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的空间阵法形成了一个错乱的空间光球,在这个空间光球里阵法能量与空间线路撞击重组像极了美丽的光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产生毁灭性的爆炸。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带来了一个什么样的灾难,因为他灵魂已经进入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至于身外之事他全然不知。
黑衣人并没有因为庞光的一个眼神而停手,这是他的执着——传说中的永恒国度,马上,马上就要开启了。
他很兴奋也很享受,兴奋于马上就能进入永恒的生命,马上就要摆脱这身残破的皮囊;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临近成功的快感。
以至于他收起了多年一惯的防备心理,当然就算他全身心的防备也未必会发现置身于阴阳山那一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乞丐装却并不邋遢,腰间系了一只酒葫芦,疲惫的眼神略带关切的看向这边,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无奈,无意识的拨过酒葫芦送到嘴边,突然像想到害怕的事瞟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又放了回去。
女人中年模样长得颇为白皙双目如水,却是如水的大眼背后总似在酝酿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让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看起来让人生畏,也许也就是因为这样乞丐男才会对她心有余悸。
女人并没有理会男人的动作全神贯注的看向寒枫的方向,不经意的问道。
“你开始担心了?”
男人被戳中心事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女人不为所动语气坚决。
“我不问对错,只在乎结果。”
男人显得有些无奈,盯着寒枫的眼神多了几分关切。
“你变了......”
女人无语这正戳中她的心事,有那么一瞬她在回忆那个还是年少心事怀春少女的自己,许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生活轨迹,究其根源竟追忆不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自己的变化。她恨这样的自己,却不恨改变自己的男人,至少男人没有变,这才是她最大的安慰。
眼前的少年是无辜的,她明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是被刻意的被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承受着不当承受的痛苦。
没办法,谁让整件事情都逃不开‘寒枫’两字,而他才是最好的替死鬼!
女人也在默默发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毕竟你是我创造出来!
女人暂短的心理活动没有影响好一惯的高傲,冷冷的接道。
“那不重要!”
不重要!
……
……
赵远志几人花了半天的时间,浪费了无数的脑细胞才把这里的事情脑补的七七八八。钱钊撸开袖子就要上前拼命,几个打手当然不能放他们过去,两伙人扭打成一团。他们手里的枪在近身群战里成了摆设,两伙人打在一起一个不小心爆了队友的脑袋,做了最坑队友折损己方战力,这种事就算是脑残也不愿意去做。
赵远志几人本就是背水一战又心向一处,倒是打得酣畅。
如此一来双方倒是各有优势一时难分胜负,诸葛流云不知从哪里缴来一把枪得了个空闪到黑衣人身前,威胁道。
“快放了他不然打爆你的头。”
庞光哪里能让诸葛流云坏了他们的好事,找准空当双手掐了一个结印,一柄蛛纹状虚幻长棍突兀出现正摚开了她手里的枪。
诸葛流云抱腕倒退两步,怒目圆睁,又气又恨又惊。气的是被下了禁制阵法不得用,恨的是庞光小人专搞偷袭,惊的是他这一手化阵成棍的手法。
古典中还真有记载着这一阵法的,不巧诸葛流云还真看过,不过只是那么一句“阵之妙用,可化万物”。当时只认为是前人夸大的说法,没想到庞光还真会这一手。
论战斗力就算诸葛流动云被禁制也是这群人里最具危险的一个,庞光自然不会放过她,他不容她破坏自己的好事,手指胡乱的叠着各种手印,那根阵法化成的棍子就像受了魔法控制一样扫向诸葛流云。
诸葛流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虽然无法施展阵法,但七十二路长拳,三十六路擒拿手,十八般兵器……她是样样都不精,仓促间扭腰倒转,美妙妙似彩蝶起舞,不凌乱却无章法,不潇洒却灵动,本是逃命的本能却更胜舞者的漫步。
这便是诸葛流云,那个一剑倾城美如祸水的女人!
倘若不是一场厮杀庞光还真打算好好赏心悦目一番,纵是此时他也是yin邪的想着多玩一会猫抓老鼠的游戏。
这个时候的诸葛流云可能是一只老鼠,还是一种极具诱惑的小白鼠。然而有句话说得好,你,不是一个在战斗!
吕脓包!性格温和近于懦弱,寒枫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更在得到了利器后誓死保护寒枫,也包括寒枫的未婚妻。
这些日子以来许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在他身边发生,唤醒了他深埋已久的热血。
战斗!紧张的心跳就是擂动的战鼓!无惧!无悔!用他的话说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见他狂跑五步冲出人群,口中有声,手有动作。
“看招!”
“嗖!”
偃日轮脱手而出,加上吕脓包前冲的惯性,偃日轮以快过子弹的速度打向庞光。
利器虽利倒也要看看使用的人是谁,吕脓包一手甩泥泡的小伎俩,再说好听一点就是不但有一身腱子肉,还会点巧劲儿,比起正统的长拳长腿不知弱了多少个等级。驾驭偃日轮再给他个十年八年兴许还有点看头,但是现在偃日轮在他手里不过是一块应手的泥巴,威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庞光轻描淡写的就挡偏了偃日轮的攻击,内心却澎湃不已,庆幸吕脓包还不得其法,没有发挥出偃日轮的强大威力。
坏了兴趣只有死路一条。
“找死!”
手印连变,长棍化成箭矢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洞穿了吕脓包的心脏。
虽死无憾!
吕脓包的生命到了尽头也算风光了一把,做了一回大英雄,所以他是笑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