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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夜晚

我跟清雅穿着盛装,在侍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帝举办宴会的庭院。庭院里的摆设就向是电视剧里皇帝宴请宾客时的感觉,庭院两旁放着一张一张的小桌子,由于时间还早,庭院正中的龙椅空空如已,只有一些大臣落座在两旁。

我跟清雅在侍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属于我们的桌子,我坐在左边的第一桌,清雅顺着我坐了下来,在左边的第二桌。我与清雅刚一落座,夏晓冕就向我凑了过来,跟我打招呼。我与她闲聊着,一些早到的大臣也围了上来,与我们交谈。夏晓冕很称职的向我介绍着各位大人,从她的口中,我明白,围上来的这些大臣,都是属于红国师这一帮派的,当然了,也还有一些隐秘的两面派了。我暗暗的在心中发笑,还好,早得到了朝堂派别的人员表,不然啊,哼哼!我满脸堆着笑容,假情假意的与清雅应付着眼前的这些人。

“大公主、三公主到!”

皇女与枫公主在侍人的声音下,走进了庭院。围着我们的大臣们立刻分开来,向皇女与枫公主行礼。这次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女穿着朝服。果然,很有天子的气势。她的一举一动就和当时在朝野上看到了皇帝一样,威严而又不失温和。

“苏大人,你已经来了!”

“大公主!”

我向皇女行礼。现在大家虽然都站在同一战线,但我与她的密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在表面上,大家都装作交情一般,这样也不容易让皇后留下把柄。

我与皇女闲聊着,说着一些无关于峁国风俗的话,夏晓冕立在我们旁边,听着我们的对话,偶尔插几句话。三人一副聊得很投机的感觉。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本都随意站着的大臣们,一听皇帝来了,都朝着向龙椅所在的地方拜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直到皇帝说“平身”,大家才站了起来。原本很随意喧闹的庭院,瞬间变得严肃安静了起来,大家不敢说话,都等待着皇帝的吩咐。

“众卿家不用拘束了!大家落座吧!”皇帝一声话下,众大臣才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你说我聊的落座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我也与清雅安然入座。

“大公主在孤病重期间,因误会被迫离开国家,现公主能够平安回国,孤,很感欣慰。今夜孤摆下宴会,为公主接风洗尘。来,众卿家举杯,与孤干一杯!”皇帝说完,举起了酒杯。满朝文武也都举起了酒杯,一起干尽了这杯酒。

误会?我在心里暗笑。看来皇帝为了摆平两个派系,也只有让皇女受点委屈了。我饮下了酒,看向那个位于高处的皇帝。果然,皇帝是心里非常明白的,只是……不知道她对皇女即位有没有什么想法呢?哪天要去套套皇帝的口风了,只是,要怎么套呢?我又怎么能长时间留在峁国呢?

“这次孤要特别感谢轩辕使臣苏卿和风卿,因为两位大人,孤才可以又见到孤的宝贝女儿!苏卿、风卿,你们可要在我峁国多留几日,来,孤敬你们一杯!”皇帝的话,让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跟清雅的身上。我与清雅站了起来,“皇上,这是下官应该做的!皇上,请!”说完,我与清雅对着皇帝一口干掉了酒。

“好,好,好!”皇帝大笑,非常的开心,“大家也不要拘束了,呵呵!”皇帝的话刚落,众大臣果然放松了下来,舞姬也从旁边冲了出来。

整个庭院,在舞姬的舞蹈和音乐的配合下,渐渐没有了严肃的感觉。皇帝让我多留几日?我看着龙椅上与大臣同乐的皇帝,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可能是我的目光太热烈,皇帝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慈爱。慈爱?我收回视线,这皇帝到底是……

“烟雨楼烟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呃?烟儿,他怎么会来?我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烟儿。他穿着盛装出席,与平日里相比,显得更加的妖娆。

“平身吧!”皇帝让他起来了,“听说烟雨楼的烟儿琴弹得很好,你今日就为大家弹上一曲吧!”

“是!”

烟儿微微行了个礼,让侍人搬来了琴,坐在了琴的后面。我静静的看着他,他抬眼妖媚的横扫了大家一眼,看到我,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烟儿将手放在琴上停了停,一曲乐曲悠扬的演奏了出来。

半晌过去,乐曲结束。良久,大家才从琴声中苏醒过来,赞赏之声不绝于耳。我看着烟儿,他自信满满的抬头看着大家,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拜托,不就是个曲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比你弹的好的多了,紫宸就比你厉害!哼!

