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国、覃连雄离开邹圩回宾州的前一晚,王畅鹏交给他们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雲南;顧品珍、羅佩金、唐繼堯、龍雲;
廣西;陸廷榮、陳炳焜、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沈鴻英;
廣東;龍濟光、莫榮新、陳濟棠、陳銘樞、陳炯明
貴州;盧燾、袁祖銘、王文華、穀正倫、王天培、彭漢章、胡瑛
四川;楊森、劉湘、賴心輝、劉成勳、劉文輝、鄧錫侯、田頌堯”
王畅鹏交待覃连雄配合周兴国在购买原料和销售的过程中,尽量和名单上的人扯上关系,将生意交给他们和与他们有关系的人或家族去做,在不亏损、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尽一切可能和他们发展成良好的关系。特别是云南,生产精油等的产品需要大量的植物香料和花卉,广西除了横县有的茉莉花及少部分的植物香料外,其他所需要的植物香料和花卉大多都在气候良好的云南生长,合适时在云南设立香料和花卉精油的收购及粗加工,用量相当大,最好是与唐继尧、龙云合作办厂,相信这不亚于鸦片的高利润生意,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王畅鹏再交待覃连雄到宾州县或邕城,想方设法给自己弄到个什么邹圩民团、保安团之类的称号,花钱买都行,最好的名称叫做宾州保安司,如此的人数没有一定的限量标准,对扩大部队数量的随意性很大。
覃连雄当即表示不难办,现时的陆廷荣忙着对付羊城的孙逸仙,覃连雄的营守着宾州这个南北通道,其他人也无暇顾及。目前整个八桂省很乱套,一下北方政府、一下新政府,都有名无实。宾州县政府对有个表示服从自己的地方武装是求之不得,覃连雄答应尽快给王畅鹏弄来任命。
花了几天时间一一落实众多的事务,这才停歇下来,该走的都走了,周家清净了许多。
王畅鹏好好地休息两天,等仿制的作坊把作为试制品的背囊、睡袋等送过来,铁匠也匆匆赶制出几套刀具、工兵铲及特别的铁具。王畅鹏一一指出各产品的不足和改良方案,各工匠表示明白后,开始正式的生产。
王畅鹏担心阿福他们等得太久,在一天尚未全明的清早,领着1班带上10000发两种规格的步枪弹、5000发手枪弹;5箱手榴弹;5公斤炸药和十只德国MP18 I式冲锋枪、备用弹匣,往营地赶去。
临走时,王畅鹏小声地对前来送别的周老说道:“我会让阿忠阿财保持和家里联络,下次回来给您带来两个惊喜。”
为不影响袭击僮寨的突然性,一行人挑着、背着物资依旧钻山林走小路,傍晚前才到达营地,望眼欲穿的阿福,得到哨兵的提前告知,为了表现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求着张春水把营地除哨兵外的所有人组织起,排成整齐的队列等待“长官”的归来,王畅鹏进入营地看到这一幕,很满意地表扬几句。
晚饭后,王畅鹏听取侦查回来的报告,张春水等四人到马山里僮寨对面埋伏、观察了一天一夜。阿忠像往时一样,以收购野味的名义到僮寨里转了一圈,随意收购了些土产山珍便退了回来,与张春水、阿福一起画出简易的马山里周边地形图和僮寨内部结构图。
据阿福的介绍,马山里僮寨约有320多户居民2000多人,分为三类人,头人及其亲信的僮户、普通僮民和僮奴,寨子常设的兵丁180多人,头人的亲兵约50人专职守卫,武器是弓箭、标枪和鸟铳,没有新式枪支。僮人的弓箭和标枪很厉害,特别是弓箭箭头大多有毒,不过他们怕伤到自己,寨子里都有解药。武器属头人所有,战斗时才发给参加战斗的僮人、僮丁。兵丁武时为兵、闲时为农,但如与外寨开战,会全民皆兵。
僮奴没有地位,是头人家的奴隶,作为苦力耕种头人家及其亲信富人家的田地为主。自从阿福太公被害,山寨里普通僮人都不富裕,好地都被头人霸占去,耕种瘠薄的田地仅能维持温饱,遇天灾会饿死人。没有人敢去头人、富人家借贷,因为一旦还不起就会被贬为僮奴。其他僮寨和各民族的山寨也多为如此,好的头人多不持久,而民众们多少年来都是随遇而安,习惯服从而听天由命。
山寨内约占地300亩,依缓坡而建,住房多为两层木质建筑,头人和富人家是三层。上层住人下层养牲畜,僮奴们都被集中关押和居住在下层,等同于牲畜。山寨由2米多高的石墙围着,很是坚固。山寨有东南西三个门,每一个门都有岗哨,由1到2个兵丁轮流值守。南门为山寨主大门平常关闭,寨人出入都走东西两个侧门。山寨大门的门头两边各放有两门铜质土炮。山寨北面是山崖,上下不得。山寨东面是几座连绵而森林茂密的大山,水源即从东面的高山流进山寨和田地,山寨西边多是田地。
阿福还说,昌富头人不得人心,要对付的也就是头人亲信的那些兵丁,寨子里大多数人是恨他们的,大家希望阿福杀回去,僮人们不但不会反抗还会帮忙,阿福自己有把握很快就能占领寨子。
王畅鹏手里拿着简易的图纸,望着阿福想到:“你流亡都有5年,早干吗去了!让你领人去动手,我怎么建立自己的威信?”
