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梅请求来宾州时,保证过不给王畅鹏添麻烦,一路来她还真的很自觉地保持倾听和观望状态,有一定文化和有修养的她,尽管有些故意的任性却也知道轻重。她身处显赫的家族,见到过太多的高官,他们无一不是图得王家的支持和钱财而来。从羊城认识王畅鹏的起初,也认为王畅鹏与那些浮夸的世家子弟或腐朽的官员没有什么两样。再而下来,在所有人眼里迷一样的王畅鹏令王亚梅如雾里看花。他没有任何嗜好和不良的习惯,从不夸夸其谈甚至在大多场合惜言如金。正逢花季、少女怀春的王亚梅逐渐喜欢上了王畅鹏,但高傲的她,很讨厌王畅鹏对她所谓的熟视无睹。
矛盾中的她去到煌城,进入了王畅鹏的世界里,身不由己贴上去的自己居然没有得到这个木头人更多的青睐,每天不是四处视察、指导和布置工作,便是与他的特战大队厮混在一起,一身水、一身泥的。这一路同船同行来到宾州,这个该死的超级木头人还是不见给自己哪怕是施舍一点的殷勤,除了表面的问候便是客套,到还是真有亲戚关系的覃连雄显得关心自己多一点。
王亚梅其实错怪王畅鹏了,一来各地各处的千头万绪;二来王畅鹏还不急于一时,后世人总结出溝女心得及方法,令王畅鹏信心十足。来到邹圩的王亚梅,彷如已是他手心中的花朵,想摘就摘。
王畅鹏不时乘王亚梅不注意时,以欣赏的心态看着她,一盘好菜,吃之前好好的韵味一番,唯一的难点是这个时代的保守,王畅鹏可不想等到什么洞房花烛夜,需要找到一个切入点来搞定王亚梅,作为现代人心态和习性的王畅鹏不会把什么定亲、相亲的当回事,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王家和王老太爷也许更求之不得把王亚梅嫁给王畅鹏。
邹圩镇口,民众们敲锣打鼓,欢迎王畅鹏的归来。八桂的战乱与邹圩的稳定,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邹圩的镇民由心地感激着王畅鹏,得到王畅鹏回来的消息,邹圩人自发地前来迎接,整个镇子像过节一样热闹。
虽然只经过大半年的变革,邹圩的村镇和山区各个村寨已经显出一片片蓬勃发展的景象,这里不再有欺压和被欺压的人,人人安居乐业、秩序良好,家家夜不闭户、和谐共处。这里没有警察,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便是民众们的主心骨,有任何事去找驻军都能得到解决或帮助。当然,民众们也不会过多的麻烦驻军,经常倒是你帮我、我帮你,真正形成军民一家亲的局面。
镇民们基本人人都认识王畅鹏,王畅鹏却不大认识这些拥上前来、争相同自己握手、给自己送来各式各样土特产的人们,他们对王畅鹏的称呼很杂,司长、老板、长官、司令等的都有,由于挤上前来的民众太多,王亚梅有些紧张地拉住王畅鹏的衣袖,这些个不明就里、热心的镇民,对王亚梅多称呼为嫂子、老板娘、长官太太、司令夫人等等,王亚梅听着耳根都发红却也不反驳。
王畅鹏有意无意地注意着王亚梅的表情。呵呵!老子砧板上的肉。
周朝阳同样把这些看在眼里,王亚梅是他如假包换的外亲侄女,王畅鹏必定成为自己的侄女婿,亲上加亲咯!
王亚梅对周老鞠个躬说道:“姑父您老人家好!家里人托我向您问好!姑姑在羊城家里很好!过几日便会回来,请您老别惦记。”
周老口中应着“好好好!”又即对镇子的乡亲大声呼到:“多谢乡亲们,我家畅鹏归来,他已经是南方国民政府孙大总统亲封的西海湾特区行政长官,与省长一般大,我们宾州和邹圩也属于他的管辖区,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好!今天我们要热烈地庆祝,我周家摆酒、摆流水席,大家都去喝,一起庆贺。”
说完,周老一手抓着王畅鹏、一手拉起王亚梅,在成百上千民众的蜂拥下回到周家,周家和周家巷子真的已摆好大量的酒桌,鞭炮声响个不停。看来这老头倒不是随口说说,恐怕事先准备好了大肆庆祝。
王畅鹏见状让苏小明命令护卫队放轻松,随意吃喝、休息,叫辛灿安排部队警戒邹圩镇的外围,在这每一个人都相互认识的镇子里是很安全的,更何况周家和王畅鹏是他们的财神、保护神,唯一有仇的也许便是那些被枪毙和打压头人恶霸,可他们不是已被枪毙便已成为劳改犯。
阿忠、阿财都正式通过了新兵训练中心训练和士官培训,阿忠已是师部警卫营的一连长,阿财也已是卫戍师师部侦查连的连长。基于对王畅鹏的崇拜和尊敬,王畅鹏这一回来,两人即刻来到他的身边。
王畅鹏指着又习惯在自己房门前站岗的两人,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小子用上大名也不能叫什么张阿忠、韦阿财,有这种难听的大名吗?让你们师长给你们取个响当当的名字。哈哈!都当上连长了,不用给我站岗了,滚蛋!”
