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打探最新的消息,第一可问的人便是乞丐,第二可去的地方就是青楼。青楼最多达官贵人、江湖人士往来,所以消息也就最灵通。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淳于国的情况,这里山高路远,平常人家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街角最为繁华的青楼‘花红苑’里,忙着招呼调解的老妇眼观八方,一眼就看见了门手拿折扇的玄衣男子,肩头上还盘着一只狐狸。乍一眼看过去虽只是普通装扮,却难掩其高贵气质。难道是故意低调不想惹人瞩目吗。
“哟喂,客官你怎么才来啊,奴家都等你好久了。”
脚还没踏进门槛一步,就有年岁稍长的老妇带着一个穿着粉色抹胸襦裙,肩上只披着薄薄轻纱的莺燕出来迎接。
老妇示意,那莺燕就熟练拉起客官一只手,顺势就靠进他怀里。虽然这客官有一种不敢让人逼视的压迫感,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公子,这是我们的白兰姑娘,由她伺候你如何?”
手上用劲,顺势一揽,“可以,上等包厢。”
白兰从怀里从下往上观察着这位英气逼人的客人,身段凛凛,眼胜寒星,丝毫没有其他男子的****模样。一声‘可以’就让她羞红了脸。
包厢里,白兰正低头给她难得一遇的客人斟酒,没料到一把折扇轻挑起她的下巴来让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他。
“你是这里的花魁?”那薄薄的嘴唇说出几个字来,倒放浇了她冷水。
“花魁一月选一次,这次不是奴家。”顿了顿,又急忙道,“不过,奴家可是连任过三界的,只是这次选花魁时生病了,所以没当上花魁。”看那客人似笑非笑,白兰又靠进他怀里去。
那客人拿起她斟的酒,小口喝到,又问,“即是花魁,那我考考你,你可知淳于国最近有什么改变?”
“哼,你小瞧了奴家了。”看他饮完一杯又给他斟满。“淳于国统治人界。不过最近老国主驾崩,新国主继位,但不是传闻的凰玲公主,而是一个从异国带回来的皇子。”
“哐嘡……”酒杯落地,白兰吓了一跳,那客人更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不过一瞬,又马上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这个新国主施暴成性,自从他登基之后,百姓名不聊生,也不知为何让他来当国主。”
白兰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犯了言论上的忌讳,忙惊恐地看向她的客人。
那客人只是平常样喝着酒,“无妨。”
“对了,今儿我们这儿还来了两个自称杀死凰玲公主的客官呢。”白兰松了一口气。
“噗嗤……”白兰突然笑起来“凰玲公主在皇宫里好好的呢,平常人怎可得见呢。您说这两人是不是在说笑?”
“是啊,平常人如何亲近得了凰玲公主呢。”
“?”
客人只是拿出一张银票来塞进她的抹胸里。
“你刚刚说的两人在何处?”
“东厢房。”白兰甚是疑惑,这位客人要做什么?
他接着又说,“我身染剧毒,恐怕是与你亲近不得。”
白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因为她的客人正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嘴角。
“等等……您叫什么名字?”白兰欲拦又犹豫,急急说道。
她的客人正起身推开门,他要离自己远去了。
“淳于。”白兰攥紧了手,紧张的听着“云启。”
门已合上。
他消失在了门口,白兰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