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人也同时愣住了,不过一会,他们就同时安慰我,“没事,你明天就告诉他是个游戏而已,不然他肯定以为你喜欢他,向他表白。”
许梦洛心累的捂住嘴巴,快要吐出来的恶心迎面袭来,那天有多悲伤,我们坐着小海的车回家,我靠在窗户边,他们仨好像一上车就不怎么醉了,只有我,坐车反而越来越晕了,把车窗打开以后,脑袋挂在车窗外,一路迎着风,狂吐不止,以至于,琪琪临走前,回看了我一眼,告诉我,我的呕吐物一直在随风飘扬的贴在了车门上,她对着我晕晕的世界里摇了摇头,表示惨不忍赌。
然而一开动车,我还是不停的吐,眼泪鼻涕和所有胃水都给倒出来了,我真的表示再也不要为了一时的高兴而解脱自己了,尽管内心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我的潜意识里,可以明白此刻的不堪入目的形象是怎样的狼狈和颜面尽失了,止不住的狂呕,我被阿芳拖下车的时候,我抱歉的抓抓已经凌乱的头发向小海说:“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车搞脏了。”
我渐渐清晰的眼内世界看到小海一脸的有点不敢接受我的这种形象愣着笑说:“没事,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然后我就被阿芳送回了家,跟爸妈说了声我回来了之后就进到房间彻底的倒下了,我过生日这天总是这样,家里气氛总是冷冰冰的,我晕着脑袋,思绪仍然还是在转动着,莫然想起白江两个字,我竟然瞬间清醒了,想着明天一大早的就要面对他,那该是用怎样一种表情呢,不想明天去了太尴尬,然后晕晕忽忽的并发了条道歉短信给他,“白总,刚刚是个误会,不好意思。”
一会儿,他就回短信了,“好意思?”。
我一睁大眼睛,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妈呀,我发了啥,少了个不啊,少了个不啊,许梦洛,你长长心吧,我用力的砸了脑袋几下。
“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我打错了。”我这样回了短信后,好久白江一个字也没有回我,我默默的在床上闪着腿翻白眼,把手机关了机,决定不再看了,心想明天见到白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表情的,只会更臭,在他内心形象更差。
第二天上班有些出乎意料了,正当我抱着一颗忐忑的心的时候,白江突然正二个八经的工作状态,让我跟着他去个重要的地方,我以为是工作就去了,结果他带着回到了他家,我很是奇怪的望着他,工作时间他一向都是比较专业化的啊,怎么就跑家里来了,跟着下了车,他走在前面,很是轻松的跟我讲,就像是布置任务一样,“小鬼今天要去幼儿园上学了,你要扮演下他的妈妈。”
“为什么。”许梦洛不解的问。
“没有为什么,只是需要。”白江很自然的说。
“那这不是骗别人吗?”
“善意的谎言对于小孩子来讲没有什么不好。”“对小鬼也好。”白江很诚恳的说。
我一推开门,小鬼就从里面冲出来抱着我的双腿,很是高兴的仰望着我叫着“梦梦姐姐,梦梦姐姐,你终于来了啊。”
一瞬间就被这可爱劲的小黄毛给软化了,“是啊,小鬼,今天咱们去幼儿园,好不好。”
小鬼可爱的说:“好啊,梦梦姐姐陪我一起去吗?”
