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村陈家大院。
空荡荡的大帐篷下除陈家直系就是等待着结账的厨师伙计了。陈老大半跪在地茫然无助的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
当面对前程与老爹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前程。当陈锋离去的那一刻他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一时间心灰意冷摇头苦笑。
“散了吧,都散了吧!就算是我有万贯家财,现在也是后继无人了,我要这些还有什么用,都散了吧!”
陈家老五还有不服抱起陈老大一顿开解。
“大哥,你不能这样,你还有我们兄弟。对!还有我们我们要报仇。这一切都是路家那个兔崽子惹的祸,我们决不能让他好过。”
也不知陈老大有没有听进去,像是被抽空的木偶一般挪动碎步,着魔的低喃重复着。
“不能让他好过……不能让他好过……”
……
……
寒枫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曾多说一句话,仿佛只是为了赶路,却是偏偏没人急着赶路。他们心中各有疑问却默契的选择了不语,其实有时候不是不想问,只是你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路的煎熬回到家中也未曾散去,三人就那样的静静的围坐一圈却不言不语。
路父吧唧着闷烟吞吐间满腹的疑问也化做了袅袅烟雾弥漫了整间屋子。
诸葛流云秀眉紧皱无意的瞥寒枫一眼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寒枫双手扣在一起拇指相互缠绕打着趣,最近诸事皆不在掌控之中,主副事宜也搅绕成麻乱作一团,若是不能一一理清,怕是要乱部署。缓缓闭上眼睛,将事情过往细细的缕顺盘算起来。
烟尽,路父也下定了决心,至屋外异常小心的捧回一个小物件,正是那八角罗盘。
“这东西是咱的传家宝,叫做偃日八卦轮。也算是进入义山的钥匙。可它本身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就是你的太爷爷也没弄没明白。”
路父不无伤感的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对岁月蹉跎的无限感慨,燃着一根烟接着说道。
“哎,你爹我没啥能耐一辈子就想守着这山,可这山说到底还是国家的总是要收回去的。就在那天陈老大找到我,说是有办法能把这山弄到手变成自己的财产,我心动了。”
陈老大不是善人,不谋无利之事,他这样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寒枫不去接话静静的等着路父接着说下去。他隐隐的觉得路父想说的远不止这些。
“而陈老大的要求就是一起守护义山。我知道陈老大是惦记山里那些传说中的宝藏,可这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义山,我守了一辈子护了一辈子,义山要是真的没了我哪还有脸去见你太爷爷,去见死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路父已颓然无力紧搂八卦轮抽泣起来。惹的寒枫也是心头泛酸握紧路父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些话。
路父强做精神继续说道。
“人杰啊,老爸知道你没有那个心思守着这座山,也不能把你栓在这里,可义山毕竟是路家的祖业,我只是希望你偶尔的回来打理一下,哪怕逢年节为你妈坟上添把土也成。”
寒枫的心都碎了,如果不是还有未了心事,他当成会从了老爸守着义山逍遥后半生。可是现在他真的不能,曾几何时他也无力的想寻一个依靠纵情宣泄,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及钻进老爸怀里大哭一场了。
“爸!”
诸葛流云悄然起身,眼前一幕令其动容,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着实不是时候。
“寒枫,来日方常眼下还是想想要怎么对付庞光吧!”
寒枫摸去眼角余泪对上诸葛流云的双眼直把对方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才缓过神来。
“流云,其实你也有很多疑问吧,一并讲清了吧免得生了隔阂,日后生怨。”
诸葛流云急切的想知道发寒枫身上的一切,急切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太极拳,而做为大家闺秀她一直保持华贵的姿态,优雅的握住寒枫的手,半幽怨半紧张的问道。
“寒枫我想知道击退陈家五虎所用的是不是太极拳?”
诸葛流云掩饰得很好,好到她以为寒枫没有感觉到她的幽怨她的紧张,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握着寒枫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是!”
寒枫当然知道诸葛流云可不是关心一套拳法,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并把事情过往毫无隐瞒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