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绝的秘密无人可知,而且知道这个功法的人都是屈指可数,项青的变化也许只有疯子知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项青从入定中醒来,挑着眉头玩味的看着前方。顺手从怀中掏出残绝秘籍,打开到第三层口诀的页面。
“这残绝真是奇特,前三层练体,练的就是让我这个身体没有知觉的人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但是确实身体是没有感觉的,这种感觉说来奇怪,我睁开眼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动,闭上眼只能用内视的方法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动,好像不是我的身体一样,像是....夺舍来的?这五年来,我一直在适应这种感觉,这才刚刚能够运用自如,说来好笑,我自己的身体竟然还要我慢慢来适应,残绝真是奇特,这创造出残绝的人必定是个大人物,可是练到现在我怎么感觉....这残绝就是天生为了我这种人而创的呢......”
项青看着手中的残绝,也是一阵复杂。“难道这功法的创始人也是跟我一样?”
项青不由的想到了这点,但是不管如何残绝能让他站起来,能修炼,他早已知足。项青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迅速甩掉脑海里奇怪的想法,努力的钻研手中的残绝。项青看着残绝陷入了沉默。
“因为我天生没有经脉,所以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让体内的元气顺经脉到达丹田,形成一个大周天,所以残绝另辟蹊径,用人的四肢和头来容纳元气,人体经脉玄之又玄,再粗也没有人的四肢粗,所以我体内的元气必定多于常人,第一层修炼的是双臂,我用了两年,完全贯通了双臂,第一层也让我学会了残绝一指,这第二层修炼的是双腿,所学绝学残影腿,这第三层.....竟是修炼的双眼,这,这原来不是修炼头而是眼?人的双目最是脆弱,照着残绝所说,第三层的绝学是死亡之眸,望之一眼,就可摧毁对方的元神和灵魂........未免有些夸大吧...估计同级管用,低级秒杀,高上一两个境界也许作用就很轻微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死亡之眸真是厉害,竟是伤元神和灵魂的招数。修真者修的元气,除了极高境界的大人物外,很少有人能涉猎到元神和灵魂,元神还好说,毕竟这是修炼之根本,这灵魂就难防了啊....待我学会这死亡之眸,同级之中定是少有对手,不知现在的我与那项明所比到底如何......”
项青想的入神,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水伯撞开,水伯焦急的抱着一个女孩进了项青的屋子,项青不喜外人,水伯自是知晓,但今日这水伯竟是抱着个外人打断自己修炼,撞门而入,颇感不解,水伯平日稳重之极,不会如此惊慌,而且自己会修炼之事只有水伯知道,自己的母亲都未曾告知,不是不想,而是怕母亲遭人迫害,这也是家族的悲哀。
水伯急忙的跪在项青面前,项青顿时一惊,这水伯虽是项青的奴仆,但项青从来都是以长辈之理待之,不说下跪,就是弯腰都不曾同意,这是项青的坚持和原则,但今日这水伯竟对自己跪下,不止如此,水伯将怀中女孩放在地上,一双老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项青大惊,急忙下地扶起水伯。水伯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怎么也站不起来,他愧疚,或者自责,总之却是不愿站起来,拉着项青的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孩。
“少爷,少爷啊,老奴,老奴对不起你啊,对不起叶心姑娘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何事需水伯如此,这女子是谁,水伯又如何对不起我了?”项青俯下身仔细看着这女孩。
这女孩身穿黄色的裙子,但裙子脏脏破破,早已没了衣服的摸样,身上更是有许多的脚印,露出的胳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脸蛋也是脏兮兮的,看不清摸样,两行血泪却是顺着脸蛋流到了衣服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泥土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弄得基本全身都是,女孩瑟瑟发抖,紧闭着双眼,也不出声,但项青能够感受的到,这女孩很害怕,也许怕的不会抵抗,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除了发抖,一动也不动,虽然看不到双眼,但脸上的绝望,不知为什么,让项青一个身体没有知觉的人,忽然感觉到,心,很痛......
项青松开水伯的手,慢慢的抱起躺在地上的女孩,那动作很轻,就像在抱一件瓷器,生怕她碎了,项青明白,这女孩一定受到了极深的心里打击,因为项青明白,就算身体再怎么痛,也不会让一个人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已经放弃了活下去,那绝望的表情,让项青觉得心里酸酸的,项青毕竟是个孩子,从小到大生活在阴影下,他最清楚这种感觉,只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才表现的很坚强。
项青轻轻的将女孩放在自己的床上,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手心都是汗水,阵阵的发抖让项青更是难受。这女孩是要承受过多么大的痛苦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项青望着女孩身上的衣服,杂乱的脚印明显是刚刚才印上去的,不知道为什么,项青很生气,第一次,项青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生气,体内的元气顺着女孩的手缓缓的进入女孩的体内,在看到女孩身体的情况的时候,项青再一次愣住了,握着女孩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这,这,这,全身经脉尽断,丹田识海被毁,这,谁这么残忍,竟这般对待于她,水伯,这是怎么回事。”
一抹狠戾闪过项青的双眼,每日生活在白眼和闲言碎语之下,就算心态完好,但难免性格和心里有些扭曲,此时的项青就像是一匹临死时的狼,在死之前也要咬你一口,平时项青从不会生气,也许是同病相怜,这女孩的样子触动了项青内心最深处的伤痛,让身体从没知觉的项青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
“少爷,老奴对不起你,对不起叶心姑娘啊........”
水伯望着躺在床上的叶心,心里的痛楚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怜这个孩子,毕竟也只是比项青大两岁,正直花季,却惨遭如此大罪,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