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臭汗,总算是把三个大箱子弄上了楼。
这和我当年的体力严重不能相提并论,大学那阵儿在篮球场上打一天的球都感觉不到累,现在没想到搬几个箱子就累的跟孙子是的。
余楠拍了拍我的肩膀,轻松地说:“这体力怎么能行,革命上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任重道远啊。”
我坐在沙发上恶狠狠的看了余楠一眼,说:“这小风凉话说的,比空调都凉快,我不行你怎么不自己扛啊。”
余楠根本没在意我说的话,只是对我说的空调感起了兴趣。余楠说:“对了,你这儿有空调吗?”
我说:“没有,原来就没有,有一电风扇,不过好象坏了。”
余楠听到我的话,表情立即变的愁云密布,担心地说:“马上就夏天了,天气越来越热可怎么办啊!”
见余楠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我心生一计,声情并茂夸张地说:“咳,没办法啊,就这破房子,夏天死热冬天死冷,尤其是夏天的时候甭提多难受了。不仅蚊子多,而且时常能听到耗子的脚步声,蟑螂蚂蚁什么的也偶尔来串个门,简直比猪圈还不如。”
余楠表情痛苦,声音颤抖地说:“是吗?那你是怎么坚持过来的,能说一下成功的经验吗?”
我说:“没什么成功的经验,只要皮糙肉厚就成。当然,做好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心理准备也是必不可少的。”
余楠惊讶地说:“天!那我怎么办?”
我见余楠军心已动摇,立马劝她说:“像你这种天生丽质,细皮嫩肉,身骄肉贵的大小姐根本不适合居住在我这种环境下,我劝你还是搬回去吧,别墅多好啊,那样的房子才最适合你。至于箱子你就不用管了,我可以再给你搬下去,搬到你家去也成,多少给个辛苦钱就行。”
余楠板着脸问:“说完了?”
我若有所思地说:“好象没什么可补充的了,怎么样,咱们走吧,我这就把箱子给你搬下去。”
余楠一把把站起身的我又给推坐在了沙发上,口气坚定地说:“我不用!”
我有点着急,生怕余楠反悔,赶忙问:“为什么啊?”
余楠胸有成竹,得意地说:“像我这种智慧与美丽并存,超凡脱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怎么会上你这种奸人的当,太小儿科了。”
计划宣告失败,我垂头丧气的躺在沙发上,感觉头重脚轻,刚刚解放见朝阳的红色根据地,获得的小自由,看来要被敌人的黑色恐怖所笼罩和剥夺了。
余楠并未善罢甘休,随即又霸占了我的卧室,把我给挤到了另一间小的可怜的屋子里,我对余楠反客为主的行为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房间的打扫工作也全部交给了我来完成,余楠做监工,任何一点不干净不整洁的地方,都要返工重新打扫,我压抑啊!
临近中午的时候,在余楠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我返工了一次又一次的情况下,终于完成了余楠交给我的卑鄙而又无耻的任务。我全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瘫坐在地上近乎奄奄一息。
余楠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我有气无力地说:“不好,相当不好,非常不好,特别不好,一点都不好。”
余楠无视我的痛苦,催促我说:“好了,你就别装了,赶紧起来去洗个澡,一会儿吃完饭跟我去家具商场买个床。”
余楠的话让我在瞬间没有了生的希望,看着屋子里的天花板,我痛不欲生地说:“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二十一世纪吗?我怎么仍仿佛活在那个解放前被剥削被压迫的旧社会里啊!”
余楠听了我的话大笑。
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余楠就抓着我一起去逛家具商场了。事实证明,女人的脚是为逛街长的,男人的脚是为陪女人逛街而长的,女人幸福快乐的背后,一定是男人无法诉说的痛苦。
陪余楠逛街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招来身边行人的羡慕和嫉妒,余楠自然的将胳膊挎在我的胳膊上,应该算是对我付出劳动辛苦的一种安慰和奖励吧。
“这床怎么样?”余楠用手按了按床说。
“挺好的。”我根本没什么心思看床,只是随便的回答了一句。
走了一下午,我几乎一直在找能休息一下的各种机会,只要余楠驻足停下的刹那,我就会去找能支撑身体的物品,目的是舒服一会是一会。
“你看了吗就说好!”余楠对我的敷衍了事有些不满。
“差不多就行呗。”我说:“反正就睡觉的时候用,又不干别的。”
余楠说:“废话,床不睡觉用还当马桶用啊!”
余楠的话我听着没什么,因为习惯了。到是站在一旁卖家具的服务小姐表情诧异,恐怕是对余楠为什么长相和说话的严重不符在百思不得其解。
“多少钱这床?”余楠瞪了我一眼说。
“打完折两万一千元。”服务小姐一板一眼地说。
“就它了。”余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