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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家姑姑

正与老头吃着喝着、起身端起酒杯向老头回敬酒的王畅鹏,胸口部位的异样使得他想起自己了胸口挂着的一样物件和手腕上的手表,王畅鹏仰头喝干杯中酒,放下酒杯分别从脖子、从手腕分别取下来递给老头看。

一串57颗小指头大小的上等缅甸翠玉珠链,挂件是一块51克的极品羊脂和田玉挂件,这是穿越前世从玉器商好朋友处、以他的进货价抢下来的,缅甸翠玉一万元一颗、极品羊脂玉一万元一克,总共花了109万元,按市场销售价至少都在200万元以上。对照前世网上公布的光洋价格,280元比1,这串玉环和挂件价值在3500到7000个光洋之间。但如果按雕琢的工艺,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都说老货的手工雕琢品比现代机器工艺要好,而此时还没有现代机器工艺,所以自己的玉器工艺绝无仅有,收藏品最讲究的就是稀有的工艺水准和货物品质。如此算来,这串翠玉链和挂件价值几万、甚至十几万大洋也不为过。

另一样是随身的劳力士铂金纪念版运动手表,王畅鹏在澳门花了35万元人民币买的,折算为大洋虽不多,但以其的稀有和先进性而言,也是价值连城。

老头算是识货之人,虽说光线不太好,他摸摸索索分别拿起玉石珠链挂件和劳力士手表,带上老花镜就着灯光近近地看着,良久还回王畅鹏手里,连连说是好东西、价值连城!

说着吃着喝着,王畅鹏感觉自己今天酒量出奇的好,老头也越喝越精神。直到拂晓公鸡打鸣,王畅鹏猛地想起村长2人还在镇外树林等自己,忙对老头说道:

“周老,送我过来的那两个不知是什么民族的‘奴’还在镇外等我,我看是不是请他们先回去,我需要好好地谋划一番。”

“行行行,我和你一起去,不管是不是僮族,简单的交流我还行,管家也会一些少数民族方言。他们生活困难,把桌子上没有动过的包子点心装上,我再让管家装点米和盐给他们带回去。”

说着,老头叫过管家吩咐一番,管家很快提着一袋几十斤米和一包盐出来。王畅鹏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给村长他们留的那些食物的确不算多,也不多说了。

小丫鬟提个竹篮将桌上的包子、点心装好递给老头,王畅鹏连忙接过手提起便跟在老头身后向外走去。

与老头和管家走到镇口的地头,王畅鹏轻声呼唤多次,村长2人方小心翼翼从山坡林地来到路面上,并不敢太近前来,周老和管家试着用几种语言与他们交流,周老问一句他们很久才答一句。

周老问得差不多方告诉王畅鹏,他们是僮族人,估计得没错,他们的确是僮奴,村长叫阿福,小伙叫阿东,僮奴没有姓。

周老和管家与阿福、阿东4个人小声地连续交流着,阿福和阿东说话逐渐多了些,神情且自然了许多,相互站立的距离接近了不少。不知周老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听不懂僮话的王畅鹏自个在一旁等候着。

天快亮时,只见阿福和阿东走到王畅鹏跟前跪了下来,两人抬头望天,左手放在胸口、右手指天又指地,嘴巴嘟嘟哝哝说着什么,然后对着王畅鹏和周老分别磕三个头,两人起身提起米袋和竹篮就想走,王畅鹏想对他们交待些话,刚伸手拦住他们,周老说道:

“畅鹏啊!你不用说什么,回去再和你详述。他们已向天地起誓,他们和那些僮奴永生是你的人,永不背叛你,随时听候你的差遣。”

“哦,不是,你帮我告诉他们,3天后的子时,把我放在他们那里的物品,除了吃的东西全部带过来。留下几个女人带小孩,来的人越多越好,我想让他们多捎回去一些工具和物品,他们那里什么都缺乏。”

“好了,我和他们说。”

周老对阿福、阿东交待着,他们点点头表示明白后,提起米袋和竹篮,快速地消失在那即将破晓的茫茫林海中。

周老和王畅鹏返身并肩边走边谈,周老告诉畅鹏,他对阿福、阿东说王畅鹏是新政府派下来的特派员,专门负责解决和铲除压迫残害民众的头人、寨主、土司及恶霸,不只是僮族也包括其他民族,以解救劳苦大众,创建人人平等、耕者有其田、吃饱饭穿好衣的革命社会。阿福真是那群人的头,当即起誓表示他们从这刻起就是王畅鹏的人,致死跟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畅鹏惊讶得口都合不拢,这些个说法简直就是王畅鹏适才忽悠老头的翻版,老头也学会忽悠了?还给自己封了个新政府派驻宾州县特派员的“山寨官”,被抓住岂不牢底坐穿。

不过,民国初期相当混乱,无政府主义很严重,军阀、民间武装和民团,甚至于土匪都四起,形成了长达几十年的军阀割据、战争不止及死伤无数的民族殇情。

阿福阿东太单纯了吧,老头几句话即能让他们对天发誓、致死跟随!可别说算得上是土人的阿福两人,就是周老头这人也天真至极,如果让他见识一下后世的险恶,他当如何作想。

周老见王畅鹏一时惊讶得不做声,安慰道:“老弟你不用慌,老夫心里有数。出来吹吹风酒劲上来了,得回屋睡一下,出门前我叫丫头给你备好厢房,中午用饭时再详谈。你可要好好想想,早点给我个行事计划,呵呵!”

