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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焰牙争辉

严济林和严双仅在这间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乘马离开了此处。一骑绝尘而去,灰白两道身影渐渐远去,客栈前现出几个人来。

一个独眼男人用没坏的一只眼睛盯着旁边的胖子,眼神中满含挑衅的意味,冷笑道:“昨天晚上还吹牛皮,说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怎么现在不跟上去?”

原来,这些人就是昨夜客栈里争吵起来的两帮人马,为首的胖子和独眼男,一个叫方技,一个叫贺老三。

方技怒道:“你别唠唠叨叨的烦我!老子既然昨天开了金口,当然说话算数。不过——”

贺老三道:“不过什么?”

方技笑道:“老子教训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你这么关心我,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独眼男人一愣,冷笑道:“怎么?怕了?老三我不过想凑个热闹。我看那个穿灰衣服的家伙不太简单,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两帮人躁动起来。一方嘲笑讽刺,一方反驳辱骂,双方叫嚣不止。最后,还是方技出声喝止了争斗,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老子不是什么怂货色。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兄弟们,跟我来!”

他大喝一声,身后的半百号人强烈呼应,朝那消失的黑马追去。贺老三哼了一声,尾随而上。

一路上渐渐看到人家,路道两旁长有挺拔的白杨树,同旁两棵之间相隔约莫百步距离。路不甚宽,只足够三人同行。

共乘一马,严济林和严双两人并没有多少交流。令严双感到奇怪的是,在刚刚经过第一棵白杨树的时候,严济林忽然冷哼一声,不知何故。

严双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严济林道:“去见我的一个老朋友,之后再送你回家。”

严双不认识什么他的老朋友,但是想到不久之后就能回家,便忍不住激动,不禁哼唱了几句。

严济林笑了笑,勒起了缰绳。黑马长啸一声,忽然停下脚步。严双一时不备,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幸亏严济林及时拉住了他。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严双不解道。严济林笑道:“你瞧瞧前面。”

严双侧头看去,道路前方黑压压的,一批人马拦住了去路,所有的人骑着马匹,凶神恶煞般地向这边看来。列在中间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圆脸男人,似笑非笑。

严双浑身打了个寒颤,小声问严济林道:“他们是什么人?是找麻烦的吗?”

严济林尚未回答,前方那圆脸男人已经发声。

“小子,你还认得大爷我吗?”

严济林笑着摇头道:“不认识。”

圆脸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顿时怒道:“喝,昨晚我们住的是一家酒店,你小子还很不客气地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老子看你张狂得紧,所以现在想教训你一下。你若识相,就乖乖站着别动,让老子打上三拳。三拳过后便放你走,如何?”

圆脸男人自觉得这番话说得极有气势,却不知暗中藏在一旁观看的贺老三等人鄙夷地摇了摇头。

一手下道:“那方技的脑袋究竟是什么做的,打个人还这么多废话!”

贺老三笑道:“你别看他人傻乎乎的,但是一身武功十分厉害。就算是我和他交手也未必能讨好。”

一众手下倒是十分惊讶,在他们眼中,这位贺老三是神一般的人物,一手化骨掌法出神入化,能和他打个平手的人自然不简单。当下顿时不敢小觑那个骑马占在路中央的胖子。

严济林看都不看方技,道:“想教训我,你怕没那个本事。我倒奉劝你,不要挡我的路,坏我的事。万一小命没了,那就不好玩了。”

此话一出,不仅方技本人愤怒,他身旁的手下们也都嚷嚷起来。方技怒道:“你找死!”说着就要挥刀冲过来,却被身边一人出口阻止。

一个冷漠的中年男子道:“大哥,这小子就交给我吧。”

方技似乎很意外,但是很快便点头道:“好,你去吧。狠狠教训他们一下!”

中年男子什么话也没说,两腿夹着马肚子,从人群中慢慢出来。

严双本来挺害怕这样的场合,毕竟第一次目睹恶人以多欺少,而且自己还处在少的一方。但是见到严济林这般镇定,心里的恐惧居然少了一分。

严济林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他坚毅挺拔的身影仿佛是一面坚实的墙壁,将危险阻隔在墙外。

严济林眼神一凝,心中疑惑道:“很强的杀气,居然是从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身上发出的吗?”

中年男子眉目微皱,似乎不解对方竟能在自己的强势压力下保持镇定,又或是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威胁,冷冷道:“阁下不害怕吗?”

严济林微笑道:“我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害怕的?倒是你们,做坏事不怕报应?”

