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覃连雄按王畅鹏的要求,命令郑启明副营长“请来”的10个文化教员和3名医生中,其中那3个既不闹事也不干事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三人目前正在邹圩周府做客。
他们三人分别是:
获得美利坚威斯康星大学农学、建筑双硕士学位的盘向伟;
获得美利坚康乃尔大学农业学博士学位的马安逸;
获得东京帝国大学医学博士学位的戈少新。
(呵呵,作者让他们早出世十几年,名字也不同人,小说嘛,请勿见怪!)
歪打错着的郑启明,邹圩找不到人,便去邕城郊外把一同郊游的他们强行绑架了来,在邹圩兵营里足足软禁了3个多月,从起初的看管,到没有发现他们逃跑的企图后,便任由他们在营区里自由活动,他们每天也只是观看士兵们训练和自娱其乐。
得到报告后的王畅鹏,试图找他们沟通,无论王畅鹏和他们说什么,他们都绝口不谈、只要求得到释放,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王畅鹏见他们几人都拥有良好的气质,感觉他们是不简单的人,让辛报国尽量满足他们的合理要求,只要不离开就行。
直到过年前几天,他们要求面见王畅鹏,告诉了他们的身份和名字,令知晓历史的王畅鹏吓了一大跳,这三人都是影响着八桂和为八桂省造福的大人物。
王畅鹏为难了!放掉嘛,这里的情况和机密会外露,不放又不合情理,不知道怎么处理的王畅鹏,干脆把自己的难处提出来,与他们当面商量。
果然是有文化、有气度、宽宏大量的人物,他们提出让他们给家人写封公开信的要求,下一步怎么办看王畅鹏怎么安排,或是在当秘密已不是秘密的时候,再让他们离开。
王畅鹏当即邀请三人住进周家一起过年,高素质的他们表现得很随意,既来之则安之。随着王畅鹏每天又开始对他们有意无意的忽悠,三人与王畅鹏、周老等人的关系,慢慢地好了起来。
王畅鹏在等待一个时机,在合适的时候,向他们表明自己的心态和目的,以获取他们的共识,与他们携手创造比他们在后期所获得更巨大的成就。王畅鹏很有信心,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本就是开创型的人物,奇人行奇事,留下他们并非不可能。
大年初一,王畅鹏陪周老在家坐堂,接待邹圩镇几大家族和镇里有头有脸的人来家拜年,见到了本世纪最为清闲和不管事的邹圩镇周镇长。
周老本家叔伯弟的周镇长性情温和,他和邹圩镇的所有大户和家族一样,都承接了周老定制的、用量越来越大的军服及各式物资的生产,收入虽还不太多,但确实比往年的收入高了不少。可以说,现在的邹圩全镇都在替王畅鹏打工,虽然为时还不长,但邹圩的民生和市场有了明显的变化,镇里往来的人增多,今年的年货市场要好得多。这不,没到年三十,屠夫猪栏的生猪存货都快没有了,赶紧下乡去收购,买肉和吃肉的数量与群体快速增长。
周镇长见本家挂出了保安司的牌子,驻扎在周家的士兵和他们所携带的武器比他的家丁强得太多,周镇长留下几个干事的,干脆把十几个家丁解散,这些被遣散的青壮们,还等着保安司的再次招兵,他们扛惯了枪,其他的干不来。
今年来周家拜年的人比往年多了许多,周家的流水席从早到晚不间断,包括军官、士官和士兵级的周家子弟都前来拜年,见本家人手不够便连吃带喝地帮忙。
不喜应酬的王畅鹏自是回到内院,在书房内摆上一桌酒,整日与盘向伟、戈少新、马安逸、王昌国、王昌明、秦政民人等把酒畅欢、无所不谈,书房内的机密之物早已搬下了密室。外间自有周老两夫妻和周兴国、覃连雄负责,辛报国、辛灿、辛武三人值守兵营,说是会轮番前来拜年。
周兴国和覃连雄的夫人、孩子都已回家过年,家里热闹之极。有了孩子们的活泼与喧闹,家更像个家。周兴国与覃连雄两人不时会抽空进来喝两杯。言语之间,他们对王畅鹏比待他们老爹、老岳父都更为亲切、更尊敬些。多喝几杯的两人,大哥、表哥、老板、司长的称呼,乱叫一通,而两人对商业运作和军事方面等的问题提出,似乎比大年初一的贺词要多得多。
