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老邢快过来!”随着这一声尖叫,旁边的人就像炸了窝一样乱哄哄的,脚步声、叹息声、哭声、笑声,总之各种声音就跟那大杂烩一样,本来清净的耳根子现在又变得热闹起来,睁开眼,咦?不对,这里不是医院啊,这周围的都是灵异支队的几个哥们啊。
宇文欣阳这孙子连忙跑过来,哭的跟个泪人差不多,眼泪鼻涕全下来了,稀里哗啦的太恶心,跟个老娘们似的,地上的叶子覆盖了我的身体,手臂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通而僵硬,身上甚至有些尸斑开始出现,公园里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老邢、欣阳一行人都蹲在我的面前担心的看着我,怀里也不知道是啥硬邦邦的。
“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们了,强行施法是会挂掉的知道吗,以后要量力而行,再说了我们这好几个人还打不过他个胡三太爷?那我们灵异支队是干什么吃的?”宇文欣阳愤愤的吹着牛,我当时如果不是太过虚弱,早就起来弄死他了。
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的,胸前被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没办法,今天晚上如果回宿舍就是死路一条,因为校长是出了名的严格,栽他手上还不如被班主任批一顿。
“老邢,咱们回队里。”我弱弱的说道。
“好。”老邢向我这边靠了靠,然后轻轻的把我背了起来,说实话,老邢的体格是一等一的好,听说之前曾经跟着维和部队出国维和干掉过恐怖分子,我腰上挂着一把金丝扇,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陆判!这不是陆判那孙子的吗!怎么到我这里了。
对了,他让我给他办件事情,这扇子是给我的交易条件,不知道有啥用,但有备无患嘛,总有用到的那一天。
“副队,你胸前是啥啊?这么硬把我的背都硌的生疼,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吧?”老邢有些吃力的说道,他的手上很明显有了很多汗,我明白此时我的重量全部加到了他的身上,两个人加起来两百多斤,就算是大力士也够呛的。
到了一条马路上到处都是警灯闪烁,我差点被这些灯给闪了眼,几个警察看到我们这德行连忙跑过来,该扶的扶,该背的背,我跟欣阳坐一辆车,后来我得知局长听说我们跟日本阴阳师干了一架后马上批了五辆警车,并且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设卡,那个区域内直接戒严不允许任何车辆通过。
外伤容易好,但是这内伤就够呛,外伤可以通过一定时间的来恢复,这内伤则不然,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就有可能造成是终生隐患,在这里奉劝一下大家,车祸这个马路杀手是最能造成内伤的,也许当时并不觉得怎么样,第二天的时候,身上能疼的地方就跟往里面塞了铅一样。
回到警局后大院里黑漆漆的一片,连只野猫都没有,说荒凉都是夸它,用荒废才可以形容这种情景,我估计是欣阳在阳台上晾晒裤衩子的原因,说实话,这小子天天混夜店,开始的时候我算是看瞎了眼,还他妈冷酷警官,整个一逗比活宝。
“局长好。”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老邢看他冲我们迎面走来连忙正了正身子说道,说实话我以为干警察局长的都是五大三粗或者满脸横肉的,因为这样才会有些震慑力,事实告诉我并不是这样,这位警察局长可以说是警史第一个破案最多,工资拿的最少但是脾气最温和的一位。
“恩,都坐下吧,这次日本阴阳师到我们这里来,市里下了绞杀令,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回到日本,你们功德无量啊,这样下次我让你们嫂子做一桌子好菜,好好犒劳你们。”说着局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位就是新上任的灵异支队副队长吧,我叫做黄运稳,叫我黄局长就可以。”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慈祥的笑容,就像是一个长辈在跟你谈话一般,让你没有任何的能够发脾气的理由,正因为如此我们警局在市里才能评得上最佳先进单位。
我连忙起身给局长敬了个礼,刚刚起来就跟石化了一样,根本不能动,就算是稍稍一点动作也将会有剧烈的疼痛,局长将我按住表示不用,只不过怀里的东西硌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从怀里一掏,一本牛皮书赫然出现。
“哦,看起来副队长还随身带着笔记本啊,爱学习,不错不错。”一边的老邢在我旁边讽刺道,看起来他知道我逃学的事了,这么一群不良少年聚到一起,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拉帮结派,我平常的时候也这样想,在融入欣阳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时候才发现,
我笑了笑,局长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说道:“你们都是公职人员了,学校那里我会交代,如果距离又是你可以先走,回去后说我找你有案子处理就成了。”说罢,局长站起身来,欣阳连忙站起来把局长送了出去。
不过过了三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我觉得这有点不对啊,老邢哥几个累的都已经睡着了,我扶着墙慢慢的向门走去,刚刚开门就看到欣阳蹲在门前哭了起来。
“咋了?着大老爷们的咋还哭上了。”宇文欣阳跟个孩子似的抱着我就哭了起来,嘴里还骂道;“妈的,哥、哥几个好不容易凑到一块了,现在还要被分开,我去******调令!”