后面的方技早已不耐烦,叫道:“小刘,动作利落点,别跟他废话!”

中年男子没睬他,盯着严济林,目光无情,道:“我要出手了。”

他拔出了手里的剑,剑身泛着红光,如血般狂热,与他冰冷的眼神和表情极为不符。

严济林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低声道:“焰牙!”

中年男子身躯一震,但是出手的动作没有停下。红光疾速闪过,看不到男子的身影。严济林却一动不动,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眼看就要被红光砍中。

严双惊得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原本狠厉无比的红剑稳稳地握在马上之人的手里。他从长袍里伸出的右手缠满了黑色的纱带,直接捏在剑锋上。

中年男子一惊,单手运劲将红剑抽离,退回马上。严济林倒未动手,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处在他后面两三丈的方技和躲在暗处的贺老三均脸色凝重。

方技暗道:“双手虽是血肉组成,却被此人练得比石头还硬。能生生挡住焰牙一击,当真不简单。”

贺老三嘀咕道:“此人的手上功夫竟比我的化骨掌还强!刘威这回估计得栽跟头了。”

刘威,也就是冷漠的中年男子,再次挥舞起焰牙,红光比方才更为耀眼。他飞身而起,欺至严济林身前,手中利剑纵贯而下,直逼其胸膛。

严济林淡然处之,再一次于胸前抓住了刘威的焰牙神剑。偏偏捏住的是剑刃的同一位置。刘威这一次没有如方才般震惊,迅速展开第二回合的袭击。剑光闪烁,身影迷离,偌大的空间里时时回荡起刀剑撞击的声音。

严济林的黑手仿佛是锋利的刀,每一次都准确无比地砍在红剑上的同一个地方。

众人看得是胆战心惊。刘威的剑法向来凌厉狠辣,招招以夺人要害为主。再加上名剑相助,往日难逢对手。谁知那个灰衣长袍的普通男子,竟能凭赤手空拳与他不分高下。

其他人看不清两人交手的动作,方技和贺老三两人却是明晰于心。严济林的“铁手”霸气绝伦,完全可以比作一把宝刀,在焰牙炽热的剑气中挥斩。

他的从容就像一根尖刺,戳着方技的眼睛。方技不禁冷哼一声,道:“切!居然碰到了硬茬!”

刘威此刻全身紧绷,感受到严济林带给他的一种无形压力,愤而大喝道:“大浪滔天!”

刹那间,周围的气流涌动起来,聚集在焰牙周围,变得赤红,就连刘威浑身上下也如火焰一般。

严济林眼神放光,笑喝道:“来的好!”说完舒展双臂,全身散发青色气焰,缓慢旋转,像怒卷的风,将他和严双护在里面,与红流相抗。

刘威持剑划过,数层气流随之攒动,仿佛惊涛拍岸,他便是浪的源头。两旁的众人被两股撞击的气流刮起的沙石迷住了眼睛,纷纷东倒西歪,遮掩躲避。

方技心中巨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番惊天争斗。只见青光扑闪,很快席卷蔓延,吞噬着焰牙的光芒。忽听得“轰隆”巨响,红芒溃散,一道身影被弹落,撞击在马背上,连人带马摔倒一旁。红色焰牙斜插在地上。

“噗!”

刘威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众人从消散的青光中发现,严济林二人无恙地坐在那匹黑马上。

方技纵身而起,飞至刘威面前查看伤势。发现内伤颇重,他蹙眉向严济林看来,道:“好功夫啊!竟然能将我这大将伤成这副模样。老夫方技,倒想和你比试一番!”说着他站起身来,手中挥出一杆长枪,枪头下拴着一条红丝带,在风中飞扬。

严济林瞥了长枪一眼,冷笑道:“哦,原来是红缨枪方技,怪不得竟如此嚣张!”

方技心中一凛,道:“你是何人?竟能识出我的身份!”其实,他倒不惊奇对方会认识自己,毕竟自己在云洲尚有些名气。他真正疑惑的是,严济林在猜出自己身份时,眼光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再加上他惊人的实力,身份实在令人好奇。

严济林冷哼道:“现在才问我是谁,未免太迟了吧。本来你那手下有焰牙宝剑,理应和我斗上几百回合。谁知剑术平平,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他狂妄的议论惹得众人愤怒不已,刘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方技则怒道:“你当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敢和我斗上几个回合吗?”

严济林无视他骤然增强的气势,大笑道:“匹夫无用!就让你们看看,宝剑真正的威力!”