“对啊,等你上学了梦梦姐姐就教你做作业,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鬼笑得特别的开心。
白江走进去脱了西装,换了一套休闲点的外套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叫唤着小鬼过来,小鬼坐在他的旁边,一副认真的小模样正襟危坐的,我也跟着像是小学生要听老师讲课了一样的坐在旁边,白江眼睛一斜小鬼一眼,威严的语气说:“去了之后,如果哪个小朋友问你的爸爸妈妈的话,你就把我和她当成爸妈,听到没。”说着他还用手指了下旁边的许梦洛。
小鬼愣愣的好似没听懂,白江又继续说:“就是在学校小朋友老师的面前叫我爸爸叫她妈妈,懂了没。”
小鬼点点小脑袋,不太自然的说:“哦。”
“这样其它小朋友就不会欺负你了,知道吗?”白江盯着他很认真的说。
小鬼的脸色不大好,一说起爸妈这孩子总是隐藏不住的悲伤,暗暗的点点头,许梦洛看这个样子的气氛也太凝重了,就装着特别小学生的表情逗小鬼开心,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小鬼,我们去看看穿什么好看的衣服,好不好,说不定幼儿园里有很多长得漂亮的小女孩呢。”
“那看这件好不好看。”望着镜子里一副小少爷范的小鬼,许梦洛忍不住的用手抓抓他前面的几根小流海。
换了几套了,小鬼还是不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就是盯着许梦洛兴奋的脸,直点头,这样梦洛姐姐就会特别满意的以母爱感的笑容望着自己了,这种感觉他梦里常常出现啊。
不知道如何形容,出门前白江问了一遍小鬼,“我叫什么。”小鬼很聪明的回答:“爸爸。”
“名字呢。”
“白江。”
白江又指指另一边牵着小鬼手的我,“她呢。”
“妈妈。”
当他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很作的做出了一副特别尴尬僵着很母爱泛滥的笑容,其实内心有些不自在,不是说假扮他的妈妈尴尬,而是和白江一起来假扮就真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就是有一种你本来永远都不会碰到的一个世界,突然告知你有限的时间可以去体验,那种让人本质上为难又不会拒绝的复杂。
“叫什么。”仍然提问的白江。
“许梦洛。”
“OK,等下就这样,去了要乖,但也不要太乖。”
我抱着小鬼跟在了后面,很是奇怪的问:“为什么也不要太乖。”
“在人多的场合,要懂得激发自己,有才艺或者有想法就要大胆的说出来,该乖的地方自然乖,不该乖的地方要学会大胆一点。”他最后还不忘看着梦洛很不经意的加了一句“感觉是说给你们俩听的。”
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许梦洛突然想从不知道自己与白江共同的接触的时间大多好像都不是因为工作,反而是因为小鬼的出现,尽管他们好似走得如此的近了,但还是很遥远,就像他永远都是开着私家车畅通无阻,而自己一直都在公交车上一个站一个站的停了又停,路上的风景一样,可大概看的人的心情始终不同。
来到学校里面,感觉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不是高贵,而是有一种一进去就让人心情好的很美好的感受,四处洋溢着缤纷的色彩,暖暖的小孩子朗读声,一个个欢快的笑脸,无忧无虑的吵闹,调皮的小男孩,园长亲自出来接待了我们,一开始害怕小鬼会害怕陌生的环境,可是园长恰巧很温和还有着一双特别可爱的笑眼,弯弯的,讲话也很温柔,和我们交谈也很成稳的感觉,我轻轻的摸摸小鬼的小黄毛说:“园长人很好,就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玩,不要害怕,知道吗?”
小鬼微微笑,两眼睛圆溜溜的转了转点着头说:“嗯。”
安心的看着他坐在教室里和所有小朋友一起朗诵课文,小鬼的眼睛还是依依不舍的离不开许梦洛,始终望着窗外,梦洛也有些不放心,对他招了招了手让他出来,看着小鬼跑到自己面前,许梦洛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下课了接你回家。”
小鬼特别开心的笑弯了眼睛,猛的点点头,然后示意让许梦洛头低下来点,自己踮着小脚,没预告的在许梦洛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进了教室,许梦洛站起身好笑的摸摸脸,一旁的白江明显受了冷落,有点吃醋样的不耐烦的说:“走吧,还要上班。”
许梦洛跟在身后还是感觉美滋滋的,讨人喜欢的感觉真不错。
这种相处平静的感觉没多久就被一次事件所打破了,第二天要见一个外国客户,而且这个外国客户极忙只停留一上午的时间,而当被白江告知我们需要的那份新研发出来的一种系统,它的模式相较之前更新化以及更人性化的这样一个设计概念还不知道是晚上会完成还是第二天上午完成的时候,白江给我出了一个任务,让我连夜去做系统的那个生产车间进行监督研发,一定要在明天客户来之前送过来,而那天晚上我就守在那个大研究生的面前睡着了,半夜三点,我心想这个时候人们大概都睡了,睡一会儿应该是没事的,然后心一横的就直接趴着睡着了,结果待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片刺眼的灯光,白色的桌上放着一块系统硬盘,大研究生还顶着黑眼圈在细细的观看着它,然后用镊子夹起递给我的手上,很有FEEL的挑挑眉说:“做好了。”
我看着他惊艳绝伦底气十足的表情,手心都被他的这种做了大事的成熟感感染到流汗了,我赶紧换了只手拿着它,另一只手擦擦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装在包包里的内侧,天知道我有多重视它竟然和我的钱放在一起,赶紧搭乘着的士回了公司。
