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县车站人不多,张小南不舍地送着关哥和同县的麦客们,他们有的一起与关哥去TKS县继续当麦客,有的就回察县了。他们有说有笑的准备新的旅途。车马上要走了,张小南与他们道别着。
“我们走了”。关哥拍了下张小南的肩膀,语气不舍的说着,其它麦客也一一和张小南握手道别都上了车。在GL县这段时光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干活,他们之间都建立了友谊。
“回去我会找你们的”!张小南在车窗外大声说着。车慢慢驶出了车站,他孤寂的身影在太阳光下拉的好长好长。目送他们走后,张小南拿着包和一只活鸭坐上一个马的去往大营盘了。马车晃悠着驶过大路、小径,沿路种植的中草药红花很鲜艳,张小南看着有别于察县的风景,心里感叹人世间的美丽和美好,这种愉快的想法是他以前没有感受到的。
马车停到了小梅家门口,小梅和他父亲没有想到张小南如约来看他们。小梅正在扬麦子,看到张小南进来很意外更高兴,她放下手中的活儿说“你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有什么帮忙的,就来了,大叔呢”?
“我爸这两天腿疼,在炕上呢”。小梅的脸上挂满了愁容。张小南看着父女俩困难的样子,心里也沉重起来。他看到麦子还没扬完,赶紧说:“我从塔西乔抓了只野鸭,给你。这活儿我也干”。
“太谢谢了,又送鸭又干活的”。小梅的眼神充满感激还有爱意。张小南赶紧说:“我进屋给你爸打声招呼”。
小梅的父亲知道张小南来了,他高兴地坐起来说:“没想到你真的来看我们了”。
“你的腿还疼吗”?
“好点了,老毛病了”。
“我抓了只野鸭,等会宰了给你炖汤喝”。
“你是好人哪,你是我家的贵人”。小梅的父亲感动地说。
“大叔,您见外了,我去扬麦子去”。小梅的父亲看着张小南矫健的背影,他很喜欢这小伙子。
张小南走到院子对小梅说:“拿把刀我把鸭杀了,你烧开水吧”!
“你会杀”?
“没杀过”。
张小南有点怯的样子小梅看着扑赤笑了。“我让邻居杀吧”!小梅灵巧地抓着鸭走了。
“好,我去扬麦子”。张南脱掉了衬衣,穿着背心不停地在扬,碎屑与麦皮飞扬在他的头上和身上,他一遍遍的扬,将干净的麦子放在一边。他想,这父女俩真够难的,小梅更是乐观坚强,我一定帮他们。
小梅在厨房炖着鸭,肉香味弥漫在厨房和院子,张小南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温暖。小梅不停向张小南望去,如果他能留下来就好了,可小梅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她对眼前喜欢的人只有幻想了。
小梅的父亲慢慢走出来,坐在登子上看他俩干活。他决定今天一定说说他俩的事。
“休息会儿吧”!小梅的父亲有点心疼张小南。
“没事,我不累,我把这点儿麦子扬完”。张小南喘着气说着。
“小南,多住两天再走吧”!
“不行,我要早点儿回去等通知呢”。
小梅炖好了汤,拌了两个凉菜摆放在院内的桌子上。
“吃饭了,小南”。小梅叫小南吃饭,说完她躲到里屋了。
“不错,这汤炖的真好喝”。张小南大口喝着汤说。
“小南,你记得上次我说过有事要问你吧”!
“记得,您说吧”!
“你看我家小梅怎么样?中意不”?小梅的父亲看着张小南问,张小南为突如的问题有点蒙了。他口吃起来,紧张的说:“大叔,您别开玩笑了,我们都还小,我还要上学呢”。
“先处着嘛”。
“这可不行,我不能耽误小梅,还是让她在本村找一个,这样好照顾您呀”。
“我明白了,你嫌我家穷,是托累,对吧”!
张小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饭也吃不下去。他心硬了下说:“叔,我有相好的了”。这个回答让小梅的父亲没话说,他看了眼张小南说:“吃饭吧”!
吃完饭,小梅拿着麻袋,张小南拿着铁铣将麦子倒进袋里,俩人没说话一直将麦子装完放好。
这一晚,张小南睡在了院子的小床上,夜真静,星星布满了天空,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小梅是个好姑娘,祝福她找个好人家吧!
第二天一早,张小南吃了饭准备走了,小梅摘了一布袋樱桃给张小南。
“家里没什么可送的,只有樱桃了”。小梅看着张小南说。
“谢谢”。
“谢什么呀,你帮我们这么大的忙”。说完她笑了下,张小南觉得有点愧欠似的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小纸条。
“这是我家地址,如果你爸有机会可以来YN市找我爸看病”。张小南将写好的地址递给小梅。
“好”。小梅柔柔的回答。
张小南走了,小梅望了许久才回家,她小心地将纸条放在书里,这是张小南留给她唯一的记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