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赵冉回到家已是深夜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想到了余楠,自从她出国以后我就没和她联系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赵冉的提起,我想我的心也不会如此的在意。坐起身拿过手机,翻出余楠的电话,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给她。
和余楠现在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吗?
我的心很矛盾,也许如今的我早已经失去了三心二意的资格。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我对另一个女孩的承诺,更是一种责任,我绝对不能辜负了她,因为她是一心一意想和自己结婚的。
爱了一个人,就绝不可以再爱另一个。我不是感情骗子,不想玩弄谁的感情,更不想伤害谁,想到最近赵冉和自己说过的话,我把拿在手里的电话放下了。
想要做一个心口不一的人很不容易,因为骗的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那种孤独的折磨让人煎熬,那种骗了别人后的悔恨不值得同情。
我现在就是一个不值得同情的骗子。在感情上,我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在欺骗着自己,我除了憎恨自己外,更憎恨冥冥之中的注定,如果不是遇见了赵冉,也许余楠就不会离去,但是残酷的现实没有如果,只有真实。
其实我只能恨自己,感情上的事儿都是人为的,没有我的前因也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后果。现在的我只能默默的承受,或是认了。认了自己的命,认了本不应该如此的命,认了自己一手造成的命。
思念是一种病,它让我心烦意乱,使我无心睡眠。寂静的深夜,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让自己心安,于是我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余楠的电话,听到了她的声音,瞬间我的心就踏实了。
“怎么不说话?这可是国际长途!”
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不知道怎么了,现在的我也变的如此脆弱了,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自己。
“喂,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可挂了啊!”余楠在电话的另一头有些抓狂。
“你,你还好吗?”我擦了擦眼泪问道。
“你终于说话了。还好,呵,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余楠说话的语气显的很轻松,至少听起来不像我这般沉重。
“我想你了。”此时此刻说这话我毫无顾忌,虽然知道现在不应该再说这样的话了。
电话的那头突然鸦雀无声了,电话并没有挂断,“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什么。”余楠的语气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声音很低沉,像是哭了。
“快过年了,过年回北京吗?”
“不回去,再过一阵子我爸妈就过来了,陪我在英国过年。”
听完余楠的回答,我忽然语塞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余楠也保持着沉默,过了许久,才由她打破沉寂说:“你和赵冉还好吧?”
“嗯。”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
“赵冉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别辜负了她。”
“但是我辜负了你!”
电话里传来余楠一声牵强忧伤的笑,她**话题说:“现在在做什么?上班?”
“没有,我已经决定创业了。”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再谈关于我和她的问题了,过去了,再谈谁的心都不会好过。
“是吗?那太好了!我提前预祝你成功,希望能在明年的福布斯百富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余楠笑了,我也笑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你那现在是夜里吧?”
“恩,你那是白天?”
“恩,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好。”
余楠挂断了电话,而我却依然把电话攥在手里放在耳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不忍放下。
爱情其实像一只无辜的风筝,拉扯着线的人都是对爱情极其在乎的人,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手里的线断掉,因为断了便会失去爱情。我和余楠之间,余楠像是那只风筝,而我则是那个拉扯线的人,现在线断了,余楠挣脱了束缚,飞远了,就表示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其实她从来都不曾属于我。所以我衷心的希望她幸福,比我幸福。
不了解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去碰,甚至是不去看。现在决定做泰国菜的生意了,就必须做到对它百分之百的了解才行,为此我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关于泰国菜的资料,以及包括一些可以加盟的泰国菜的资料。
我觉得自己既然选择了自己干,那就必须把这条贯彻到底。考虑到加盟还需要付高额的加盟费,于是我决定不走加盟的路线,自己摸索着来。
年底了,几乎所有的北京人都在忙,唯独我每天看上去无所事事,但事实我却自己忙的不亦乐乎。万事具备,只差厨师和店面的问题了。
把北京差点绕了一圈的我看中了一些不错的店面地址,但考虑以近年关,开业恐怕得等到过完年以后了,所以店面的事儿只能暂时搁下来了。
找泰国菜的厨师一直是件让我为难的事儿,看了一些报纸上的招聘启示,几乎就没发现一个字和泰国菜沾边的,受聘的面点师到是遍地都是。
这个为难的问题,我想来想去还得找林子华解决,毕竟他的门路要我宽的多。
跑到博维地产跟林子华说了以后,林子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什么时候需要?”
“过完年以后吧,我打算完过年再开业。”
“没问题,保证给你找一个做泰国菜的大厨!”
“那太好了,不过价钱可别太贵了,兄弟我现在资金有限啊。”
“了解。”
见林子华答应了下来我很高兴,但之后的他却露出了愁容。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我林子华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为什么事儿愁过,但这回我是彻底折韩真真的手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哎,先出去找个喝酒的地儿,边喝边说吧。”林子华无精打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