嫁,她倒好,那表情就像“出家”一样。
“漓月,来高兴点,笑一个。”林子怡在旁边好说歹说地让江漓月高兴点,什么扮鬼脸啊,讲笑话啊通通都没用。
“子怡……”这是江漓月今天说的第一句话,“我,我不想结婚。”
“你开什么玩笑,你该不是因为不想离开伯父伯母才这样说的吧,你可从不是这个样子的。”林子怡一点也不相信,一向办事潇洒的江漓月居然会表现出不舍。
“我根本不喜欢他。”江漓月终于在这个时候表露出自己的感情,那个男人自己只见过他一面,况且她喜欢的不是他,“你刚刚回国,所以你不知道,我跟他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林子怡这才知道,原来电视剧里的交易婚姻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而且是在自己的闺蜜身上,她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对于江漓月来说,这场“交易”赌上的是她一辈子的幸福,这无疑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打击,可是她,只能当他父亲交易的筹码。
江漓月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萧默,这个男人是A市赫赫有名的萧氏集团总裁,就是那种跺跺脚就能使A市抖三抖的大人物。他不光有地位,还有那迷倒万千少女的迷人相貌,百分百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这江漓月和萧默结婚的消息一出,整个A市全部都沸腾了起来,这江漓月自然成了所有女人的嫉妒对象。唉,这叫什么,蓝颜祸水啊!
此时的萧默已经从萧家大宅出发,准备到江家接江漓月。
往日拥挤的道路似乎也因为这一天变得畅通,车子很顺畅的就到了江家。
“滴——滴——”喇叭声将江漓月和林子怡拉回神来。
林子怡赶忙给江漓月补了补刚才有点哭花了的妆,然后对她说:“漓月,别哭了,一会儿就要去教堂了。”
萧默很快就到了江漓月的房间门口,他很绅士的敲了敲门。很快,房门打开了,穿着婚纱的江漓月映入他的眼帘。
这件婚纱是mimo的限量手工定制版,全世界只有这一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江漓月的身上,腰间的钻石被照得闪闪发亮,十层纺纱的裙摆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超凡脱俗。
所谓公主配王子,今天的萧默穿着笔直的银白色的西装,活脱脱一个白马王子。可是把林子怡看得差点流口水,她还在江漓月的耳边小声嘀咕,漓月,嫁这么个帅哥有啥好伤心的,如果是我,肯定会高高兴兴地出嫁。
真是个外貌协会的人,刚刚那个心里为江漓月伤心的那个人呢?
因为江漓月的父母比较传统,所以啊我是西式婚礼,也免不了还是要加入一些中国传统出嫁礼仪——给父母敬茶。萧默的父母不太喜欢走形式,所以他们要敬的,就只是江漓月的父母。
两人一起走下了楼,来到了江家的客厅。
江卫国和方茴早早的就坐在了沙发上,和颜悦色的等着夫妻俩为他们敬茶。
伴娘和伴郎分别跟在江漓月和萧默的身后,手上端着一杯茶。待江漓月和萧默走近了之后,将茶递给他们,伴娘和伴郎这才走出大门,在婚车里等着夫妻俩出来。
“爸,妈,喝茶。”江漓月带着一点哭腔,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女儿舍不得父母,但是又知道出了这个家门,面对她的又是什么?
这时,萧默也端起茶杯,说:“请喝茶。”
“哎,好好。”江卫国和方茴喜笑颜开的接过茶杯,满脸的欣慰。
喝了一口茶,江卫国拉着女儿和女婿的手,说:“萧默啊,爸呢,只有漓月这一个女儿,所以我可是把她当我手心里的宝,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她的性子比较急,你让让她,迁就一下她。”
“爸……”听了父亲说的话,江漓月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这就是中国父亲,只会默默地关心自己的儿女,从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大概,这就是父爱吧。
江漓月还以为自己就是父亲的“交易”筹码,现在听着父亲的一席话,才知道自己对父亲有多重要,才知道父亲有多爱自己,才知道…原来父亲让自己嫁给萧默是父亲很早以前就决定的,因为这个男人可以让自己托付终生。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个时候母亲方茴也哭红了眼眶,只能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伴娘走进了客厅,告诉他们该出发了,江漓月这才抹抹眼泪,跟着萧默走出大门,坐上婚车,去往教堂。
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两个人坐在后面一句话也没有,显得十分尴尬。
江漓月实在是受不了种压抑的气氛,首先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们俩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吧。”
“嗯。”
“我想我们应该约法三章。”
“好,那你说说看。”
“第一,不得干涉对方私生活;第二,同居但不同睡;第三,请跟我保持一段距离。”
“第一点和第三点我都可以答应,但是这第二点,不太合理吧。既然我们都是夫妻了,怎么就不能同睡呢,毕竟我们还要传宗接代,不是吗?”
听到“传宗接代”这四个字,不知怎的,江漓月的脸上泛起一道红晕。
“好吧,那第二条就算了吧。”江漓月面朝着窗户,看似是在欣赏风景,其实只是为了让你脸的红晕消失。
而一旁的萧默不禁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