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生为元,始称混沌,开天地,行日月,初始阴阳为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此为天术。聚魂凝神形肉身而成人,开三智,通五行,走七经过八脉,周而往成九宫,此为人术。借人术通天术,终而天人合一乃大术也!”
彭彭心跳如天外梵音,赛暗夜灯塔,为寒枫,确切的说应该是寒枫的灵魂指引了一条光明之路。
浑浑噩噩间依其法修练开来。
“灵集丹田,经于五脏,汇通百骸,视为炼骨;灵集丹田,行走经脉,衔连任督,视为炼筋;筋骨之法与阵联其妙无穷其益无穷焉!”
寒枫现只是一个灵魂说好听了不过一口灵气,这倒也方便了修练其道。
想通明了便豁然开朗,混沌的黑暗也慢慢散去,眼前一片空灵,这里就是结灵之地丹田。思路清晰,脉络便明朗,不需要看到那些经脉脏腑也如图画映入脑海。寒枫没有学过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这样的本事,其实他不知道这是这三个月以来习练太极拳的结果。
从丹田出发有数条类似于线一样的存在,依法选一条经五脏游走四肢再归于丹田,这就是练骨又被称为一个小周天。说来轻松做起来可不容易,寒枫被阵法反噬脏器中多处出现了断裂的痕迹,这就要在小周天里进行修复,而修复的过程是极耗灵气的,所以一个小周天下一来寒枫的灵气已经虚弱将散。
灵散人亡,这样的结果寒枫可以预见。苦笑造化弄人,就算是死守灵气不散也不会死掉吧,张生是不会眼看自己死掉的,可偏偏因好强选择了自我修复,现在就要死了,等待已经没有意义,那就放手一博。
片刻停留后再次出发,可他发现还是把问题想的简单了,经脉比脏器更为繁复受损也更加严重,而且还有多条经脉错搭的情况。这一程下来不知道要比之前困难多少。
寒枫无惧困难重点是他的灵气还能坚持多久!
“冲脉与足少阴肾经相并上行,环绕口舌;维脉,起于小腿内侧,沿腿股内侧上行,至咽喉;阳维脉,起于足跗外侧沿腿膝外侧上行,至项后……”
寒枫努力挣扎着但灵气的损耗实在太大,那些声音也飘忽如魅音一般渐渐远去,他觉得他就要消散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这个世界还有眷恋,只差那么一步就成功了,可惜灵气就要散了,若是能再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也就满足了。
周围开始慢慢暗淡下来,就像天黑了一样,只不过黑的有些可怖罢了。
黑暗中若有那么一点荧光蠢蠢欲动中,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映亮了整片的空间。
是一片羽毛!
这是寒枫的最后一个念头!
……
……
张生再次携张名上来到寒枫的屋内被眼前景象惊呆当场。
十色阵纹将寒枫的身体托在空中,阵纹下一把刷帚正在华丽蜕变。紧绷的尼绒线寸寸断开,团在一起的糜子四散掉落碎成粉尘,洁白的鹅毛羽扇露出了真容。
面盆大小的羽扇就是一根巨大的鹅毛,上符三道栓扇纹,中通一根扶扇枝。扇中有星星点点如萤火虫的光屑飘飘而升,环绕在寒枫周围如受到召唤般隐没其中,最后就连羽扇本身也消失隐入其中消失不见。
寒枫坠床!归于平静!
一切都在呼吸之间,带来的震撼却难以抚平。
张名上缓过神来冲至床头,唤着寒枫的名字检查着。张生的脸上难得的挂上了向往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一些贪婪的味道。
这就是《诸葛残篇》!这就是通往长生之门的锁匙!
张名上的努力没有白费,寒枫终于转醒,无力的蠕动着嘴唇。她也只有贴近了耳朵才能听得清。
“我饿……馄饨……”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在张名上的心里有多重的份量,喜极而泣都来不及言语一声就忙活去了。
寒枫的目光追着张名上的背景对上了张生,贪婪的邪念丝毫没能逃过寒枫的眼睛,他甚至有些厌恶,扭过头淡淡说道。
“我该走了,是吗?”
张生点了点头,他很满意寒枫的说法。寒枫激活了空间之门的钥匙,也就相应的掌握了一些空间阵法,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寒枫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翻身起床,整理了一下早已称上衣服的衣服。
“送我出去!”
张生开始喜欢寒枫了,懂事,会看火候,知道什么时候该留,什么时候该走。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讨喜,最少不会惹人厌。鬼笑着凑近寒枫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去找庞光,长生之门的地图在他那里!”
寒枫瞟了他一眼看得出他的心虚,这一切原本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只是让寒枫去验证罢了。
当张名上捧着馄饨回来,早已人去床空。她没有问也不想问,她确定自己一直都这么安静,安静的整理被褥,安静的什么也不去想,安静的吃光碗里的馄饨……
当寒枫再去回望那山早已不在,现在他明白了那只是张生的囚界,他把自己把张名上囚在那个世界里,那里灵气充沛不与外人扰确实是修行的好地方,这也是为什么《诸葛残篇》只有到了那里才能被解开的真正原因。
只是张名上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再后来寒枫巧遇钱钊得知了庞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这也就是一年前的种种过往了。
路父终于理解寒枫苦衷出言安慰。诸葛流云听罢不知如何感想,低头不语独自深思不能左右。良久才下了决心。
“寒枫,实不相瞒,最初我与你接触正是因为你叫寒枫。家中祖训有记载:名为寒枫者,善阵术精太极,可改日月之能,唯恐殃及门人,遇之当斩免后患!”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早在N久以前诸葛前辈就预测了寒枫会出现会惹出大麻烦。
寒枫呆而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诸葛流云,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本就应该这样安静,哪怕对方的眼里涌动着左右不定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