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衣角一滴滴的落下,带走的不仅仅是生命的活力,还有希望!当希望一点点的淹没在漫屋的黑影中的时候,那便是绝望的降临。绝望是最为可怕的一种情绪,它带给人们的永远是恐惧、是堕落、是放弃甚至会让你去放弃生命。
然而在寒枫的字典里是永远也不会找到‘绝望’这两个字的。就算是动用它的力量与敌人同归于尽,他也不会选择放弃。好吧,寒枫当然不会那样去做,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喂,那个……大光头,还有多少人全叫出来吧,他们几个实在是不够看啊,太没有意思了能不能加点料啊!”
寒枫心中的想法,光头老大是无法猜测到的。面对一地的残兵败将如此大的损失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向上面交待了,再加上寒枫之一句激将之法,早已因怒火攻心而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是占尽了优势。
“啪”的一声,一只大手狠狠的拍在实木桌子上,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正是刚才寒枫坐的位置。
“打,给我往死里……啊!”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量竟是将自己的肉掌打的生疼,所以有了一声惨叫,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双手掌竟是如镶到了紫檀桌子里般,无法移动分毫。凝目细观之后更是大吃一惊。
“这……这是……”
手背上突兀的生出细密的纹路,愰有生命一般延伸生长,顺着手掌圈住他的整个身体,令他动不得一丝一毫,更堪比荆条根根刺入血肉。剧痛令他的眉毛不自然的扭动着,几乎要跳出那光滑的头顶。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那小子竟是设下了这样的阵术!
光头老大这一叫更是没有人敢再动一步,懵懵的杵在那里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动作。
擒贼先擒王,寒枫的这一招还是相当高明的,也幸好他在查看桌子材质的时候就巧妙的刻下了八门甲术——滕之束缚!
可是现在的寒枫也已经因为严重的失血、脱水而提不起一丝力气,软软的倚在墙上说不出一话来。双眼缓慢的闭合到一处,唯有从嘴角那一抹笑意中才能看出,他做到了!他最终还是等到了援兵的到来,赢得了胜利。
从那二里地都闻到的酒气来判断,救兵确实到了!没错,门口处站立一人,正是老叫花子——诸葛念想!
这便是寒枫的第一次调兵遣将虽然并不能算得上很成功,但却是为日后无数个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
从寒枫的掌心上传来了温润的感觉,那是一种很细、很腻、很滑却又有些微硌的感觉。根据推断应该是流云的手。兴是那种腻滑让他产生了痒痒的触觉,手指不自觉勾动了一下。仅这一个微弱的动作,便惊醒了守在床边的流云。
“寒枫,寒枫你醒了?”
流云低低的唤了一声,良久也没有得到回应,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看着自己还放在寒枫手心里的纤手急急收回,脸上竟生出一丝红晕。
“哎哟,我们的女侠脸红嘞,莫不是在思念我这个情郎!”
原来寒枫早就醒来这是在故意戏耍自己。流云俏脸更红,佯怒着扬起自己的纤手,却是始终也没有落下。
“念你个头,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打些温水来喝。”
寒枫还确实有一些口渴了,奈何现在使不出一丝力气,加上身体多处麻木的痛楚也让他放弃了起床的念头,目送着流云离去。
还好他的头是可以转动的,从自己一身的绷带和这床被褥来看,这里是一家医院,而且是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医院,想是只有流云才会如此大方。
窗外是一个大好的晴天。龙凤餐厅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吧?宝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天之后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寒枫正思考着种种问题,却是那浓重的乙醇气味几乎醺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根本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定是那叫花子师傅无疑。
“师傅,您老人家就不能少喝一点吗?二里地外的耗子也要被您的酒气醺个跟头了。”
“你小子到是精神的很吗?拿师傅我开涮,倒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好意,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念想说着便举起了酒葫芦,举到了半空却是又拧上了盖子。
“师傅,宝哥还好吧?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寒枫说出了心中疑问。
念想没有回答他,径自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嗅了一下窗外的空气,纵是他更喜欢酒精的麻醉,对于这种清新他也是不由的多品上了两口。眼中却是没有来由的多出一丝迷茫。
“那小子好得很,不过寒枫那天的事就此揭过吧,他们暂时也是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这样便也足够了。”
很明显念想在隐藏一些事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表现。当然寒枫也不会去多问,在他的心里深深的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不欲他人得知的过往。就像自己,如果自己的身份是公开的那么这件事之后,家人绝对会受到波及,这也是念想当初就想到了的事情吧。
但总是会有那一些结如果不去解开它,心里总是会有一些不舒服。
“师傅,我还是觉得很矛盾。”
念想深深的吸下一口清新,恍若这也能让他从中得到乙醇般的迷醉。
“我也很矛盾。始终无法放下自己卧龙门人的身份,对雏凤门的人还是有着天生的仇恨感。呵呵,可笑的是我却要平息两门之间千年来结下的仇怨。”
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左一步是得到,右一步是放弃。在得弃之间人们总是在徘徊,却没有人敢言,这一步到底迈向哪一方才是正确的。向左?亦或是向右?
寒枫也是迷在其中,诚如师傅所说,无法摒弃卧龙门人的身份,又何言平息两门之的恩怨,心中的天平始终会有所倾斜。
他不自觉的去揉那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一道灵光骤然划过。只是这个想法过于大胆,他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同意。
“师傅?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寒枫天生聪颖念想也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听到师傅的肯定,寒枫也来了兴致大胆的说道。
“师傅,所谓门派只是一种信仰,不如以您的信仰为派意,自创门派怎么样?”
“自创门派?大胆!”