对付这种土人把握十足,没有经过战争又曾渴望战争的王畅鹏有点跃跃欲试,说道:“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可在场的几人都听不懂!王畅鹏不禁汗颜,改用简单的说法说道:“训练你们这么久,就是要来打仗的,这第一战必须要打好,打仗就是你死我活,你阿福能保证我们的士兵不受伤、不死人吗?”
阿福低下头不再啃声,王畅鹏见状连忙命令道:“今晚取消文化学习,十分钟后全体集合,妇女们发放步枪、每人10发子弹守护营地。士兵们每人下发50发步枪子弹、5颗手榴弹,拿手枪的配发50发手枪子弹,全体10公里越野后,进行夜间实弹射击练习及徒手摸岗对抗练习。”
1个多小时后,在每天都武装越野跑步训练到此、王畅鹏穿越地的树林中间草地上,王畅鹏让张春水带几个人,在空地对面的树林边上插上十几支火把,然后以班为单位,每人先后用卧立跪三种姿势、每前进1米瞄准火把射击一枪,每个动作10发、每人30发子弹,进行夜间移动、实弹射击训练,实弹射击完毕,每人再进行两枚手榴弹的实弹投掷训练。
这是第一次夜间实弹训练,王畅鹏平日没有太多的子弹和手榴弹给他们练习,这次多带了一批子弹过来,很是奢侈了一翻。士兵们很珍惜地认真地训练着,每一组射击完毕,张春水都按照王畅鹏制定的训练规定,全体集合讲评一番,又再进行下一组训练。
伴着阵阵枪声,王畅鹏拿着电筒独自走到猛禽和房车埋藏的地方,查看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每一次武装越野他都会过来看看,真想把它们都弄回去妥善的存放好,现在一想起就觉得它们很可爱。穿越前,自己怎么对猛禽这种超级越野皮卡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
随着手榴弹的一声声爆炸,夜间移动实弹射击和由老兵们一带一的手榴弹实投的训练完毕,练习过手榴弹空投的新兵们,包括老兵都没出任何的安全问题。
接着,王畅鹏要他们玩一个游戏,很“残酷”的一个游戏。
王畅鹏命令士兵们把武器架在场地中间,分成两队,一队人空手站在树林边缘2米处,另一队人手持小木棍隐入树林中,以10分钟为限,隐藏者悄悄地出来、用小木棍袭击,被打倒或被人夺去小木棍打倒者算输,赢者准备下一场“游戏”,包括张春水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参加,三场下来决出5个胜利者。
王畅鹏做裁判,得到判决的人不得提出异议,胜出者配发给今天带来的德国MP18 I式冲锋枪,身为勤务传令警卫的苏小明身上背有一只,看得士兵们直眼红,而跟王畅鹏回邹圩的1班士兵们士兵这才知道冲锋枪还不是配发给他们的,更是期待、摩拳擦掌地等候“游戏”开始。
几轮对抗下来,虽然没有人受伤,但所有人的身上都有不少的青淤,胜出的是阿忠和阿福、阿东三个僮人及叫韦连生、张水德的两名汉族班长。张春水大意地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很不服气又很尴尬的站着。
王畅鹏说道:“十只冲锋枪,发给胜利者5支,剩下的4只冲锋枪,人人都有机会的,谁训练成绩好就配发给谁,大家伙都要用心训练,包括文化学习,否则不但没有好武器用,还安排你去后勤班和女人一起做饭。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张春水!叫士兵们收拾、集队回营地。”
士兵们听到王畅鹏如此的说法,纷纷憋足气,在往后的训练和文化学习中分外的用心用劲,谁也不想被编入后勤班跟女人呆在一起而让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