“好,好,真不亏为京城第一伶人!果然有才!”皇帝满意的赞赏烟儿,赏下了黄金百两,烟儿跪谢皇帝的嘉赏。皇帝奖赏完,国师建议让众大臣以刚才的乐曲为题,赋诗娱乐。皇帝赞赏的答应,众大臣叽里呱啦的讨论了起来。皇帝等了一会,开始让各位大臣将自己的作品朗诵出来。

“下官献丑了!”一个女子站了起来,向皇帝鞠了一躬,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好!”那女子刚一念完,大家都赞叹不已。皇帝也满意的点头微笑,赏下了百两黄金。那女子很是得意看了我们这边一眼,又坐下了。

清雅悄悄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这个女子就是负责京畿安全的闻大人。哦,这个就是闻大人啊!我仔细的打量一番,只是不懂她为什么会向我们这边得意的看呢?奇怪!我正准备问清雅,却发现清雅低头思考着什么,我不好打扰,只得作罢!

“尚书,你是本朝有名的文人,你也来赋诗一首吧!”

“是!”冷尚书站了起来,缓缓的将她作的诗念了出来:“秦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和断,声随妙指续。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好!”皇帝首先表示了她的赞赏。我也不经对这个冷尚书另眼相看起来。原本以为她是个为了权利而对自己孩子很狠心的人,从冷绯剡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不过,现在看来,她也有许多她的无奈吧!

“皇上,臣也有一首!”坐在尚书上方的红国师,也站了起来,向皇帝说道。真是,这个都要比啊,还真是不让冷尚书占一丁点上风呢!我在心中暗暗的摇头。

“清筝何缭绕,度曲绿云垂。”国师念完,没有说话,等待着皇帝的点评。

“唔,还是不错的!不过嘛,似乎尚书的更好!两位爱卿都是国家栋梁,来人,赐赏!”皇帝拖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说出来。很快,又转头来看着我和清雅,“苏大人是轩辕的太辅,风大人又是今年的状元,想必两人有更加绝美的诗句吧!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共赏!”皇帝说完,看着我跟清雅微笑。不会吧?如果是漫画的画面,绝对可以看到我的头上黑线扎顶。我真的没有什么学问的说!不要玩我了!

我赶紧回想古诗中有关描写琴声的诗句,清雅看我皱着眉,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开口念了出来:“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暗低容。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不错不错!风大人果然是状元之才呀!”皇帝感叹的说,各位大臣也都不停的夸起清雅来。

“苏大人,您的呢?”夏晓冕讨好的问我,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啊,真是的,这个时候来害我!我瞪了夏晓冕一眼,大方的站了起来,念了起来:“惠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好,好一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皇帝欣喜的大声叫了出来。众大臣也纷纷谈论起来。嘿嘿,这个可是我们杜甫大人的著名诗句,当然非常的厉害了!皇帝开心的赐下赏赐,皇帝都叫好了,众大臣自然也是不停的夸赞起我来,纷纷夸赞我的诗文造诣不得了,都过来向我敬酒之类的,我虽没有来者不拒,但也很好的应付了过去。

很快,夜已经深了,宴会也接近了尾声。恭送了皇帝以后,我与清雅半醉的离开了庭院。

走到宫门口,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我自己的马车,而是站在宫门边另一辆马车旁站着的烟儿。烟儿站在他的马车前,等待着我们。马车上坐着两个小孩,一个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小童,另一个却没有见过。见我的目光扫向他,他又将头低了低。见我与清雅出了宫门,烟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有点紧张,手脚都不懂得该怎么摆了!清雅见烟儿站在那里,很自觉的向我行了个礼就走上等待着我们的马车。见清雅离开了,烟儿迈开步子,向我走了过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苏大人才华横溢啊!”烟儿直勾勾的看着我,轻言吐出话语,渐渐的向我靠近。

这个人危险!这是我看到烟儿的第一感觉!看着他迈开步子,从他的马车边,慢慢的向我走来,我竟有了一丝紧张,心跳个不停。

“苏大人——”烟儿轻声的叫着我的名字,就这一声叫,竟然让我有了一点酥麻的感觉。

“大人——”烟儿已经来到我的跟前,“大人好文采啊!”

“哪里哪里!”我打着哈哈,不敢看他,退后几步,想要离开他远点,生怕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对不起缙如的事。OH,缙如,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的!我在心里默默祷告着,想离开烟儿远一些,远一些。

“苏大人,离这么远做什么?难道,烟儿会吃了你吗?”烟儿哀怨的看着我,似乎我做出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又退了几步,开始逐渐往我自己的马车那边走。

“苏大人——”烟儿又贴了上来。我一时激动,竟吓得向马车跑了过去。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了过来。爬上马车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烟儿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我,他马车上那个没见过的小厮,却夸张的大笑了出来。我瞪了他一眼,赶紧钻进马车,让侍人赶紧架着马车回使臣馆。

身后继续传来小厮的大笑声,我有点脸红,哼,要不是看你是……算了,想笑就笑吧!最好笑死你!我咬咬牙,恨恨的在心里想着。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回使臣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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