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上班后,我就向韩真真说了想请假去西藏的事儿,结果糟到了韩真真的拒绝,她不给我假的理由是公司目前的情况她还没完全掌握,需要我的帮助,叫我要以大局为重,要以公司利益为重。
她这样说了我当然无话可说了,心想只有等周末了,只是不知道余楠那能不能通的过。
下班后,萧相北打电话说找我有重要的事,约我在台球厅见面。我到台球厅的时候他已经在那自己一个人打撒谎能够了。我拿起一个球杆儿跃跃欲试,好长时间都没打了,手痒痒的很。
我说:“找我什么事儿啊?说吧。”
萧相北情绪低迷,背靠着球台说:“杨紫她爸妈要见我。”
我笑着说:“这是好事啊,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萧相北说:“我不是怕过不了她爸妈那关吗,听说她爸还是一警察,这不撞枪口上了吗。关键是杨紫挺听她爸妈的话,万一不同意杨紫跟我,那我不瞎了吗!”
我光顾着打球了,没太听清楚他说什么。不过看萧相北的样子对见杨紫父母的事儿心挺没底的,很着急的对我说:“咱能不能先不打,哥们这儿都火烧屁股了,你还打算隔岸观火啊!”
“我能帮上你什么你直说。”我也学着他靠在了球桌上。
“你不是去过余楠家吗,你把见她父母的经验传授给我,这样我不就知道该注意什么,怎么做,心里不就有底了吗!”
我很奇怪,“我和你这是两码事儿,我又不是余楠的男朋友,见她父母怎么能和你见杨紫的父母相提并论呢。”
萧相北坏笑着说:“什么两回事儿啊,我看是一回事儿。可能就你不那么认为吧,一个女孩能带一个男的回家见自己父母,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问:“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萧相北不加考虑地说:“我当然知道!”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咱别往坑里带我成吗!”
我笑了,但一想萧相北说的不无道理,余楠带我去见她的父母,一定不像余楠自己说的那样,想到这儿,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转过身,一边瞄球一边说:“我声明我和余楠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整一身人模狗样的行头,再问问杨紫她爸妈喜欢什么,买上做为见面礼,到她家里后会来点事儿,有点眼力见儿什么的,我知道就这么多。”
萧相北听我说完显的很激动,有点久旱逢甘雨的意思,表情也变的眉开眼笑了。
“够了够了!对了,和赵冉联系了吗?”
我摇了摇头,心想光忙活余楠了,哪有时间啊。
“既然你说你和余楠只是朋友关系,那你就只能对赵冉一个人施展你雄性的魅力,千万别脚踩两只船,容易翻。”
“别说那屁话,我和余楠的事儿不用你提醒。再说和赵冉成不成还两说呢,你到好,先给我定了个不专一的罪过。”
“我这不是好心吗,主要到不是怕你落花无情,就怕余楠人家流水有意啊。你和赵冉成不成我不管,反正你可别把余楠伤了,大家都不是好一天两天的了,没那意思趁早别在一起凑合,到时候出点什么事儿不好。”
我一听就急了,“出什么事儿啊?你找我是帮忙的,还是来气我的?这球儿没法打了,我走了。”
我那球杆儿一扔,转身就走了。萧相北追到门外,拉住我说:“别生气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不会说话的孩子一般见识,我错了,行了吧。”
我见萧相北承认错误的态度很诚恳,便说:“算了,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萧相北又请我吃了顿东北家常菜,算是赔罪的。
从饭馆里出来后,我刚上车,萧相北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我问:“你那奥拓呢?”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卖瓜子了,怎么了?”
“多少钱?”
“5000。”
“你猜他转手卖了多少钱?”
“他跟我说自己开呀,卖了?”
“他转手卖了7500,挣了2500。”
我有点气愤,心想王梓这小子太不厚道了,赚钱都赚到我身上来了,等哪天见到他的,我非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46)
回家一进门余楠就问:“跟公司请假了吗?”
我如实说:“请了,一早去我就请了,但老总同意。”
余楠没再说什么,回自己房间正准备关门,我上前用手摁住门,跟她商量:“你看能不能这样,咱俩周六去周日回来,既不耽误我上班又不耽误去西藏,只是时间紧了点。”
余楠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关心她问:“你吃饭了吗?没吃我给你做去。”
余楠说:“没吃,没有胃口,我想休息一会儿。”
余楠关上门,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偷偷点着一根儿烟猛抽了几口。我躺在床上想,余楠在这儿一直住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儿,但现在让她走又不太好,左右为难思来想去,决定从西藏回来就跟她提让她走的事儿。
无聊的摆弄着电话,无意的看到了赵冉的手机号码,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下表已经10点多了,现在打电话过去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她,于是发了条信息过去:我是姚远,这么晚给你发信息没打扰到你吧?
发出去的信息像石头沉进了大海里一般,没有任何回音。我躺在床上不敢轻易睡着,怕赵冉回信息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可惜赵冉并没有回我的信息,我想她可能是把我忘了,于是那晚我失眠了,只为一份不着边际的情感。
每天的上班下班已经被程序化了,让我对工作很难再有激情,生活似乎也如此,回家面对余楠的时候,我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影响到他。而余楠则只是每天呆在家里,不去上班也很少吃饭,人瘦了一圈不说,跟我说话的次数也逐日减少,我的心很慌。
我现在只盼着赶快到周末,马上去西藏,也许余楠只有看到了他,才会变回原来的自己,而我的心也会变的塌实。而且那时让余楠搬走不会觉得自己有多残忍有多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