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跑了?王畅鹏将猛禽停在树林空地的中心,发动机转动着、远光灯直射向雾茫茫的夜空。掏出支烟欲点火,方才想起自己的ZOOP火机,眼光一扫发现ZOOP火机在猛禽左前方约十米的地上,仍燃着火。王畅鹏再开动猛禽在空地内转上两圈,没再发现狼群,便把车开到ZOOP火机离驾驶门几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打开车窗用电筒强光观察一会,而后猛地拉开车门跳下车,迅速拾起ZOOP火机,即刻跳上车关门。好彩,那群畜生没有出现。
用燃着火的ZOOP火机点燃叼在嘴上的万宝路,关上已烧得发烫的限量版ZOOP,这可是老婆送的生日礼物,如弄丢弄坏,回去不给她骂死!
掏出苹果手机拨打,没有反应,发现没有信号,再试拨打,什么号码都打不出去,拨打110手机也没有任何反应。被那些畜生吓着、又激动了一会,王畅鹏有点累,吃几块放在副驾驶座上、大纸袋里欧阳给准备的可口蛋糕和点心,喝几口矿泉水后有点小急,自然不敢下车方便,万一那些畜生还在树林里盯着呢!王畅鹏转过身跪在真皮座椅上、紧靠门边,一手把车门打开个缝,一手掏出JJ通过缝隙对外放水。
不熄火、并保留着示宽灯,王畅鹏靠在座椅上,看看仍没有信号的手机,电子钟仍然显示着1920,是仪表坏了还是电子钟坏了?劳力士运动手表显示凌晨2点!管他,把车窗玻璃开个细缝透气,睡一下,天亮再说吧!
鸟语声声叫醒了王畅鹏,雾已散去、阳光明媚。王畅鹏轻柔几下面部、用手指擦两下眼睛,清醒片刻、关灯熄火,从后排座上翻出自己的背包,取出军用背包里的D80虎牙军刀,这可是猛禽车上唯一的武器。手里握着已开锋的D80,心情才稍安。那把大功率改装气枪放在猛禽后货箱里,得赶紧拿出来,这里连狼都有,保命要紧。
王畅鹏把军刀皮套系在裤带上,手持D80下车四处观察,一步三望走到车后,用钥匙打开猛禽货箱盖锁、按下电动开关,四处再望望没发现什么,将D80插回皮套,在后箱里翻动良久,直到将车上不少物品和皮箱等搬下车,先找到美制折叠工兵铲放下,再翻出折叠弩,想一想弓弩的射击度较慢,便放回去,直到货箱最里面,才找到气枪箱和望远镜。你个刘杰把这违禁品放得也太靠里了,咱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
提起枪箱和望远镜,快速爬上房车车顶,组装好气枪上汽瓶上弹,一瓶压缩气体可发射50次,铅弹是特制的,等同于小口径步枪弹,有效射程150米,去乡下打狗,以瞄准镜瞄准狗头开枪,那狗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端起待击发的气枪,四处瞄准观察着,没有任何发现。良久,放下枪,拿起望远镜往四周慢慢地查看,累了坐在车顶、休息片刻抽支烟再来,看得眼睛都花了,不时对准树林里的大树杆打两枪,却再也没有发现那些畜生和任何稍大型的动物。
王畅鹏回到猛禽车上将苹果手机关机再开机,无论怎么弄手机都没有信号,打开车载GPS亦没有信号。电子钟仍显示着1920,对表按几下调好时钟,电子钟并没有问题。
出鬼了!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如此的王畅鹏,放弃下车拿出炉具野炊的想法,仍旧以矿泉水就着吃了两块蛋糕,坐在车上摆弄手机,不断重拨110。直到上午11点,实在无计可施的王畅鹏横下心来,从猛禽后座取过自己的随身背包,放进几瓶矿泉水、点心面包和几包香烟,提起气枪下车,往四周和车底观测一会,依然没发现什么动静,便放下气枪,将卸下的物品等装回车厢、锁好车门,然后背起双肩包、端着气枪朝树木较少的北方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挨着树木树干,不时看看指南针确定自己的行进方向,一路走着都是越发茂密的树林,为防止迷失方向,王畅鹏不断地拔出军刀在树杈、树干上做着方向标记。行进中但有稍许风吹草动,王畅鹏把气枪枪带往后一甩背起便爬上树,仔细观察无害后又下地行走。直到下午3点,在喝光一整瓶矿泉水过后,有惊无险的王畅鹏才发现一条隐隐约约的羊肠小道。
心烦意乱地沿着羊肠小道走着,王畅鹏是满脑疑问!自己不是碰上高压电了吗?猛禽和房车怎么翻进树林?国道呢?手机信号?GPS是卫星定位的,怎么也会失灵?这里的树木真大真茂盛,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连手机和GPS的信号都被屏蔽掉,难道此区域是某个特别的军事重地?
