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看看怎么了?”
二十一世纪的风舒集团总部,外面的雪下的很大,但里面却温暖如春。此刻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名绝色无双的女子正揉着眉心,有些不耐烦。
穿着西装的男子接到命令,很快便去而复返。
明明是人高马大的威武男儿,此刻十分小心翼翼,“老大,是上次的医疗纠纷。患者家属不同意解剖,这时领着阖家老小来闹事了,已经到门口了。”
“砰”正说着,门开了。
男子急忙回头,竟有些急迫,“你们愣着是做什么的,还不快把人弄出去!”
“不必了。”女子睁开眼睛,凌厉的双眸看向正在破门而入的几个男子,“你们都下去吧。”
这场医疗纠纷,是因为一场车祸而起的。车祸的肇事方的表妹的姑姑,正是面前的女子,风舒集团董事长,华晓浅。作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华晓浅不想管这种无聊的事情。可是华晓浅不管,不代表别人不闹事。此时来找事的几个人,就是因为华晓浅是风舒集团董事长。可是华晓浅这个董事长,别人不知道,风舒集团是华晓浅为了方便闲暇之余而建立的玩乐之地。可是华晓浅不是个仁慈的女子,所以这一次的闹事,参与者不会有好下场。
华晓浅站起身来,打量着进来的几个男子,最前面的一个,一身西服革履,梳的很光滑的板寸头,一点也不像外面说的“生活贫困。”
男子上前一步,双眼怒目圆睁,“华晓浅,你竟然在这里休息玩乐?!”
“既然是来讲道理要钱的,别的事情也别说了。你身后的几个人,如果不是当事人,就先回去吧。”这几年来,华晓浅一步一步从最底部打拼过来,看惯了生死离别,尝尽了人生百味,对于这种她认为很“简单”的事情,处理起来从善如流。
男子挥挥手,身后的几个人退下。
“华晓浅,你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华晓浅深呼吸一下,勉强忍住脾气,“三年前的车祸,家属想必得到了赔偿金早就离开了是非之地,这三年来,是你带着所谓的家属来闹事的。这些事,我知道,但我不想管,你的目的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不过今天你来了,你可以说说,如果我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帮你。”
华晓浅说着,拿起一瓶水来润喉。
对面大了华晓浅二十岁的男子被华晓浅的话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静,一本正经道,“晓浅,我是你爸爸。”
“噗”
华晓浅刚喝下去的水全喷在男子身上,难得笑了笑,“你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就不要乱跑啊,我爸爸从我三岁就去世了,想必以你的人脉来查,不费事就可以查出来啊,冒充死人,不太好。”
男子脸色变得很难看,“晓浅……”
擦了擦嘴角的水,华晓浅几步走到他面前,“不要用这么矫情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看着眼前眼眸发冷的女子,华天叹了口气,试图尽量打开她的心里防备线,“晓浅,你母亲,近来可好?十九年前,是我背叛了她,可我也是被逼的啊,当时她为了跟我在一起,拒绝了你祖父给她的二十万,可我又恰好需要钱,所以……晓浅,你原谅我,原谅爸爸,好吗?”
华晓浅以异常平静的目光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仔细思考着他的话。
十九年前,华晓浅才刚刚出生,许多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华晓浅的母亲,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华晓浅记得很清楚,母亲去世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给她留下,更没有说什么惊天秘密。
华晓浅今日的风光,除了自己的奋斗,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自己的祖父,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老人。是的,正如男子所说,华晓浅的祖父是个亿万富翁,而且,只有她母亲一个女儿。
而且从现在看来,男子的眉眼,确实和华晓浅有几分相像。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她华晓浅不是那种离了一个人就过不了的人,从小没有父亲,华晓浅学会了坚强,而十六岁那年,母亲的意外去世,让她也学会了冷漠。现在突然出现的男人,哪怕他真的是华晓浅的父亲,对于此时的华晓浅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看着自己女儿渐渐变得嘲讽的脸庞,华天有些着急。
“晓浅……”
“行,就算你是我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华天的嘴吃惊的张的很大,他不相信自己的小女儿会这样和他说话。
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华晓浅如画的眉眼,变得冷峻起来。
“你也不用跟我讲什么爱情,你若真的对我母亲有情,你当初也不会背叛她。”华晓浅忽然笑了笑,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奇葩。
“况且,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女儿?十九年前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你现在若不是缺钱了,你又怎么会想起,你还有个女儿?”
华天这下彻底绝望了,扑通一声,他竟然跪在华晓浅面前!
“晓浅,你原谅父亲,好不好?你阿姨她现在刚刚怀孕,这个孩子是爸爸好不容易有的,你,能不能帮爸爸照顾她?”
听着华天的说辞,华晓浅破天荒地温柔一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阿姨?孩子?父亲?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华天。”
这下子,华晓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冷。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没错,华晓浅曾经查过,十九年前,是有一个名为华天的男子,与她的母亲,有过一段感情。这段感情遭到了自己祖父的极力阻止,甚至他还断了母亲所有的财路,可那时的母亲,不是……
华晓浅还在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逼近的华天。
直到,华天掏出小刀,抵在华晓浅腰间,她才缓慢回神。
“你不是想要钱吗?杀了我,你从哪里要钱。”作为法医的经验告诉她,此刻华天的刀放的地方,正是她最要命的地方。
没有等到华天的回应,华晓浅正要转身制服他,腰间一痛,浑身的穴位尽数被封,华晓浅慢慢倒地,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华天冷笑一声,看着地上命在旦夕的女子,慢慢抹去刀尖上的血,“晓浅,别怪爸爸,要不是十九年前那老家伙,今日,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快乐。”
华晓浅眼前的光渐渐消失,不再想自己今日为何就失去防备死在了华天手里,华晓浅忽然觉得,这样,到也很好。十九年了,华晓浅从来没有体会到什么是爱,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女子,已经不会体会爱了。华天,也许就是自己替母亲,替祖父,赔偿的对象。
闭上眼睛,华晓浅陷入了沉睡。
她不知道,当第二天她一觉醒来自得其乐地在将军府用早膳时,风舒集团上上下下接近二百人被灭口,而她的死,也只不过是媒体眼中,一份巨大的热点。
也许,华晓浅便是这样悲惨来到这个世界,为了偿华天一份仇,学习了她应学的知识,来到了另一个时空。她从没想过穿越这个问题,可现在,这个问题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也许对于华晓浅来说,这便是最好的开头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