“你哭个毛啊,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欣阳颤颤巍巍的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邢庆、孙德、刘畅今调往云南省灵异组织,邢庆任队长孙德任副队长,此调令于明日午时生效,不得延误。”
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叹了口气,俗话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冷静的说道:“明天上午在酒店里吃顿饭,就当是给他几个践行了,我明天也会到场。”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都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屋外零下十多度,翩翩飞雪降下,仿佛是为我们兄弟离别而哭泣,附近的床铺上有几床棉被,我拿过来给他们几个盖上,欣阳这个二货居然哭着哭着睡着了,这满身的伤还得给他们几个背上床,明显床位不够,我选择回家睡,把那张纸抹平放在了桌子上,希望明天早上的时候能够明白。
雪纷纷飘落,街道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街道上已经被雪覆盖住了,整个世界仿佛被染成了白色,平常的喧嚣世界仿佛是跟这个白色桃源毫无关系,腰上的金丝扇一晃一晃的,本来就这几天的时间,我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惊喜,有惊奇,甚至还有惊吓,不过,这些都是我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小腿上的撕裂伤面积貌似因为长时间的运动创伤面积增大了,白色的人行道上留下来我一路拖过来的痕迹,都这个时间了就算是路旁的小诊所估计也早就关门休息了。
为了让伤口不至于流血过多,我在地上拿了些干净的雪,放到伤口上后,一阵钻心的疼,手离攥着的衣襟被分成了两瓣,道袍上的血渍已经被风干了,“叮铃。”一声悦耳的车铃声从后方传来,经过我旁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玉、玉子!”声音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缓缓的转过身去,此刻零下十几度我这件道袍还损坏严重,能够挨到现在几乎可以说是靠我体内的阳气循环周身,保持血液不被凝固,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想睡,突然那个人把车子“咣当”一扔就跑了过来。
“喂!千万别睡!”
突然我腰间的金丝扇发出阵阵鸣动,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了我的体内,体内温度也开始缓慢上升,但是眼皮还是不听话般,慢慢的闭上,突然腿间的一阵剧痛让我睁大了双眼。
“啊——!”我惨叫道。
大腿根部被人硬生生的掐紫,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不过还没到嘴边就变成了冰珠挂在脸上我都感觉有些沉重,那个人扶着我到了一个犄角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堆干柴,一个小小的火花闪过后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冬天的寒冷。
眼睛虽然有些沉重但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手微微颤抖着,只见那个人将自行车推到了旁边,从包里拿出了一条大的毛毯裹在我的身上,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幸福的,不过就在我舒服的想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人挤进来一阵发抖。
我此刻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怪不得能想这么周全,原来是子诺学姐啊,这话说回来半夜里她不睡觉到大街上骑自行车玩?就算是傻子估计也不信。
“学姐多谢了。”我靠着火堆说道。
“没什么,你这跟谁去斗法了,我在家里都听到雷声阵阵,冬天打雷电视上说这是异常雷暴,我自然不信咯,所以我就在这街上寻摸着你回家的路,斗法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连伤药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给。”一个小小的红药瓶被子诺学姐托在手里,想到这里我从兜里掏出来从吴哥那里淘来的药。
“九转还魂丹!”子诺学姐看到吴哥药瓶里的药不禁叫了一声,我挠了挠头,这东西看起来没那么金贵吧,我看吴哥就跟平常吃补药一样吃这东西,没啥事我也吃两颗,虽说体力跟以前比起来好多了体质也增强了很多,但这功效我还真不清楚。
“你不知道?”子诺学姐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不知道,子诺学姐叹了口气说道:“这九转还魂丹传闻早已失传,世人不知药方虽然消失了,但是制药的人却没有消失,这九转还魂丹有续命生肌,保体护身之功效,这药丸我师傅有一颗但不会炼制,茅山掌教没有但他会炼制,而龙虎山的张天师曾经传出九转还魂丹有三百九十八颗,引得众妖上山抢夺,造成的伤亡不小。”
“这么小的东西太厉害了吧,那个,子诺学姐我问一下,这个阴间的陆判是干嘛的?”说着我往火堆旁靠近坐了坐,本来想靠着子诺学姐(陆判:知道在乡下耍流氓会被怎么样吗?王淑玉:不知道。陆判:浸猪笼。)但是男女有别我把毯子放下来
“哎哎哎,干嘛,外面温度太低赶快进来,你说陆判?他是一个医生啊。”子诺学姐把毯子再次搭在了我的身上,瞬间感觉更加的温暖。
“医生?厉不厉害啊?”
“呵呵,你说呢,此人比华佗还要厉害,医术高超,但可惜他曾经有一本记载了治疗百病灵药的书被阎王爷给当成废纸用冥界业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