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客户和白江都还没来,瞬间觉得自信十足,事情办得还不错,出去不慌不忙的吃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慢悠悠的走回公司,但其实困得不行,到茶水间连喝了两杯咖啡才把打哈欠给止住,等白江来的时候问我要系统盘时,我很高兴的打开柜子里的包包摸索着,但奇怪的是翻了钱夹里所有的钱都没有找到,我急坏了,脸都急得冒汗了,紧张到不行的将整个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翻遍了,还是没有,我不敢抬头的说了句:“我再去找找。”
赶紧跑下楼,去到吃早餐的地方,问老板有没有看到落下的东西,却回答说没有,我在那个店子转了好多圈,希望是掉在这里了,或许是拿钱出来的时候掉了吧,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最后找遍了都没看到,急哭了,失了魂的无主意的回到公司,白江正在和老外坐在办公室里面交谈,小新看到我快步走过来问:“找到没。”
我无力的摆摆头,他也着急的小声说:“你再仔细找找,等会客户就要看了,如果这个时候拿不出东西,什么事都谈不了了。”
我哭丧着脸点点头,搜了半天没搜出来,眼看着时针转着转着,一秒比一秒更难熬,没办法面对这个事实的我到我走过的路上寻找着,电梯,走廊,结果后来还是无果的回到办公室。
然而看到的是,白江手里拿着系统盘和客户正在讨论着事情,小新也坐在一旁,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特别的自然了,许梦洛歇了口气,看来是找到了吗。
后来小新跟许梦洛讲是在放包包的柜子下面找到的,说让她下回仔细点。
许梦洛明知自己犯了错,还好事情顺利进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很是有自知之明的将要签名的稿件交给白江的时候,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连对不起都不敢说了,等待着被他训话。
“如果不是当时找到了,你说该怎么办。”白江专心的签着名,语气却纯带着训人的味儿。
抬起头看着不作声哭丧着脸的站在一旁的许梦洛,他又继续问:“说呀,怎么办。”
许梦洛被说得已经讲不出话,只是眼睛盯着桌面的一角静思,内心紧张又澎湃。可她的意识里很清晰的感觉自己就是放在放钱的那个夹层里的呀,怎么可能掉了呢,而且吃早餐正好是拿的钱夹外层那个小包里的零钱呀,按道理来她是自从放进去就没再拉开过拉链的呀,所以她真的无法确定这就是自己犯的错。
“我记得很清楚把它放在包里以后都没有打开过。”许梦洛还是嘴硬的为自己平反道。
“那是怎么掉柜子下面的呢,错了就是错了,不要试图不承认。”白江有些冒火的说道。
“我没有不承认,我只是说的事实。”许梦洛也有些生气的说道。
“事实,如果没有找回的话,面对客户的谴责才是事实,出去。”白江的声音不大,可他的生气全暴露在字眼里了。
许梦洛还是不甘心的拿回签好的资料,眼眶里泛着泪光,努力的憋回肚子里,她才不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弱,急匆匆的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那次训道以后,许梦洛就像生气一般的,只要是有任务下达了,她就一定会做到没有任何瑕疵,她讨厌那种被训的感觉,甚至做错了事情让她内心有了极大的阴影,像得了抑郁症一样一直在内心自卑,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算熟人的面前越来越渺小,她比什么都害怕这个。
一转眼要过年了,说真的,此刻以许梦洛的心情怎么会想去参加年会呢,可白江的理由那么充分,她竟找不到借口说不去。说是年会上有一批外国客户一起来参观,你要帮助她们融入我们公司,多讲解和翻译,如果她们参观得好的话,这个往外销的大单有很大的几率拿下,许梦洛觉得这个理由是充分,但也确实是什么狗屁理由啊,年会上不放开来吃吃喝喝也就算了,还要工作,想想都知道连个嘉奖也没有,然后他在最后还加了句什么,“那天你就正常上班好了,反正也是带薪的。”天哪,想想他那个不在意的表情,许梦洛已经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了。
听小新讲年过后我就可以加薪了,但我就想着不干了呢,反正年会办得好不好看也不关我的事了,工作就工作吧,抱着这样的心情,带领着一群小新跟我讲说是大客户们的老婆们到办年会的酒店,跟在她们一群女人后面的还有一个男孩子,大概十五六岁,酷酷的,像外国版的古惑仔那型的,总是刁着跟烟,低着头也不说话,以至于一见到他总有种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的想法,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啊,一群女人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跟我讲说他是她的儿子,中文名叫席城,被她逼着过来尝尝人情味的,过于活在自己享乐的世界里了,旁边的女人偶尔问我几句,然后就开始和自己的闺蜜一起谈论这次酒店年会的布置以及茶点特色之类的,期间白江过来我们这桌和她们打了声招呼,他一直领导风范十足,非常随性大气的自己抽着烟然后点燃一根亲自递给那位外国少年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