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余楠伤了脚以后,早晨跑步就停搁了下来。不过余楠还是闲不住,命令我买了辆自行车,就是带后座的那种,每天早上带她出去绕马路,目的是奥运来了也为北京做点贡献。
每天我都从那次看见崴脚的那个女孩的那条路路过一次,令人失望的是,我一直没能再次见到她。对此,我耿耿于怀。
余楠很清楚每天我都要走那条路的用意,最开始的时候对我表示过不满,可能见我一直没能再见到那个女孩,她也就懒的说了。
我渐渐发现,每天早起想一遍那个女孩已经衍变成一种习惯了。那种感觉就像每天起床一定洗脸刷牙一样,自然而又平常,时间久了,就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了。
我得承认,我的确很迷那个女孩,虽然称不上一见钟情,但能确定的是,那个女孩岁属的类型是我喜欢的,淡雅而又不失灵动。
余楠说:“你想什么呢?”
我说:“没想什么。”
余楠说:“上次你去我家,我爸妈对你的印象很好。”
我说:“呵,我很荣幸。对了,去你家怎么没见着保姆用人什么的?”
余楠说:“以前有来着,后来被我妈解雇了,她自己接替了保姆走后的所有工作,洗衣作饭是她喜欢做的事。她说一个女人应该是先有家庭后有事业,无论事业多大,家庭都永远是事业稳定的基础。她之所以喜欢做家务是因为她认为可以丛冢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馨,那种感觉是从工作中体会不到的。”
我说:“没想到阿姨还挺传统啊。”
余楠说:“那不是传统,实际上我很赞同我妈的观点,一个女人一辈子必须做全做成三件事,才能称得上成功。”
我说:“说说看。”
余楠说:“第一,稳定的事业。这个事业不一定要做的很大,也不一定要有多大的成就,但必须稳定。第二,和睦的家庭。有个爱自己的丈夫,温暖的家庭是每个女人都需要的。第三,就是生一个孩子。如果一个女人一生当中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的话,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这一点最关键。”
我说:“嗯,说的很有道理,我一向是个安于现状的人,所以易菲才会离开我。听你说的话,我觉得易菲会是个成功的女人,最起码和我这个男人比,她比我更有魄力,更拿的起放的下。我做不到,至于目前还不能。”
余楠说:“任何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有些时候必须学会舍得,因为有舍才有得。”
余楠的话让我受益匪浅,也许我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了。如果易菲的离去只是给我提了个醒,那么余楠的话我就该意识到自己一直说的知足其实太空虚了,现在看来更像是对自我的安慰。
如今的我,自己也渐渐的感觉到,早没有了当初学生时代的初生牛犊不畏虎,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已经逐渐的被打磨的没有棱角。从前的海阔天空任我飞的愿望,似乎成了奢望和愿望,偶尔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不应该是我,于是心无比的失望。
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从张计议。无法肯定现在的生活就是我特别想要的,想找回原来的自己,或许还需要一个契机,但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需要时间。
(32)
公司内部最近总有一些传闻,听到的消息是公司可能会发生一些变故,不过肆虐的消息并没有得到公司任何高层的确认。安其也没有和我谈及过此事,毕竟这种事存在着很多不确定性。
助理小刘的消息一向灵通,收集消息的准确性一般都**不离十,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公司高层的办公室里安了窃听器,她跟我透露的消息,一般不超过两天就会被证实是真的。
“姚总,你听说最近公司要发生变故了吗?”助理小刘神秘兮兮地说。
“现在公司上下都传,谁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道听途说的成分更大一些。”我相信任何公司里的内部都会有传闻,说的都跟亲眼所见一样,但到了最后往往都是不攻自破。
“据消息临潼人士透露,我们公司已经被一家国外的公司秘密收购了。对方看重的是现在北京房价的急速上涨,和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的大背景。”助理小刘信誓坦坦地说。
“真的假啊?不是你编的吧?”我半信半疑,“我们公司被收购了?还是国外的公司?别开玩笑了,我不信。”
“敢打赌吗?一顿西餐怎么样?”助理小刘胜券在握地说。
“我怕你呀,赌就赌,不就是一顿西餐吗。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编的在详细点?”我笑着说。
“我才没编呢,说的都是事实,不信走着瞧。”助理小刘说:“我还知道对方已经手握我们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成为了龙新的第一大股东。过不了几天,公司的人士就会大洗牌,估计会走不少人,你们中层经理就是首先要被开刀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