他黑手微伸,插在地上的焰牙呼呼而动。方技回头一看,焰牙发出万丈红光,并引起剧烈的波动。

“砰——”

焰牙脱地而起,震得地面一阵摇晃。

方技和刘威及时压住体中血液翻涌,心中却早已惊惧不已:焰牙才拔地而起,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正在这心神恍惚间,焰牙已经握在严济林的手里。

严济林手持焰牙,赞叹道:“好剑啊好剑!”忽地又对严双呼道:“抓紧一点,我要施展大招数了!”

严双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抚住严济林的衣服。严济林笑对苍穹,道:“大浪滔天,应该是这样才对!”

说罢双眼一瞪,焰牙在他手中抖动起来,哗哗作响。他剑指苍天,对着道路两旁轻轻挥动,看似不着力,瞬间狂风大作,铺天盖地而来,道路两边的六棵白杨树迎风折断,倒在地上卷起漫天黄沙。剑风覆盖,范围极广,就连隐藏在暗地里的贺老三一群人也被迫暴露出来。

在场所有人,除严济林之外无不惊骇。多数人被风沙刮倒,踉踉跄跄,甚是狼狈。

刘威眼中难掩灼热之色,这份惊人力量强烈吸引着他,让他着迷。严济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道:“既然拥有神器,自当竭尽全力,发挥神器本该具有的力量来。剑是武功的辅助工具,而不是主导。运用武器的秘诀,在于武者自身的把握。只要把握住了,便有万夫莫开之力。”

他立于马上,宛若神明。众人凝视着他,不自觉产生一种敬畏,是所有的武者对强者的敬畏。就算是被他打伤的刘威,此刻也是灼灼地看着他,似乎从他的那番话之中获益匪浅。

严济林将焰牙插回剑鞘,呼道:“方技!”

方技踏上前一步,忽然发觉不对,咳嗽一声道:“你……要干嘛?”

严济林笑道:“你们这群人聚集找我麻烦,我本要将你们全部杀了。但是,仔细想来,还是决定放你们一马。你手下的这把焰牙不错,反正他不配驾驭,就作为对你们的惩罚,也是对我的补偿,送给我吧。你可有意见?”

方技在听严济林说话时脸色先变白,后变青,最后恢复血色,犹豫了一下,朝刘威看了看,见对方没有言语,慨叹道:“你有本事,我又能说什么呢?焰牙可以奉送,但是你总得告诉你的名号,好让我等败得明明白白。”

严济林哈哈笑道:“云洲之大,强过你的人亦不在少数。你又何必执着于这一点呢?不过,我倒欣赏你和你的那个手下,以后有机会,不妨到多阙山来,我必设宴欢迎!”

“多阙山,多阙山——”

方技喃喃念着,忽地一惊,失声道,“你是——赤衣帮的人!”

众人一听“赤衣帮”,脸上表情丰富不已,或愤怒,或害怕,或担忧。朝严济林看去,只见他早已冲破被风刮散的人马,扬长而去了。

贺老三带人过来,道:“看来你惹了一个大麻烦啊。”

方技手下大将被重伤,名剑被抢,心里早已窝了一团火,此刻听了贺老三的话,直觉得是对方的嘲笑讽刺,怒道:“还不是你个瞎子乱起的哄!”

贺老三一听,顿时冷笑道:“怎么,自己没本事倒怪在我头上?我也懒得跟你计较。”

方技吼道:“你别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我问你,你之前挑着我去揍那家伙,到底什么目的?若不老实交代,我绝不饶你!”

贺老三看着方技快要喷出火焰来的眼睛,叹气道:“哎,那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昨天晚上我的弟兄们无意间看到那家伙的手异于常人,让我有了一点不好的回忆。”

方技凝眉道:“什么回忆?”

贺老三道:“二十年前的汨江大战!”

方技面容一颤,凛声道:“那场围剿赤衣帮的恶战?”

贺老三点了点头,怅然道:“那鬼魅的身影,红衣黑手,与那个人颇为相似。”

方技不爽道:“原来你早就怀疑他与当年的赤衣帮有关。你这简直就是下套让我钻啊!”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手下,大声喝道:“还不快起来!”