偶的神啊!下午6点,一路摸索着、走得不快的王畅鹏,总算发现羊肠小道的前方出现些淡淡炊烟,多走一段,看见了一个不大的山沟里,那只有十几户人家、像是又不像的小村庄。
这里真穷啊!21世纪的中国还有如此贫穷的村庄?简易竹篱笆墙体上搭着茅草的房屋,最大的一家不过三个隔间,村庄里没有任何电杆电线等现代设施的痕迹,难道是某个什么工地的临时工棚或是某个深山之中的伐木点!
村口一家冒着炊烟的房门前,一壮年男子在劈材。远远地,王畅鹏叫道:“老乡你好啊!”
那壮年男子闻声猛然抬头一望,那不可置信的脸部表情稍一愣,便连忙提起柴刀急忙跑进冒着炊烟的茅屋,大力关上竹子编制的竹门,不一会便听到几声不明确的声响,紧接着村里各家各户、屋内屋外,陆续响起阵阵纷乱的跑步声。
有些傻掉的王畅鹏,隐约见到数十个拖儿带女、老少不知的人们,向村背的山上狂奔,瞬间便踪影全无。
他们跑什么呀?王畅鹏看看自己、摸摸身上,感觉自己是无害的,顶多便是手上提了把带瞄准镜的气枪,我也没打你们的狗啊鸡啊鸭的啊,我这人有那么可怕吗?
花了十分钟不到,王畅鹏走遍全村,不见一个活人活物,别说狗,连鸡鸭等家禽都不见一只,只有一些在屋内灶台边少量红薯及地上打翻着、混着些少许米粒和野菜的稀粥。
华夏还有这么穷的村庄!伟大的政党开天辟地、旷古绝今免除农民们的农业税收,连大唐盛世和现今的合纵国人们都无法有此优待,十几亿国民虽说贫富差距较大、生活水准高低不齐之外,吃好吃坏且不论,吃饱穿暖绝对没有问题,可眼前的村庄是怎么啦?
看来这里比藏区某些边缘地带还要贫穷,应该召集越野俱乐部第一站先来这里,每人出些钱,替他们修修房子、改善他们的生活,教他们种些能吃饱的经济作物,拿太空种子来,种出的米粒向花生一样大颗,看你还吃野菜红薯?老子出机械、出种苗、出肥料、出技术员,每家种上大片的金花茶、红豆杉和高产作物,保价收购,几年下来你们不发财都难。
胡思乱想着的王畅鹏,拿出手机霹雳啪啦四处照,心里准备着出去后把照片捅到网络上。这里是哪个县的辖区?应该是邕城周边的县辖地吧!如果只是个临时的工棚就算了,这里真要是一个村庄,我看你们什么书记、县长、扶贫办主任怎么交代。
想归想,王畅鹏走了那么久也有点饿了,然而对于那些锅里、地上的野菜红薯,哪怕宁愿饿死也吃不下。背包里还有几块蛋糕,可吃了一天的甜食,有点反胃,不吃也罢。
从猛禽停车的地方到这里,摸摸索索走了7、8个小时,真的很累,这主人不在、不方便进别人家。王畅鹏只得在村口堆放着的茅草堆里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饿醒来的王畅鹏,睁眼看天已完全黑下来,心里想着那怕怕的狼狼会不会再出现!点上支烟,吞云驾雾般抽着,刚把快吸完的烟头、用手指弹到茅草堆外的空地上,耳中便听见些动静,不会是狼来了吧!
王畅鹏连忙端起放在身旁的气枪,起身半蹲着,双眼观察者四周,稍有动静就将射击或狂奔,心里想着:“老子没吃过狼肉,饿急了也照吃不误,狼狼最好只来一匹,6匹要是全来,自己只有逃命的份!”
身体右后边有个未堆砌完成的石墙,王畅鹏算计着,如果发现群狼便往上爬,几步可以上房顶,老子不信你个狼还会上房。今晚月光不错,今天农历多少,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天上的月亮圆得不能再圆。
耳朵里时断时续传来些声音,应该不是狼。随着响声处出现一个人型倒影,王畅鹏松下口气,却也一动不动。茅草堆已被王畅鹏压低,不注意还真难发现他的存在。
那人小心翼翼在村前村后四处慢慢观察过,没发现什么之后,随即用手捂着嘴发出夜鹰的叫声,不出几秒,村背也有叫声呼应着。搞不懂、弄不明的王畅鹏更迷糊了。
十来分钟后,村子里有了人气,家家户户都有人进出,点灯生火、打水吃饭的声音绝耳不停。如此模样,王畅鹏为难了,怎么办?他娘的,活人哪能让尿憋死,自己总要搞清楚这是哪里吧!
“老乡、老乡,别怕,我是好人!”王畅鹏的叫声一起,村庄里的人很是训练有素般地吹灯、熄火、静音。
王畅鹏见状,干脆放下气枪站起来,大声吼道:“我是华夏人、我是好人,我不是鬼、不是狼,我有钱,可以给你们钱,我只想问你们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