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怎么样?”见大夫从急诊室里出来,赵冉的爸爸情绪激动的抓住大夫的胳膊问。
“别激动,别激动。”大夫扶了扶眼镜后看着我们问:“你们是?”
“我们都是家属,我是她女儿,大夫我妈怎么样了现在?”赵冉心情急迫地询问。
“能在我说之前先把你的手放开吗老先生?”大夫看着赵冉的爸爸说。
“哦,不好意思。”赵冉爸爸紧忙放开抓住大夫胳膊的手。
“你们送来的人没什么大碍,昏倒是因为她本人的血压有些偏高,外加最近的睡眠应该不是很好,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情绪在突然间过度的亢奋,就会发生短暂的休克。”
“大夫,那我们现在能进去看她了吗?”我问。
“可以,不过她现在还没有醒,应该还要等一会而儿。醒后别急着回家,先留院观察一会,如果天亮后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在生活上多注意把!”
“谢谢大夫,谢谢您!”
听到医生说没事了,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走进急诊室,赵冉的妈妈还没有醒,赵冉的爸爸对我说:“姚远,你先送你爸妈回咱们家吧,这都后半夜了,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都跟着折腾累了。”
没等我开头,老爸就说:“没事,咱们还是一起在着等吧,等醒了后咱们一起回去多好啊。”
赵冉说:“要我看你们三位谁都别在这等了,大夫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我和姚远在这儿等就行了,我妈要是醒了我们俩就把她送回家去。”话毕,赵冉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心领神会。
我说:“我赞成冉冉的看法,我们俩在这儿等就行了,你们还是先回家吧。”
三位老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同意了先回家。为了保证三位老人能安全放心的回到家,由我负责将他们先送回去,然后再回来和赵冉一等。
送三位老人回去后回到医院,看到赵冉趴在床边睡着了,赵冉的妈妈还有醒。我刚把外衣脱下披在赵冉的身上,被调成震动的手机就在裤兜里嗡嗡的直响。
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数字,为了不打扰到赵冉母女,我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才按了接听键。
“新年快乐!”话筒中传来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心不禁为之一震。
“是余楠吗?”我有点激动。虽然我知道就是她,但是我仍想这么问,因为我想亲耳听到她说她是余楠,在内心的深处真是太想念她了。
“别明知故问好不好!”电话中传来余楠爽朗的笑声,“这个时候打电话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怎么会打扰我休息呢,今夜无眠,高年高兴嘛!”
“不对吧,我记得以往过年看完春节晚会大概一两点钟你就是要睡觉的,怎么今年都这个点了还没睡啊?”余楠绝得很奇怪。
真没想到余楠连这个都还记得,让我感到心里暖暖的。事实上并不是我不想睡,而是现实它不允许我睡,但又不能和余楠说我现在在医院,所以只能善意的撒谎道:“等你电话那呗。以往过年咱可都是边看春晚边在网上聊天的,这回你不在国内了,平常又没什么联系,我琢磨着过年了你怎么也会给我来个电话拜个年吧。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我等到了。”
听到我这么说,余楠又是一阵笑:“你可真贫。不过这话可别让赵冉听到,要不然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余楠谈及到赵冉时语气很轻松,轻松的似乎就像呼吸喘气一样简单,这到让我绝得很失落。
“你的年过的怎么样啊?”我故意转移话题说。
“不怎么样呗。”余楠说话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么高涨了。“虽然老爸老妈都来陪我过年了,但毕竟中国人的节日还是在中国过才是最有味道的,国外就差多了。”
“说的也是,什么时候回国啊来看看大家啊?朋友们可都向你了。”我欲盖弥彰地说。
“难道你就不想我?”余楠似乎像是在试探性的问,又像是一句调侃的话。
“你说呢?”我笑着反问道。对于这种很难回答的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反问对方,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呵,我怎么会知道呢。至于回国嘛这个可说不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也许要等拿到学位之后再回去,总之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因为我的根在中国,哈!”
虽然余楠的话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对于她说没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我还是感到很好奇。正想仔细问一下的时候,就看见病房的门开了,心想要是让赵冉知道我和余楠在通电话,那她还不火山爆发。于是情急之下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放进了裤兜里。
“你怎么不进去啊?”赵冉眼圈红红的,打了个哈欠说。
“刚去了趟卫生间。”我嘴上恢复了平静,手在裤兜里则将手机关机了。我怕余楠会再打过来,到时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为了避免麻烦,还不如索性将手机关机算了。
“快穿上吧,我可不想你感冒传染给我。”赵冉递给我衣服说。
我接过衣服重新披到赵冉的身上,说:“刚睡醒才容易感冒呢,还是披在你身上吧。”
赵冉对我的表现很满意,露出甜甜的笑容,在我的脸上啵了一下。
“咱妈醒了吗?”我拥着赵冉往病房里走说。
“你送他们回去没一会儿就醒了,后来又睡了,没什么事儿了。”赵冉小声说。
“哦,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