感觉老头话里有话,这老头还真的性急。呀个龟龟!穿越第一个同盟者居然是个老头。什么鬼计划,老子连明天的伙食费都不知去哪里弄来,得赶紧请老头把自己的玉链玉佩卖了,先弄一批物资给僮奴们,往后走一步算一步,计划没有变化快,大不了接着忽悠。我就不信你这老头与今后大量将要咱被忽悠的劳苦大众们,会有老范同志的反忽悠能力。

回到周家,周老让管家去休息,亲自领着他穿过客厅,王畅鹏提起放在客厅地上的背囊跟上。走过老屋天井到达右边的第一间厢房门前,周老说道:

“你住这间客房,丫头已收拾好了。我住正房,对面是犬子和闺女的房间,他们平常只有过年过节才回家住,你需要什么便吩咐凤妹丫头,我家老婆子人不错,随便些当自己家一样。我去睡了,今天又得请老婆子代课,呵呵!”周老说完径直离开回屋去。

王畅鹏进房关门,借着天色已亮的光线,见房内水盆架上木盆里已盛好水,扫望一下房间四周,没有卫生间,更没有水龙头和洗澡的地方,倒是房间一角有个带盖的木马桶,便收起洗澡的打算,拿出毛巾香皂、洗脸擦身洗脚,把脏水到进马桶,大小方便完即上床。被子床单枕头干净清新,王畅鹏上床躺下盖好被子,很快找周公而去。

“先生、先生!老爷请你起身,在客厅等你用饭,我给你送洗脸水。”连续几下敲门和应该是凤妹丫头的呼唤声。

王畅鹏闻声而动,起床从背囊里拿出一套休息时爱穿的仿唐装休闲衣裤和休闲布鞋换上,走到房门前打开门。

在门外等候的凤妹丫头,双手端着一木盆水对着王畅鹏说句:“先生,请用水。”说过等王畅鹏退让,凤妹即轻快地进房放置好水盆,把王畅鹏换下的迷彩服放进空水盆中拿走,出去前说声“请慢用”,还带上房门。

哎呀!不错的丫头,训练有素哦,比穿越前咱家的欧阳丫头还强。

用过飞利浦电动剃须刀,洗漱完毕的王畅鹏来到客厅,周老很热情地迎将上前,拉起他的手说道:“来来,老婆子,好好看看我这王老弟,实乃人杰也,我也好好看看,昨夜光线不好,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楚。”

周老把王畅鹏拉到周老夫人跟前,自己后退几步认真观望,看得王畅鹏好生不自在,顺着周老的目光,王畅鹏感觉他看自己的衣着更多些。

王畅鹏学着古人的模样,给周老夫人抱拳鞠躬说道:“拜见周老夫人,王畅鹏有礼了,昨夜和今时的打扰,汗颜之极。不敢令周老先生称之为老弟,小侄惶恐惶恐!”

“王先生多礼,照顾不周、还望海涵。老头子性情中人,直来直去请勿见怪!”看来周老夫人也不简单,至少是个有文化的主妇。

“酸,你们说话比老夫还酸,王老弟人生得俊朗,衣着好生得体,快快脱下来,让老婆子拿去给租咱家铺面的裁缝做一套,好让老夫也穿得精神!”

“你个死老头子,为老不尊,哪有叫客人脱衣之理,王先生快请入座用餐,怠慢了。”

“等等,看畅鹏面相也不过二十七八,叫声老弟实不妥,老婆子你也姓王,干脆就认下畅鹏做侄儿,叫你声姑姑。畅鹏你可愿意,如此便不生分了。”

自己都四十好几了,给周老说成个二十七八,或许后世人会保养,面容显得年轻吧!有些尴尬的王畅鹏不好拒绝,见周老夫人没有出声表示不愿意,无奈叫声“姑姑”。周老夫人倒好像很欢喜似的应了声“唉!”

王畅鹏顿时感觉这老俩口像是早已编排好、要谋取自己什么似的!才正式见面几分钟啊,自己便得了个“姑姑、姑父”。

几年之后才知道,周老夫人不简单。表面上看周老夫人对周老百依百顺,老俩口感情非常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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