盘向伟、戈少新、马安逸三人,感觉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据说他的年纪不到30岁,可说他年轻嘛!他的谈吐和知识面远超几个拥有博士、硕士学位的自己几人。同为海归,相互之间的差别怎么如此之大?三人回到国内,本希望为这个国家和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然而,各项举措不只是难以实施,简直寸步难行。
空有一番报国之心的盘向伟、马安逸与来自江苏的戈少新正在邕城郊游之际,奈何四处的腐败与糜烂之时,被一群便装的‘持枪歹徒’劫持来了邹圩兵营。这期间受尽了威逼、恐吓、诱导、安慰等的手段,但“歹徒们”却不为财害命,只请求他们当老师。回去无望的三人也不惊恐,反正回家也无所事事,暂且放下家人对自己的担忧观望着。过年前,一封平安信已捎往家中,对他们已成习惯的常年在外,家人已然放心了。或许在这里真有自己几人的“英雄用武之地”。
这个对三人及在座所有文化人、技术人都恭敬有佳,又自称晚辈的家伙没有丝毫的架子,他有着得体而新颖的穿着、成熟的语气,他似乎对无论是科技、化工、商业、政治、时势、军事,包括自己几个人专长的农业、建筑、医学等都能侃侃而谈,毫不做作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学识怎么会如此的渊博。
虽然他与自己几人没有正面的开诚布公,但他言语中透露出的民族气概和远大的报复不亚于自己几人。好像明白了这个王畅鹏要用自己,要利用自己几人的知识去实现他的理想,而他的理想和目的到底是什么?当军阀,争城略地霸占一方!这年头说得好听的太多了,自打归国以来,花言巧语的人太多啦,哪一个又不是为了一已私心。看看吧!
对盘向伟、戈少新、马安逸三人的心理动态,王畅鹏心中有数,这几人不能求、不能逼、不能骗,一切只能顺其自然。如果自己把饼画得太大了,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个“***”,继续羁押弄不好会逼死他们出人命的。放掉也不可能,一来自己舍不得,人才难求啊!二来他们都是所谓政府的人,他们一旦把这里的状况透露出去,什么陆廷荣、沈英鸿、唐尧继等,都有可能来对付自己,将自己这幼小的、尚在启动初期的小天地、小部队扼杀在襁褓之中。
你们看着吧,咱相信你们会为我所用的。
接下来的几天,空闲下来的周老夫妇、周兴国也加入这每天的酒席式座谈会,不时还会有辛报国、辛灿、辛武等人的轮流加入,地点不限于王畅鹏的书房,周家客厅和周老的新书房包括到邹圩兵营慰问留守官兵的会餐,都一处不落。
王畅鹏话不太多,总是在最适当的时机说出几句令人深思与回味的语句或引发激烈讨论的话题,他说完后,大多是与周老夫人一个模样,做一个完美的倾听者,让所有人去探讨与争论,完全不顾是他自己引发的‘战争’。末了说几句,口头‘战争’又再兴起。
未过十五元宵,邹圩保安司来了一个难得出现之人:马里山壮寨头人岑福。
自从按照王畅鹏的吩咐,岑福领人拿粮食,强忍着瓦谷围僮寨头人莫几荣的侮辱和叫嚣,把本寨子的人换回来便让寨民们深居简出。莫几荣见岑福并不慌乱,多次派人打探,见马里山僮寨戒备森严,才再次放下蠢蠢欲动之心暂时作罢。
自从马里山寨子发生变故之后,瓦谷围探子依稀察觉到马里山与邹圩有往来,还罕见地修起往邹圩的道路,不时见背着新式枪支的人员押着货物,在马里山地域里来来去去。莫几荣试探着抓几个修路的寨民,看看马里山寨子和邹圩有什么反应。
邹圩的变化,附件的山寨多少听到些风声,山寨的头人们打探,却也无法获知什么与他们相关的事情,无非是汉人来往的活动多了些。各山寨、特别是马里山寨子,不见与汉人有太多的关联,被抓来两天的马里山寨民,无论怎么打、怎么追问,他们也只说头人换成芩福,芩福收了汉人的好处替汉人修路而已,其他的便都不知道了。再则,芩福老老实实地运来粮食、换回人,兵丁仍然拿着老式的武器。终于,莫几荣按捺不住了。
昨天,一名瓦谷围僮寨的寨兵,在林子里与相好的马里山僮寨僮民碰面,告知莫几荣与另一个叫野羊坪的僮寨,准备近日联合偷袭马里山僮寨,得手后平分财物和人畜。岑福得知消息,不敢耽搁,让寨子自卫队严密防守、护好山寨,连忙亲自赶来邹圩报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