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片安静。
看到秦三等人已经走远,玉式微才走回了秦苏身边,蹲了下来,认真地为秦苏检查着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太过于粗鲁还是怎样,秦苏忍不住叫唤起来,面色极为痛苦,听到这叫唤声,玉式微皱了皱眉。
原本她应该放学后立刻去找秋伊人,这个时候都到她家了,但是下午整整两节课,她的右眼皮就不停地跳动着,弄得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
有句古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虽说这话有些迷信,但对他们这玄门中人来说,这种摸不到看不着的感觉特别重要,就像有所谓修仙之人,这预感一个不好,就可以救回自身性命,可马虎不得,更何况她玉式微是谁,就更忽视不得了。
要说这灾,是不可能应在她自己身上的,那就只有和她自己有关了,而出生到现在,来来去去,仔仔细细地算下来,这人也就这么多个。
沉下心来算了一遭,也就只有秦苏了,秦苏虽然目前来看,和她所有的交集并不多,但是却是她日后发展中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一个伙伴,自然他出事,自己也就有灾。
所以她一放学,和叶子佩一告别,便按着玉钱的指示飞奔而来。
而且她也不是躲在一边看秦苏受罪,特地选在最后关头出手的,只能说事情就这么凑巧,当玉式微到这里的时候,真好看见那子弹朝着秦苏飞去,而秦苏口里说着平局。
她也没做多想,直接顺手从一边捡起了一石子,用尽力气朝着那子弹打去,毕竟自从封印后,她还没有时间去确切的了解自己目前的实力,若是不出全力,恐怕就算她赶得及时,也于事无补。
而化作粉末的石头和子弹也说明了这点,当时她如果有保留,而徐夕乾又不在,那么秦苏必死无疑,原本的计划也就毁了一大半。
想到这里,玉式微的星眸眯了眯,素手纤纤,不带任何犹豫地将秦苏里面的衣衫扯破,扯成一条一条的布料,就这么暂时的给秦苏包扎了起来。
而被玉式微这么一扯,一包扎,秦苏的面容一下子就狰狞起来,看向玉式微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这负责倒不是说他对从此以后要在玉式微手下做事而不满而勉强,而是他总算知道自己之前的伤口为什么缝合包扎成了那么美丽的样子,这哪像个女孩子家家处理的,根本就是个糙汉,真是白瞎了这副倾城的仙人模样。
虽说玉式微的包扎处理的确不算很好,但是有总比没有强,而且她做事足够利落。
很快,最后一处伤口也要包扎完了,玉式微抬头看了一秦苏,“还好吗?”
秦苏点了点头,虽然两人现在赌局还没有点明,但是他已经将赌约牢记在了心中,他微不可见的冲着徐夕乾、玉式微二人感激地笑了笑。
“嗯,还好,”,秦苏强行用手捶了捶胸口,表明自己好得很,结果刚捶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整个人都随着这咳嗽颤抖起来,若是换作平常人看到这咳嗽的阵势恐怕都要害怕或是担心起秦苏来。
可徐夕乾、玉式微是什么样的主啊,一个个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活活的两个冰山雕塑脸,就这么面瘫地看着秦苏,也没多问候一句。
等到了秦苏咳完,这两个人也没有一个开口,一句话都没说。
对此,秦苏脸色讪讪,也不逞强,整个人没有形状的全身瘫在树上,才略微有点满足地赞叹了一下。
秦苏看着玉式微,“刚刚多谢了,如果不是你和你朋友,我恐怕……”,说着他又朝着秦苏感激地点了点头,要知道他和玉式微是因为赌约,存在效命一说,而这徐夕乾可是没半分关系的。
就单单看着他脸上的这婴儿肥和这不高的个头,看上去可是要比玉式微小的多,刚刚的境况可是十分危险的,一个不慎,这性命可就没了。
徐夕乾听到秦苏的话,皱了皱眉,一双墨瞳从玉式微的面容上扫过,“路过。”
冰冷地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虽然已经不是正午,可这夏天的太阳依旧灼热地照射着大地,而秦苏此刻听着徐夕乾的话却感觉立刻坠入了冰窖一般。
不过他也听懂了徐夕乾的意思,路过?只是无意间经过这里吗,那玉式微和他是……
秦苏疑惑地看向二人,口中不知不觉地就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不认识。”
“不认识。”
两道声音,同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只是一清冷,一冰冷。
秦苏嘴角抽了抽,“那你们刚刚对敌的合作也……”
“救你。”
“救你。”
不等秦苏说完,两人的回答再次同时地响起,话语依旧一致。
“呃,”,秦苏面对二人这反应不禁有点语噎,“这目的,不用说也是救我,我的意思是……”
“目的不是救你,”
“目的不是救你,”
连体婴儿般的回答再度响起,玉式微、徐夕乾的目光一左一右从秦苏身上扫过,秦苏被这两重目光同时袭击,整个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就是一缩,下意识地默默向后退了起来。
而玉式微、徐夕乾两人的目光相接,互相直视着对方,同时张口道:
“那只是过程。”
“那只是过程。”
语落,徐夕乾的墨瞳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而同时玉式微的嘴角却勾了起来,但很快就隐了下去。
两人都不再说话,这种气氛让秦苏感觉十分别扭,要说这两人不认识,他还真不信,两个陌生人可以行为一致地?说话这么默契?同样的冷淡?
如果不是这两人年纪小,就看他们的样貌,他都想说二人有夫妻相了,虽说这男孩脸上还挂着婴儿肥,可是也不可否认他样貌的俊朗,而且这两人气场实在是太合了。
女孩冷艳高贵,有如九天之上的神魔。男孩冷漠尊华,有如开天辟地的帝皇。
秦苏又向后退了退,直至背部已经完全靠在树上,再也无法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