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苒说,唐世杰已经大学毕业了,昨天他们就已经回国了,他这次回来是要正式接手公司了,总公司也调回了临川城,打算要在这里长居了。
欧阳苒说了一声“对了。”就跑上楼,拿了两个信封下来,其中一个递给了钟情,“唐家办了一场聚会,大概是要聚一下以前的朋友,顺便说一下让世杰继承公司的事情,这个是邀请函,明天晚上_八点在锦郁花园A1栋别墅举办。”她又挠挠头,“那个,明天我和裴彦析一起去,钟情你开我那辆法拉利吧!”
钟情白了她一眼,“好好好。”
小时候钟情,唐世杰两家人都住在锦郁花园,那里是临川城最高档的别墅区,唐世杰一家一直都住在A1栋别墅,钟情一家住在A3栋,离他家不到500米,穿过几棵树就到了,两家人很熟,钟情和唐世杰同年同月生就是钟情比唐世杰晚了一天,两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玩到大,一直到唐世杰搬去了美国,那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分离,从前他们两个吵架,都是唐世杰先退让,在钟情家门口挂一根白旗子,表示投降,钟情就会欢天喜地的去找他玩,然后两人又和好如初,不过现在钟情家在那的那套房子已经卖掉了,钱都拿去还债了,因为当初破产,当时合作的几个项目都得赔违约金,算是倾家荡产耗光了所有可以拿到钱的路途。其实在唐世杰打她一巴掌后钟情骂了他,她原本以为唐世杰会如初挂一根白旗子在她家门口,可是没有,她刚要回校就传来了唐世杰和陆思成打架的事,然后接着是他退学的事......听说唐世杰是一个人不顾家里人反对定了机票跑去美国,后来唐家人没办法就跟着这个小祖宗一起回去,为此,唐世杰的不听话还让他被他爸打了一顿。
(2)
次日。
钟情选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刚好到脚腕,棕色的长发披下来,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脸上化了点淡妆,裙子是抹胸式的,露出钟情精致漂亮的锁骨,整个人显得很清丽脱俗。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她的小脸现在现在变得尖尖的,因为瘦了很多,小时候她的脸圆圆的像颗苹果,很是可爱,最突出的还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亮亮的,鼻子小挺,唇红齿白。没有动过刀,天生丽质的那种。
她开着欧阳苒的法拉利,到达锦郁花园时,看到了曾唯斯,曾唯斯是混血儿,长得像个芭比娃娃一样,她爸是黑道老大曾志权,妈妈是英国富商的女儿,但这样一个女孩却愿意默默无闻的一直跟着唐世杰,曾唯斯喜欢唐世杰,谁都知道。
曾唯斯同样也在盯着她,钟情朝她勾唇一笑,曾唯斯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看着钟情,“你......还好?”
“很好啊。”
曾唯斯“哦”的一声,沉默了一会又说,“钟情,你可以走吗?世杰看见你会烦的。”
钟情眯了眯眼,从包包里拿出邀请函,“为什么要走?我有邀请函,邀请函不是唐家人送出的吗?我拿到了唐世杰也应该知道我会来吧。”
曾唯斯看了邀请函一眼,“好吧。”
钟情“嗯”了一声就绕过曾唯斯进入会场,曾唯斯站在原地看着钟情的背影,眉心紧紧的蹙着,拳头紧紧握着,唐世杰突然说回国,是要干嘛,她清楚的知道。
钟情进去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到钟情旁边,“圆圆。”
小时候因为钟情的脸圆圆的像颗苹果,整个人也胖胖的圆圆的,唐世杰就喜欢叫她圆圆,每次他叫她圆圆,她就很恼要去打他后来也就习惯了这个称呼,唐家人听见唐世杰叫她圆圆最后都跟着叫她圆圆,圆圆这个称呼算唐家人给她的独特称呼,从小到大,唐世杰只叫过两次他的全名,一次是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最后一次就是酒吧那次。
钟情转过去看着是唐世宁,唐世杰的大姐,她叫了声,“宁姐姐。”
唐世宁点点头,“你爸妈的事情我们在美国都听说了,圆圆,别难过都会过去的。你瘦了太多了,圆圆都不圆了。”
“没事,都已经好些年了,早过去了。”钟情看见了欧阳苒,跟唐世宁闲聊了两句就过去找她。她刚走没几步,唐世宁在后面说,“圆圆,世杰他在楼上,你上不上去?你们两个当年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
钟情愣了愣,转过去对唐世宁说,“没什么事情,我就不上去了,反正等会也会见到,我先去找小苒。”
欧阳苒看见钟情,就立马跑过去,打量了一下她,“不错不错,这身装扮真美丽。”
钟情白了她一眼,突然就有个人泼了一杯酒到她的白裙子上,酒还是红酒,裙子就被搞脏了,钟情蹙眉,抬头看了看肇事者,看到了沈怜那张浓妆淡抹的脸,咬了咬牙,“你是故意的?”
沈怜勾唇一笑,“怎么?”她的确是故意的,她进来时一眼就看到钟情,原因不是太恨她而一眼注意到她而是因为今天的她确实叫人惊艳,旁边很多人都在夸赞她,看着钟情那条白裙子就莫名的不爽,就直接拿杯红酒泼过去。
钟情很恼火,但她不能冲动,对欧阳苒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欧阳苒看了一眼沈怜,对钟情说了声“嗯嗯”。
(3)
钟情在洗手台洗自己的长裙,那块红污渍怎么也洗不掉,这是她很喜欢的一条裙子就这样被沈怜毁了。
她蹙着眉,停下动作,转过身就看了唐世杰,他貌似在那里站了好一会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钟情觉得有点尴尬,就先开口,“世......世杰。”
唐世杰眯了眯眼,对钟情说,“让一让,我要洗手。”
钟情“哦”了一声,让开了一点位置。唐世杰走到她旁边,钟情盯着他的轮廓,心里想着,她得镇定,不能乱分寸,要保留住这好不容易可以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