8月的桂南,热不死人也要脱层皮,王畅鹏进房间美美地泡个澡,换上宽松的网球装短裤和T恤,这次的羊城一行一去数月,衣服都放在周家房间里,还是自己带来这些后世才有的衣服穿得舒服。
一身耐克运动短裤、T恤,脚上一双耐克人字拖鞋的王畅鹏步入客厅,客厅里两三桌子人看得有摇头、有称奇。镇里几个腐朽的老学究摇头感到成何体统,堂堂省长大官至少要和自己一样长袖长袍,虽然热得内裤都湿透,也要顾及颜面啊!习惯就好。
而一贯于不拘小节的周朝阳和年轻些的开放人士,则连连称王畅鹏的穿着之大方与舒适。
王畅鹏见周朝阳又连眼都不眨地望着自己的穿着,说道:“老的,别看啦,今天不能再让我脱下来,明天请裁缝照做就是。”
“你小子到底有多少宝贝,一起抖露出来吧!让裁缝一次都给做完,省得我又看得眼热。这衣服好看、凉快!你还不知道吧,邹圩和宾州现在流行两样东西,便是我们生产的衣服和被子。一个是你叫的那个休闲唐装,再就是你发明的那个用鸡毛、鸭毛、鹅毛做的冬衣、冬被,我开了一家专门做这几样衣被的作坊,还挺好卖的。宾州这地方冷热都要人命,你这身衣服好啊,刚好解决我那作坊热天停工的问题,你说这大热天卖冬衣冬被不是傻逼!”周朝阳连王畅鹏的顺口溜都学会了。
“喂喂,老头,你拿我的专利做买卖,事先没有经过我这个发明人的同意,不分一半给我,小心我控告你的哦!作为后勤部长的你怎么不误正业,一个老头子搞什么衣服作坊,要搞也是女人来做,办个正式的服装公司,我保证提供最新的服装样品。”王畅鹏端起酒和周老干一杯。
“哦,好侄子,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我的不就是你的啰,再说我是宾州的最高长官,特区总后勤部长,你找谁告去。来!再干一杯,我分你一半就是了。”周朝阳擅自将自己升官,与王畅鹏说话是越来越随便,根本不分什么老与少,旁边的人很羡慕他们俩的这种关系。
从在邹圩镇前听到人们称自己为他的太太、夫人,王亚梅对王畅鹏所有的不快都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一双秀眼和一颗慧心都跟着他转动。
王畅鹏的穿着和针对衣服的几句话让王亚梅眼前一亮。服装公司、最新的服装设计和样品等字眼落在耳里,记在心上。
看相貌、看身世、看年纪,王亚梅惊奇王畅鹏的脑子里怎么塞得进那么多的东西,脱口而出的都是有益于民生与超凡的商业头脑及合理的政务布置以及超强的军事安排,崇拜两个字逐渐在王亚梅的心里浮现。
此刻起,王亚梅对王畅鹏或许的不满心理在慢慢地开始转化。
由于陆廷荣败得太快,快得还来不急调动宾州驻军参战。覃连雄乐得不予应付,局势一变,便遵照王畅鹏的嘱咐,在南方国民政府军队进入邕城的同时宣布独立,脱离八桂军阀陆廷荣,自称为八桂宾州自治军,但却也不对外宣布支持南方国民政府,不准任何部队进入宾州至邹圩一线。
得到孙逸仙指示的陈明炯对粤军下令,不得进攻八桂宾州自治军的同盟军,大股粤军都也服从着从宾州城镇外绕道而过。
商团商人们虽然财胆包天也并非不知死活,他们抱团结队合伙出资请粤军派部队保护着从邕城到宾州往返运输货物,而担任护卫的粤军到达宾州城门口,即被宾州驻军勒令不得进城,只能停留在镇外临时设立的茶亭、食棚里打尖。一路来攻击得顺风顺水、趾高气昂的粤军们哪受得了这口气。
如此一来,宾州城门口,每天都会出现粤军与宾州守军对峙的情形。
宾州武器精良的守备团全体出动,而被商人们临时请来护送的粤军,每批次最多不过1个连1个排的,几十或百多号人面对着城墙上的轻重机枪和湛蓝的炮口,全都败下阵来,不得不在宾州城外等待商人们从城内运出货物再护送回邕城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