他这一喝不同凡响,原本散乱不堪的手下顿时集结起来,排在一边。受伤的刘威有人搀扶着。

方技对贺老三道:“今天的事,老子清楚地记在心里。等下一次见面,咱们就好好算一算!”说罢率众离开,贺老三苦笑一声,抚摸着眼罩,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蹄声响。严双怀揣焰牙,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心想:“隔着剑鞘都这么烫,怪不得阎叔叔称它是宝剑。”

严济林不知他心中所想,专心驱马而行。到了傍晚,夕阳西下,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热闹的小镇,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严双跟着严济林直接进了一家布庄。

布庄的生意看来不错,前来挑选布料的老少皆有。严济林朝四面看了看,走到前面的柜台,笑道:“我要白布三匹,黑布三匹,另加红布五匹。”

掌管柜台的是一个年轻女子,长相清秀可人,闻言一愣,笑道:“抱歉,黑白红三种布匹都卖完了,要不您选其他的布料吧。”

严济林思索一会儿,道:“可我只要这三种颜色,急需!我想你们这里应该存有样品,卖给我如何?”此言一出,其他买布的人忍不住议论起来,似乎觉得严济林此举强人所难。

年轻女子为难道:“这个……我不能做主,必须我家主人同意才行。”

严济林笑道:“那就烦请姑娘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吧。”

年轻女子稍显犹豫,伸手道:“请跟我来。”说着慢步走进庄内。

旁边即刻有人去了她原先所占柜台顶替。严济林笑了笑,带着严双进去了。

布庄内有一个花园,三人环碎石铺垫的小路,绕中心莲池而走。时至深春,莲花未见踪迹。池水碧绿,两只小鸭子凫水嬉戏,颇为有趣。

走了近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一处假山前,见一花衣老者坐在假山石头上,仰望蓝天白云。

年轻女子唤了一声道:“老爷,他们到了!”

那花衣老者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年轻女子应声离开,宽阔假山风貌间,就只剩老中少三人。

严济林上前一步,笑道:“老友,十年未见了!”

花衣老者却没理他,严济林冷哼一声,身前立起一阵青色光罩。

“啪嗒——”

就在严双吓了一跳的时候,半空中忽地飞溅起一物,落在石头上发出脆响,恰好滚到严双脚下。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块半只手掌大的竹板,上面刻满了小字。

花衣老者朗朗一笑,道:“十年不见,你的青光罩倒是更加出神入化了。”

严济林驱散青光,笑道:“久别重逢,你怎可这般唐突?”

花衣老者一拂袖,道:“闲来无事,最近想出一个新招,看能否破得了你的护体神功。接招吧!”

老者毫不迟疑,舞袖间十几道光点冲击而来。严济林大喝一声,四周立起青光防护。光点悉数敲在光罩上,但是不似方才那般弹到地上,而是环绕成一圈,紧紧贴住光圈。

严济林已然看清,十一块竹牌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有序排列,不断给自己的防护罩施压。

严济林笑问道:“你这是什么把戏?”

花衣老者道:“我给它取名为‘十二伏魔技’,专门对付你这种青光魔功!效果不错吧。”

严济林哼了一声,青色光圈陡生变化,像刺猬一般长出长刺来,顶在十一块竹牌之上。

花衣老者一眼看过,也不惊慌,反而赞叹道:“将剑气附着,真亏你能想到。不过,老夫也不是吃素的,厉害的现在才开始!”

他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写有“子”字的竹牌便开始颤动,转眼间化为乌有,变成一团火焰,沿着光圈表面燃烧。火势凶猛,很快包围住光圈,作吞噬之状。

忽然,火圈之下传来一声断喝,表面露出一段裂痕,慢慢将火圈撕开。

花衣老者毫不迟疑,袖口张开,剩下的十块竹牌在火光中断裂,就如同点燃的爆竹。

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随之风起云涌,闪烁着刀光剑影,每一块破开的竹牌象征着一种攻击手段。傻站在远处的严双竟然听到了雷鸣,看到了闪电——可是,天空晴朗,哪里来的雷声呢?

花衣老者不停拂袖,施展招数,仿佛是传说中驱动法阵的巫师。眼看脆弱不堪的红色防护罩濒临崩溃,假山间又一次引出一阵巨响,伴随着轻微的震动,一双黑色手掌伸张出来,假山附近的石头花草都在颤抖。

严双深切地感受到强风扑朔,身躯一阵摇晃,有种被迫趋近黑手掌的错觉。花衣老者大骇,所有攻击招式都被黑手引起的漩涡卷了进去,宛若张开的巨口,残忍地吞噬天地。

花衣老者立定身形,却已停手。

严双两手紧抓假山石头,头发飞扬,衣衫散乱,身后已出一身冷汗。却看漩涡中心,一道灰色身影稳稳而立,哪有半丝慌乱的样子?

一双黑色纱带纠缠的手掌,是那般显眼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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